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食堂后面的草坪上静静地看着天空,食堂里面的笑闹声还清晰可闻。可是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头晕晕的,悄悄地和陆渔说了一声我就出来了。
这四个月,真的经历了很多。虽然挨训的时候把袁朗和马健恨的牙痒痒,但是现在要分别了,还是有些不舍的。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继续望天空,才七点多天就已经黑了,不过基地里面却灯火通明。
“小丫头,好好的叹什么气呢?”突然听到袁朗的声音在我后边响起,我撑着自己坐起来,头还有些晕。
“袁教官,你怎么出来了?”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不是里面正热闹么。
“人有三急么。”袁朗满不在乎地在我边上坐了下来。
“噢。”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又躺回草坪上去了,反正经过这四个月的训练,在袁朗的面前已经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我也不怕他笑话。
“小丫头,你没事吧?”袁朗转头看着我。
“小丫头,小丫头,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丫头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情绪有些差,不知不觉就把这几句话说出口了。说完,心里就有些后悔,再怎么样也不能冲着袁朗发脾气啊。
“好,以后不叫你小丫头,那我叫你若晨吧。”袁朗倒是好脾气地说,“你也别叫我袁教官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袁朗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袁朗,又不想开口道歉,心里有些别扭。
“想什么呢?刚才开始就一直皱着眉头。”袁朗把右手拇指伸到我面前,轻轻滑过我的眉毛。由于躺在草坪上,我没地方躲,其实心里也没想躲吧,我觉得脸上有点发烫。
“没什么。”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然后,袁朗没说话,也没有走,收回手就在我边上躺了下来。
“叶若晨。”两个人静静地在草坪上躺了一会儿,袁朗认真地叫我的名字。
“恩?”没转头,我轻轻地应了一声,心里有些期待。我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叶若晨啊叶若晨,你在期待些什么呢!
“我十九岁也就是刚满十八周岁那年就到部队当兵了,其实我很想读书,可惜家里条件不允许。刚去当兵的时候,只想在部队里待两年的,不过没想到,待着待出感情来了,两年之后,不舍得走了,于是转了士官,留在了老虎团。”袁朗慢慢地述说着自己在部队的这些年的经历。
我静静地听着,偶尔应一声。
“虽然转了士官,但是我很清楚,想要一辈子待在部队里,光这样是远远不够的。于是我苦练各项技能,也在空余时间不停地学习文化知识。凭着自己的努力,我当上了班长。两年后,经过部队的推荐我获得了去军校进修的机会。学习了一年的时间,出来之后刚好遇到团里进行军事演习,对抗,对手就是我现在待着的部队。”
“A大队。”我肯定地说。
“恩。由于不想输的太难看,我忍着肚子痛强撑到了演习结束才被送医院,结果被检查出来得了盲肠炎,需要立刻手术。”说到这里,袁朗顿了一下。
“然后呢?”我有些好奇,以前在电视里听到他说的护士的故事,是不是就在这个时候发生的呢?
“然后,小护士忘记给我打麻药了。当时医院里很乱,医生也没有试验麻药的药效就一刀下去了痛的我当时忍不住就大声叫了出来。结果那小护士还给我来了一句‘喊什么喊,老虎团的还怕疼啊’!我当时真想说,你没打麻药挨一刀试试看。可是医生紧接着第二刀就下来了,我死死咬着嘴唇,忍着。直到手术结束才有人发现应该给我打的麻药还在推车里面。”袁朗伸手摸了摸腹部的刀疤,想着当时的情形。
听到这里,我的手不由地握紧了拳头:“然后呢?反而和小护士看对了眼,最后成了你老婆了么?”我没发现,我的语气里面的微酸。
“哎,你可别冤枉我啊,虽然我今年已经二十六了,不过我还没结婚呢。不过,这说法倒是不错,下次可以拿来忽悠忽悠人。可惜当时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听了我的话,袁朗有些高兴。
“那是怎么样呢?”我坐了起来,看着袁朗,听到袁朗否认,尤其听到他没结婚的话,我的心里竟然有些微微地觉得开心。
“我们团长知道之后,气得要拿枪毙了那小护士,被劝着冷静下来之后去院长那想要给我要个说法。估计那小护士家里有些背景,最后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只是我的军衔在出院之后由士官升级成了少尉。”袁朗皱着眉头停了下来,本来握着拳头的手紧了紧。
我伸出手去拉了下袁朗的手,自己告诉自己,我就是安慰一下他,没别的意思,不过脸上还是有些发烫。
袁朗反手把我的手抓在了他的手里。我轻轻了抽了一下,没抽出来,也就让他拉着,心里有些恼,但也有些微微的甜,不过这下就不只是脸发烫了,连耳朵都开始发烫了。
其实袁朗的心里也很紧张,怕这丫头会用劲挣扎,到时候就尴尬了,幸好,袁朗暗暗庆幸,然后接下去说:“等到身体完全恢复,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