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头一转,认真地望著她,“史成望与袁大通勾结,这是铁证如山,而顾誉东做为顾家的主事者,说他一点都不知,就有点说不过去?所以说史成望的事情,顾誉东很难洗得清嫌疑,主要还是要看审案的人相不相信。”而那个审案的人就是他。
“你明明知道,我爷爷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听出门道来,她难以置信地瞪著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他也定定地回望她,“顾誉东流放不流放,与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判他的罪,天下有谁敢说我审错了?”狂妄地接著说下去,“判与不判,对我来说一点损失都没有,怕只怕,他年纪太大,捱不过流放之苦,你身为孙女辈,又于心何忍?”
“你!”好卑鄙!本来还以为他除了强夺了她的清白,这几日的相处,让她认为他还不算是个大奸大恶之徒,原来还是自己太过天真。他其实比袁大通这些坏人还要坏,他的坏,是明目张胆,袁大通还有他龙庭澹来治,可是龙庭澹,全天下又有谁可以治得了他?
“还有楚随瑜,你知道的,朝廷三年才开考一次,而恩科呢,就更加少了。他等得这么辛苦,才有这次的机会,可是想让一个无名的秀才终身失去应考的机会,你想想看,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会是多难的一件事情?”根本就是简单得如同吃饭喝水一般。
“你、你不会的。”她难以相信地摇著头,“堂堂一个王爷,为什么要对一个无权无势的秀才做这种事情?”用特权来压人,他为什么要这样?
“傻丫头。”他无奈地叹息著,脸上带著宠溺的笑容,仿佛对她的问题非常没办法一般,“你不知道,一个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时,可以有多疯狂。”他想要得到她,哪怕就算与全天下为敌,他也会去做,何况只是区区两名不相干的人,这才是他龙庭澹的本性,嚣张狂妄,根本就不理他人的想法。
“得到我?”她的眼瞳里出现了痛苦的神色,“你明明、明明已经得到了。”他们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已经占有了她的身体,还不够吗?
“不够,当然不够。”看出她的疑问,他直接给予答案,“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既然看中了你,一夜又怎么够?”
痛恨地望著他,他到底是想怎样折磨她才能甘休?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缠住她不放?
“现在告诉我,”靠近她的耳畔,感觉到她的身体又变得僵硬无比,“你顾遥夜,要不要嫁我龙庭澹为妻?”
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脑海里闪过千万个骂他的辞汇,可是却张不了嘴骂出来。;
“你,不会的、不会的。”她摇著头,拒绝相信一个堂堂的王爷,就算行事有些乖张怪异,但从他做的事情来看,也还算正直,他应该不会为了得到她做那种事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