然停下一辆车,车窗摇下。
祁泽墨面无表情地坐在驾驶室,“你就那么缺钱?”
“不是……”她几个字还没说完,车子就重新启动,开走了。
“谁啊?”闺蜜好奇地问了一句,“我发完了。”
“一个熟人。”简宛宛说完后,自个儿嘀咕了一句,“有病。”
过了几天,小舅知道她回家了,到简家来,说到了一件事:“宛宛,小舅公司暑假安排员工出去玩,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简宛宛听懂了小舅的暗示,答应地很干脆,“好,我正愁没有地方去呢。”
简母蒙在鼓里,这时候大力支持简宛宛出去玩,“跟着你小舅我也放心,看你天天在家里玩电脑我也烦得慌。”
简宛宛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便跟着小舅出门了。
“我提醒你一句,那位的脸色很不好。”小舅把她带到一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门口,说了这句话之后就走了。
简宛宛按了下门铃,祁泽墨开了门,手里握着杯红酒。简宛宛进去之后他坐回沙发,沉着脸色不说话。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持久的静默。
祁泽墨先开口打破了僵局,“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对不起……”简宛宛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那么生气,但那天没有接到他15个电话,还是觉得应该道歉一下,“那天我的手机没电了。”
看着面前的人一副无辜的样子,还完全不懂他为什么生气,祁泽墨一阵火大,顺手就砸了杯子,红酒溅在简宛宛脚上,“对不起是吧?”
他走到柜子旁,拿出三个杯子,全部满上红酒,“喝下这三杯。”
简宛宛脸色僵了,他这也太过了,简直是无理取闹。别说三杯红酒,喝下估摸着小命都要丢掉半条,她连三杯啤酒都喝不下!她果断拒绝:“我不喝。”
“最近宠得你无法无天了。”祁泽墨黑着脸威胁,“不喝,你自己知道后果。”
简宛宛从来没有看见过他那么生气过,他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全出来的。简宛宛也知道这后果,很明显是自己无力承担的。
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走向柜台,拿起一杯酒就往嘴里灌,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漏出,滴下去,染脏了白裙子。
第一杯。
第二杯。
第三杯。
祁泽墨看着她边哭边喝,心情更加烦躁。
喝完最后一滴,简宛宛感受到胃里翻江倒海,挣扎着说了一句,“祁先生,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多么委曲求全的模样。
祁泽墨冷硬地说:“过来。”
简宛宛乖乖走过去,酒劲上来很快,她现在已是小脸通红。
祁泽墨一拽,她的身子软了,栽倒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
“呕——”简宛宛没忍住,她实在是个不能喝酒的人,胃里太恶心,呕出几口液体,尽数献给了祁泽墨的裤子。
祁泽墨的脸色,比一开始还要黑。他推开简宛宛,走向卫生间。
收拾完换了条裤子出来,看见简宛宛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有气无处发,本来想扔在那里算了,让她自生自灭去。又感觉有点不对,仔细看了下简宛宛,脸色通红,脖子上出现了块块红疙瘩,一按额头,烫得吓人。
祁泽墨拿起电话迅速拨号,“林城,安排车子,去医院。”然后抱起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焦急地走了出去。
到中心医院,急诊室的女医生没给他好脸色看,“女朋友都看不好,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不要命了是不是!”
林城忙得团团转,缴费,拿药,最后到简宛宛安排进病号房输液,他才松了一口气。老板的脸色黑得跟块炭似的,何必这样,既然在乎,又要折腾人家呢!
祁泽墨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挫败感。
他从记事起,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想要得到某种东西,却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