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杰也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爱到骨头里,平时对她的照料无微不至,但是到后来连她的生日也忘记,而楚云霄,会不会和夏杰一样?
不!
不会的!
楚云霄不是夏杰,绝对不会如夏杰般负她!
既然决定不顾一切地和楚云霄在一起,她就不允许自己再有一丝丝地怀疑。
慕心颜凛了凛心神,打开灯,她将床头柜上的时钟拿到手中,把时间往回拨了一个小时,变成了十一点钟,告诉自己他定会来。
然而她苦苦等待,自欺欺人地将时间往回拨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尽头泛起了白光,直到心在失望与希望的交替煎熬下,碾成了绝望。
他,还是没来。
这一夜,她无眠,灯通宵明亮。
楼下的冷天逸也没合过眼。
而楚云霄也毫无睡意,心里惦念着慕心颜,偷偷地把车开到了她家楼下,但是在看到冷天逸的车子后,楚云霄强迫自己离去。
只是,离去的脚步为何如此之重?
仿佛灌满了铅,一步也走不动。
身上的肌肉又痛了,额头如火烧般难受,手臂上的青紫斑痕越来越明显。
艾滋病毒,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侵蚀着楚云霄的身体,齐医生给楚云霄开了很多控制病情的药,但是都没有什么效果。
连齐医生都觉得讶异,按道理说楚云霄的身体素质是很强悍的,正常情况下被病菌侵袭成这种程度,至少也是十年以为,为什么短短的十天,就发作到这种地步?
齐医生查阅了很多医书和病例,都无解。
身体的疼痛给楚云霄打了一剂强心针,再想见慕心颜,再不舍得离开她,他也只能选择转身离去。
他无法给她一辈子的幸福,舍不得她为他的死亡伤心哭泣,那么就把她交付给另一个人,只有看到她得到幸福,他才能了无牵挂和遗憾地离开这个世界。
爱你,放手,是为了让你幸福。
不想你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不想你为我的离开痛不欲生。
宁愿你恨我,然后忘记我,好好地活。
*
夜风不冷,但是吹在楚云霄的身上,却让他觉得寒意渗人。
也许是因为心冷,所有的触觉都变冷了。
在空寂的长街上走着,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孤寂。
走了不知道多久,从大道走到了小巷,楚云霄路过一所不大的酒吧,广告牌上俗气的霓虹灯闪烁,几个庸俗的流莺搔首弄姿地招揽着客人,拉着过路男人的手不放。
拉拉扯扯,勾勾缠缠。
最原始的欲望,暴露人前。
楚云霄不屑地皱眉,打算离开,却被看见他的好几个小姐围住了。
她们个个都是浓妆艳抹,那粉刷得比城墙还厚,却掩饰不住那粗糙了皮肤。
“大哥,这么晚了,一个人多孤单,进去,让丽儿陪你喝杯酒吧。”丽儿拉住了楚云霄的手,被他推开后,仍不罢休,死死地黏住他。
因为她光是看他俊朗绝伦的五官,就痴迷了,再加上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价值不菲,猜到他是有钱人,更加不会放过。
而其他的女子,抱着和丽儿一样的目的,争先恐后地缠着楚云霄。
小姐也是分等级的,而她们连三等都算不上,平时又不关注报纸杂志,自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才敢一而再地对楚云霄献媚。
要是她们知道他是谁,又会怎么对待接近他的女人,她们定会离得远远的。
“滚!”楚云霄厉声喝道,“统统给我滚!”
他的气势很yīn冷,让小姐们一时不敢靠近,丽儿眼珠转了一下,媚笑地继续凑上前,“我说哥哥,别发那么大的火嘛,姐妹们也都是喜欢你,才舍不得放你走啦,其实啊,人生在世不就是寻欢作乐,你要是看不上我们的姿色,酒吧里还有一个水灵灵的头牌,伺候过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回头的,包管你喜欢。”拉皮条成功也是能得到提成的,为了赚钱,丽儿脑袋转得很快。
“我说叫你滚!”楚云霄的墨眸幽寒如冰川,若不是他的字典里不打女人,此刻周边的女子们个个都被他揍趴下了。
丽儿却不管不顾地又想拉楚云霄的手臂,“哥哥啊,别那样嘛,你就进去看看,没准你真满意,还不舍得走了呢……”
忍无可忍,楚云霄翻手将丽儿掀倒在地,而丽儿情急之下,将他的袖子给扯了下来,他的手臂露了出来,那淤青的斑痕触目惊心。
周围的小姐们倒吸一口冷气,有些看见过艾滋病患者的小姐,更是惊愕害怕得不敢再靠近楚云霄一步。
丽儿只觉得无比晦气,原以为是一只肥肥的羔羊,原来是个病猫,并且还带着传染性极强的病毒。
幸亏只是身体接触了,要是上了床,那得多恐怖?
“我说你,知道自己身患艾滋病,就不要到处乱跑,还来我们的酒吧徘徊,信不信我叫小弟们把你打成一滩烂泥。”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