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意外身亡,但家属不满,要求重审,最后得出结论是死者虽撞头却非致命伤,撞头仅是晕倒,真正的死因是窒息,死者口中塞有一块小白纱。
案件二是城郊有一路人被勒致死,现场留下一女子的白纱长围巾。
两宗案件,死因虽非相同,却有一个共同证物——蘸有少量薰衣草香气的白纱!
莫非凶手是同一个人?而且还是女子?宁菱脑海猛地闪过此种念头。接着,她不禁想起仵作也曾提及何旭东口中残留一股薰衣草香油味。会不会……难道是连环杀人案……宁菱心头大震。
正好此时,外面传来几下急促的敲门声,更把宁菱吓了一跳。
“谁?”她极力稳住微颤的嗓音。
“大人,是我,黄俊!”
听到黄俊熟悉的嗓音,宁菱嘘一嘘气,叫他进来。
“大人,您要属下查的事情,已有结果!”
“嗯?”
“大理寺卿张大人是京城人士,父亲张亦清是个香油商贩,家境富裕。张亦清生性风流,除了一妻二妾外,还经常在外沾花惹草,流连妓院。”
妓院!宁菱眼波一晃。
黄俊不知个中原因,继续禀告:“在张誉胜十三岁那年,张亦清曾与正妻华氏发生过一场大争吵,还导致张誉胜左手骨折。”
“他左手受过伤?”宁菱不由一声惊呼。
“大人,怎么了?”见她反映如何之大,黄俊深感纳闷。
“没事!那后来呢?”
“张亦清继续流连花丛,直到两年前身亡。”
“张亦清是怎么死的?”
“张家对外宣称是心猝死家中,民间却流传他是纵欲过度而死于客栈一厢房。”
“张誉胜呢?他当时怎么说?”
黄俊思索片刻,回答:“只字不提!避免触及他的伤心事,同僚之间便也不再追问,均认定张亦清是意外发病身亡。”
“除了张誉胜,张亦清是否还有其他子女?”
“张大人还有一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小妹已经嫁人,弟弟在张亦清身亡后正式接手张家香油生意。”
宁菱稍微沉吟了一会,目光触及桌面的资料,于是问道,“黄俊,你可知道哪儿有卖白纱?”
黄俊一听,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用古怪惊讶的眼神看着宁菱。
宁菱不知原因,又问了一次。
“大人,这白纱……”黄俊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如实答出,“是青楼出品,只有青楼女子才用。”
宁菱愕了愕,恍悟过来,马上转向另一个问题,“除了张家,京城还有谁经营香油?”
“皇上提倡经济整体化,城内香油供应一直交给张家独做。怎么了?大人因何突然问起这些事?”
宁菱叫他走近两步,把方才查阅的两宗案件递给他。
黄俊看了个大概,惊叹:“是这两宗案子!”
“你知道?”
“嗯,当年挺轰动的,受害者家人均认定死者是被谋杀,还有目击者看到两名死者案发当日曾跟一黄衣女子一起,但最后苦于找不到证据,只能不了了之,终审为意外身亡。”
“是张大人负责的吧?他找不到头绪吗?”
“嗯。大家也感到奇怪,张大人一向才思敏捷,料事如神,想不到会被这样两宗案件难倒。”
宁菱静默。
黄俊知道她在沉思,便也不做打扰,静静陪在一旁,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卷宗。
大约一刻钟后,宁菱才恢复过来,叫他一起收拾好资料,然后双双离开刑部。
出了刑部大门,宁菱脑海突然浮起柳从蓉受伤哀痛的样子,不禁心血来潮,命人准备马车,独自来到辰王府。
由于手执令牌,这次她仍能畅通无阻地来到柳从蓉居所——云烟阁。
宁静的湖边,一身淡绿色衣裙的柳从蓉亭亭伫立于杨柳树旁,纤细修长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落寞、孤单与哀伤。
“娘娘!”宁菱缓缓走近她,低声叫了一句。
柳从蓉没有回头,更不回话,双眼依旧注视着碧湖远处。
宁菱在她身边停下,侧目凝望她苍白憔悴的面容,一股怜惜在心底油然而生。不禁安慰道:“或许……事情并非你想象中那样!”
“莫非大人已经查出结果?”柳从蓉转过脸来。
宁菱想了想,才答:“暂时还没有,不过下官认为何旭东对你并无二心。”
“你不是他,又如何知道!”柳从蓉低哼一声,移开视线。
“既然选择爱他,就该相信他。”
“宁大人有否爱过人?”
宁菱微怔,随即摇头。
柳从蓉唇角轻轻一扯,不再做声,双眼继续投放在平静的湖面。
“娘娘……”
“关于何旭东一案,我估计再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大人还是请回吧!”柳从蓉下逐客令。
宁菱忽觉一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