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环了上来。他的体温滚烫呼吸急促,混着酒味的气息在她的鼻翼前盘旋许久,乍然抽离。
“乖乖的睡吧……”黑暗中,郝苏桐嗓音嘶哑的呢喃一句,将她抱进怀里安然闭眼。
沈青没有睁开眼,被酒精刺激过度的大脑迷迷糊糊的,很快也睡了过去。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郝苏桐从旖旎的梦中醒来。昏暗的光线下,沈青安静的睡颜一点点在眼前放大。他端详着她柔和的眉目,笑意沉沉。
等了二十来分钟,沈青缓缓睁开眼,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好似昨晚发生的一切,跟她毫无关系。
“早,昨晚睡得好吗?”郝苏桐笑着打趣。
沈青勾了勾唇角:“还可以,不算排斥。”
郝苏桐存心让她下不来台:“那要不要继续昨晚没做成的事?”
沈青支起脑袋看了一眼窗户,发现外面下着小雨,天空更是yīn沉沉的。她缩回被子里,似笑非笑地伸手去拽他的领口:“来。”
“大姐,你是在调戏我吗?”郝苏桐一个翻身,轻易将她压在身下。不受控制的某处,隔着两人身上的轻薄衣物,不偏不倚的顶在她双腿中间。
沈青的脸“唰”的一下烧起来,顷刻红得滴血。
郝苏桐身心愉悦的在她身上厮磨一会,俯身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细细的落下一串吻:“我想要的话,昨晚就要了。”
“那为什么不?”沈青无地自容的默了许久,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见。
郝苏桐低沉的嗓音,带着某种蛊惑的气息,在她耳畔缓缓响起:“我不想你是在赌气的情况下,拿自己的婚姻和身体开玩笑,即便我很庆幸你选择了我。”
“我吓到了你了?”沈青试图推开他。
“男人都是经不起诱惑的,你既然点了火,自然也要负责灭……”郝苏桐嬉皮笑脸的在她唇上偷了个香,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下床,直奔洗手间而去。
等他回来沈青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客厅,郝苏桐脸上浮起暗红,略羞赧的说:“吃完早餐,跟我回A市。”
“去A市做什么?”沈青声音闷闷的。
郝苏桐看着她难得露出的娇羞模样,莫名其妙笑出声:“当然是领证啊,我又不是柳下惠。”
“滚!”伴着一声似娇嗔似恼怒的低吼,一只抱枕朝他迎面飞来。
郝苏桐接住抱枕扬了扬,笑得愈发畅快,甚至吹着口哨回房穿衣。昨晚思考了大半夜,他决定不管她是真心还是赌气,这个婚他结了。
早餐是郝苏桐去外边买的,一屉包子、一屉烧麦,沈青在家打了两杯五谷豆浆。两人心平气和的吃完,沈青给妈妈去了个电话,说自己要提前回霖州,嘱咐她要多注意身体。
郝苏桐趁空回到自己的房间,去阳台给大哥打了个电话,随便说了个理由,问他自己的户口是落在宁城,还是被爸爸迁回A市。得到肯定答案,他转头给远在澳洲的妈妈打过去,问她家里的户口本放在何处。
“苏桐,你要户口本做什么?”薛云清在电话这头狐疑的问。
郝苏桐温柔的笑笑:“我这边准备开个工作室,需要用一下。”
“在书房,你爸书桌下面第三个抽屉里,钥匙在花架下面的小横格。”薛云清一听儿子要开工作室,满心欣慰。
“行,我自己回去拿,您在那边别累着。”郝苏桐难掩激动,结束和妈妈的通话,昂头挺胸的走了出去。
既然是去A市,车子当然是由郝苏桐来开。沈青浑身不自在的坐在副驾座上,心里忐忑又迷惘。婚是她提出来要结的,床也是她装醉强迫他上的,可此时的她只想逃。
一路缄默的来到A市,时间还未到中午。郝苏桐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李叔,得知爸爸此刻正在工厂查账,立即掉转车头往南山庭院开去。
取来户口本,他马不停蹄的开车返回市区,先去酒店开了间房跟着带沈青去买戒指。他现在没有多少钱,不过给她买个婚戒的钱还是能拿得出的。
在世纪百货楼下的金铺逛了两圈,沈青什么都没买,也不要他买。
郝苏桐执意不肯,最后硬拉着她再次走进周大福。
沈青心想这婚要结,但很快也会离掉。于是钻戒、白金、黄金等等的都不看,随意晃了晃自顾出了周大福,走进旁边的一家银饰店。
“老板,你这纯银的戒指怎么卖?”瞄了两眼柜台里展示的银饰,沈青看中一只样式简单的指环。
“买一只还是一对?”银饰店老板目光热络的望向她身后的郝苏桐。
郝苏桐笑了下,上前将手搭到沈青的肩膀上,对那老板说:“一对。”
挑好戒指,两人就近去了旁边的法国西餐厅吃午饭。郝苏桐有心要给她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奈何荷包不允许。不过他在心里已经想好,等回了酒店马上补。
然而没等他吃好,大哥人就到了跟前,黑着张脸好像有人欠钱不还似的。沈青礼貌打过招呼,拿了钥匙提前返回酒店。郝苏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