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你瘦了。”疼惜地轻叹:“是不是都不肯好好吃饭?不听爷爷的话了?”
“爷爷……”望著自己的亲人,顾遥夜嗓子发疼,“以后小夜不在你身旁,你要好好照顾身体,不要太过操劳。”是自己不对,都是自己的错,明明顾家只有她一个继承人了,她还要离他远去,让爷爷一个人去支撑那个偌大的家业,她太不孝了,没有为娘亲尽到孝道。
“去把君眉接回家吧。”轻叹一口气,低低地开口。
“哼,我再也不会让姓史的踏入我们顾家半步。”对史成望的恨让老人怒火上升,即使是她,是那个丫头也不行
“君眉是个好孩子。”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们从小并不相熟,在她们眼里,她是孤芳自赏、傲气十足的大小姐,在她的眼里,那些妹妹与父母的性格一模一样,都是贪婪与无情,除了史君眉。+
这个小她两岁的妹妹,是所有妹妹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说来好笑,史成望这辈子一共生了六个女儿,最大的与最小的年纪却只相差了两岁,如果不是她的婚事,爹与爷爷都不赞同,她也不会到了十九年华仍未出阁,而妹妹们,父亲都想著要为她们挑一户最有利的人家而左选右选,也耽搁下来。
虽然接触不多,但看人眼光独到的顾遥知道,史君眉与其他妹妹不一样。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从小不受注视与宠爱,但性纯良,对爷爷有一份天然的孺慕之情,总是时不时去陪老人家说话解闷。
虽然老人家倔强地不领情,但她毫不介意,最初大家都以为她是有目的去接近讨好老人,但是在顾誉东表明将来所有家产都会留给顾遥夜之后,她仍一如继往地陪伴著他,明间久了,顾遥夜知道,史君眉想要的,不过是长者的一份疼爱罢了,在自己的亲生父母那里得不到,就想从爷爷那里寻找。
“谁知道是真的假的。”老人家冷哼著,想到那个十七岁的丫头,心里有著怪异的感觉,这么多年她都陪在他身边,这次把她赶走,其实心里真的非常不舍得,没有她在身旁,一切都觉得不对劲。
“爷爷。”无奈地低叫了声。知道他只是嘴硬心软,还是挂念著那个小女孩。“好啦、好啦,我会考虑。”老人无奈地低喃,不想让孙女担心。
眼里闪过一丝安慰,知道爷爷已经接受了她的意见。“好了,小夜,时间不早了,王爷恐怕要出发了,你走吧。”忍住老泪,推著自己的宝贝往未来的夫媚身边走去。
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再怎么不舍,再怎么不愿,她都要与爷爷分离,水眸认真地望了望爷爷那熟悉亲切的脸庞,举起那如同挂了千斤大石的双脚往那有如牢笼的马车走去,也走那痛苦的未来。7
将顾遥夜抱上马画坐定,再与顾誉东简单地告别之后,望了望已经准备妥当的队伍,龙庭澹也准备上马车就坐。一般来说,他其实更愿意骑马狂奔,不爱马车的拘束感觉,可是如果能与心爱的人待在一起,就算是监牢都如同天堂,那点小小的拘束感觉,他反而不在意了。
撩开马车窗旁厚实的撒花帘子,想要再看一眼自己的亲人,看一眼这个出生成长的地方,谁知道清澈水眸在望到那个疾奔而来的人影时,全身如同被雷劈过一般,愣住了。
是他,竟然是他,楚随瑜!
第6章(1)
“小夜、小夜。”男性斯文的嗓子里充满著不安与慌乱,快速奔跑的步伐迈得又大又急。
楚随瑜,是他!他来了!顾遥夜眼底泛起湿意,望著那熟悉的身影一步一步地接近之中。
“楚随瑜!”顾誉东惊呼了声,“他怎么会来?”还没有来得有接近,楚随瑜就被关千里挡了下来。
“让开!你们让开,我要见小夜。”楚随瑜是那种浑身上下充满著书卷气息的儒雅男子,与龙庭澹那种形于外的狂放俊美不同,他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
“大胆,王爷驾前,岂容你放肆?”身手不凡的关千里只需一只手,就可以将楚随瑜抓住,让他不能上前一步。
“王爷?”看了看那个站在马车前,一脸yīn鸷地望著他的贵气男子,“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带小夜走?”看著那坐在马车之上,一脸悲伤神色的清丽小脸,楚随瑜觉得心脏被拧住了一般。
他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那天上午还与小夜见过面,两人高兴地论及将来,谁知道接下来,小夜就像失踪了一般,让他怎么找也找不到。
他去顾家问了无数次,可是回了的永远都是不知道,如果连小夜的爷都不知道小夜去了哪里,那还有谁能知道?这十几天来,他每天都像是在烈火里焚烧一样,没有一刻能安稳,今天当他再次上顾家打探时,管家福伯叹了口气,叫他立刻到信阳别院。
他不知道为什么福伯会让他来信阳别院,他是读书之人,当然知道信阳别院是皇家的专属行馆,福伯让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一直到刚才,他远远地望见那抹熟悉的纤影,他才知道原来小夜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小夜坐在马车上,看起来跟那个衣著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