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再次感觉到痛,人也随之清醒过来的时候,映入我眼帘的就是满室的白,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然后还有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袁朗。
“小若,你醒了!”看到我睁开眼睛,袁朗既开心又心疼地看着我,然后又立刻站了起来,说:“我去叫医生,你等着。”
不等我说什么,袁朗就已经冲出去找医生去了。
不知道这是在哪里的医院,其他的人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心里的疑问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出来。我感觉自己躺的有点难受,想稍微移动一下位置,没想到人还没动却扯动了伤口,疼的我龇牙咧嘴的。
没一会儿,袁朗就回来了,后面跟着医生和护士。
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检查。
检查完,医生又问了一大堆的问题,然后告诉我,伤没有大碍,只是要修养,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说的很简单,但是我觉得他在粉饰太平。
不等我开口问,袁朗就告诉我,我这是在广西的某解放军医院。和我在一起的其他人都没有事,已经返回雄鹰的基地去了。然后,还告诉我,我们遇到的毒贩刚好是他们这次任务的目标……
“袁朗……”我打断他。
“怎么了,小若。”袁朗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我想喝水。”想了一下,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
“好。”然后,袁朗站起身给我倒水,然后想将我扶起来的时候窘了,由于伤在肩膀上,不能打石膏,所以绑着厚厚的绷带,右手手臂上挂着点滴,手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涂满了药水,根本就没处下手。
看看袁朗,再看看自己的情况,我没心没肺地乐了:“算了,还是拿个棉签蘸点水给我润润唇就好了。”声音由于长时间的缺水有些暗哑。
袁朗没说话,笑眯眯地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俯下身来。
我脸刷地红了。这里是医院阿医院,会被人看到的,我想说。
听到病房里面响起电话铃声,我有些惊讶,这病房可真够高档的,不但是单间,还有电话。
袁朗走过去迅速将电话接了起来。
“嗯,小若已经醒了。”
……
“好的,我会告诉她的。”
……
“好,谢谢。”
简短的对话之后,袁朗挂掉了电话。
看到我疑惑地目光,袁朗坐在床沿自动自发地向我解释:“雄鹰李大队的电话,学员都已经回到基地了。然后,最后的评估他们说要等你回去。”
“嗯。”我应了一声,笑眯眯地看着他。
“怎么了?”袁朗有些不解。
“没什么,袁朗,有你在真好。”我认真地看着他说,心里忍不住发疼。我知道,我肩膀上的伤没有医生说的那么简单。肩胛骨骨裂的问题并不严重,只要愈合地好,和没受过伤差不多,但是,一般手枪的子弹伤到肩膀之后肌肉受损的几率都是非常大的,更不要说是M16的子弹造成的贯穿性伤害了。
“小若。”袁朗俯下身,脸贴着我的脸,“看到你浑身鲜血的样子,我真的吓坏了。那一刻,我真希望受伤的是我自己。”袁朗的声音有些压抑的痛苦。
“袁朗……”我叫着他的名字,希望能让他不要那么难过。
“小若,我们回去就先打报告领结婚证吧。”袁朗再一次提起了结婚的事情。
“你确定吗?”我小声地问。
听到我的话,袁朗直起身子,有些生气地看着我:“到现在你还怀疑吗?”
我笑了笑,不以为意,抬起打着点滴的手放到袁朗的掌心,然后说:“袁朗,我的伤,虽然你和医生都不和我说实话,但是我也清楚。”
袁朗看着我,沉默,我知道,他不想骗我。
“我的左臂,就算康复了,肩膀和上臂的动作都没办法恢复到以前了。对普通人可能影响不大,但是作为特种兵,可以说是废了。”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袁朗的眼睛瞪大,但是里面没有惊讶,只有心疼和痛苦,我就知道,我说的一点都没错。
“这样子,你还确定要和我结婚吗?”我轻轻地问道。
“傻瓜。”袁朗俯下身亲了亲我,然后抱着我,小心翼翼地避免触碰我的伤口。过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我认真地说:“不管你是特种兵还是普通人,都是我心里唯一一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好,那我们回去就结婚。”我开心地看着袁朗微笑,但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了。要说后悔吗?我不后悔。在决定带上梁红他们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把他们都安全的带回去,我做到了。但是,要说不难受,那怎么可能呢?为之努力了那么多年,我才能有这个和袁朗并肩作战的机会,现在因为肩膀的伤就这样失去了,怎么可能不难过,不伤心!
“老婆,不哭!”袁朗一边心疼地给我擦着眼泪,一边安慰我。
其实,袁朗的心里也不好受。在不知道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