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明天回公司再说,你也累了,回家早点休息。”祁泽墨按了按头上的太阳穴,转过头对特助林城说。
“好的,祁总。”林城在门口放下祁泽墨的行李箱,“那我先走了。”
祁泽墨上星期接手一个棘手的案子,到美国出差一趟,今天刚回国,时差还倒不过来,谈判桌上的勾心斗角也让他觉得有些疲惫。
按下指印和密码,门开了,主卧的灯是开着的。
祁泽墨没发出多大的响声,走了进去,看到了活色生香的一幕——
简宛宛身上只穿着白色的内衣裤,正打开柜子找衣服。头发没擦干,有一两滴水珠从发梢滑落,慢慢地、蜿蜒地流过光滑的脊背,流入挺.翘的臀间。她没注意到卧室门口站着个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祁泽墨的目光顺着水珠往下看,一阵燥热从心里发出来。
简宛宛拿了一条裙子,准备往身上套,一转身终于看到了祁泽墨。
“啊——”她尖叫一声,抱着衣服遮住前胸,往后跳了一步,“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后天才回来吗?”
“羞什么?”祁泽墨上前搂住她的腰,亲她一口。可能是刚洗完澡,她身上还泛着淡淡的粉色,有股沐浴露的芳香。祁泽墨低下头,在她胸前沟壑间吸了一口气,赞叹道:“真香。”
简宛宛心里尴尬地要死,今天就不应该出门,什么倒霉事儿都碰到了。先是参加学校活动回来,一下公交车天就下起了雨,躲都躲不及,被淋了个透心凉。她本来只想回这套公寓换个衣服,却碰到提前回来的祁泽墨。
简宛宛看着在自己胸前肆意妄为的男人,脸红得快滴出血来,无力地推了他一下,“唉,别这样,你刚回来,先洗个澡。”
祁泽墨闻言放开她,由着她去准备洗澡水,小丫头长了很多,比初见那干瘪的样子好多了。
简宛宛出来的时候,祁泽墨对她招招手,“过来,给你的礼物。”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项链,简宛宛站着,让他把项链戴上去。
确实是很漂亮的项链,坠子是水滴的形状,透着幽幽的蓝色,衬得她皮肤如雪一般。
“谢谢。”简宛宛低着头说,“很漂亮,我很喜欢。”
“就这样谢我?”祁泽墨挑了挑眉。
简宛宛看到他这个表情就头疼,她总感到祁泽墨挑眉的时候一股邪魅的气息侧漏……简直是小言男主的不二人选。
尽管心里有些不情不愿,她还是凑上前去,闭着眼睛,送上红唇。
他边吻她边含糊地问:“想不想我?”
简宛宛腹诽,想你个大头鬼,嘴上说:“水要凉了,你想去洗澡。”
“先回答我的问题。”
“……想。”
祁泽墨满意地走向浴室。
简宛宛坐在床边叹了口气,还差三个月,他和她的一年之约就到期了。
故事简单又老套,在简宛宛大二时,父亲得了癌症,家里本来就不富裕,钱全都用在给父亲治病上了。物质的匮乏倒不是让她难以适应,但她看着原本健壮的父亲头发白了一半,眼里布满血丝时,心疼得要命。最后一向矜持骄傲的母亲给讨债的人跪下时,她躲在房间口掉眼泪。
简宛宛开始省吃俭用,四处找工作,经人介绍到了“暗欲”打工。夜总会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简宛宛每次上班前总是刻意画一下妆,把自己往丑了打扮,几天下来也没出什么乱子,然而她的薪水只能解决自己的生活费,对家里的债务根本没什么作用。
祁泽墨就是在简宛宛走投无路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生来就有优越感的人,说话的气势都是有压迫感的。
他说:“跟我一年,我帮你家还债。”
简宛宛当时愣了愣,她是知道祁泽墨这个人的。本市知名企业家,纳税大户,财经杂志中常出现的名字。还有在她高二时候,在奖学金颁发仪式上,把奖学金递到她手里的人。
颁发奖学金的时候祁泽墨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然后他们握了一下手,那股干燥温热,给简宛宛一种信心与鼓励。
一面之缘,记忆中温暖励志的人,却说出这样……龌龊的话。
可怕的是,她还无法拒绝。
祁泽墨静静地等着她的回复,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等着自投罗网的猎物。
简宛宛知道那些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可对她,却是在沙漠里的唯一水源。她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简宛宛觉得自己贱得要命,她甚至不知道祁泽墨有没有老婆。
她说:“好。”
后来,在祁泽墨眼里,简宛宛是个好情人,漂亮,干净又乖顺,很好哄,从不给他惹什么麻烦,也不提过分的要求,再省心不过了。
但在简宛宛心里,对祁泽墨感觉有点复杂。一方面他出手阔绰,替她还债不说,每次出差都会记得给她带礼物,在她难过的时候还会抱抱她,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