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门口站得笔直的两名保安对艾叶说道:“没有通行证进不去的……”
艾叶并未搭理陆谌,依然拖着他大摇大摆的就这么往前走,而令陆谌惊讶的是那些保安竟然对他们视而不见,居然没人上前来问一声查看一下是否有通行证,简直是入无人之境。难道这两名保安认出自己?可是即便是自己进入皇陵也需要佩戴证件,难道这两名保安玩忽职守?
顺利的进入皇陵内,长长的甬道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比白天更加幽静而yīn森。艾叶脚上的步伐却并未因此放缓,依然一直往前,仿佛对这条路十分熟悉。穿过一道道墓门,陆谌终于瞧见了点点光晕,他知道这是到了主墓室。抬起头依然能望见穹顶上悬挂的一颗颗夜明珠,如漫天星斗发出淡淡的光芒,也给这幽静的墓室里带来一层浅亮。
进入主墓室,艾叶便放开了他。他的目光在墓室里扫了一圈,原本停放棺椁的地方已经空荡荡一片,棺椁和陪葬品已经被抬走了。墓室里空空的,只有墙壁上那幅美人图还在,只是美人那身朱红的锦服因为接触到空气而氧化已经褪去了鲜艳,但那张在他记忆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他又怎么会不记得?
景夙!他默默在心里念着对方的名字。
艾叶似乎有所感,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后走到壁画前伸手按向壁画上人的双眼。
陆谌感到脚下微微有些颤动,这才发现刚才艾叶触碰的那面墙壁不知道为何突然抖动起来,而那幅美人壁画竟然在他眼前生生裂开,一片片的从墙壁上剥落落在。
“景夙!”陆谌惊叫一声,原本只敢藏在心里默念的名字瞬间脱口而出。
站在他身边一直沉默的的艾叶身子颤了一下:“你果然记起来了……”
“你是景夙吗?”陆谌的目光也变得深沉起来。
艾叶没有回答,只是注视着那面墙壁,直到整个壁画脱落墙壁才停止抖动,令人惊奇的是墙上居然出现一个黑洞。
陆谌望着幽深不见底的洞口,心里阵阵发怵。
艾叶陡然抬手,手刀砍向陆谌的后颈。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陆谌再次昏过去前抱怨道:“景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谌清醒过来。
这一天艾叶给他的各种惊喜刺激实在太多了,他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麻木了,他和他的小伙伴都疲惫不堪懒得再惊呆了,不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也不会再大惊小怪了啊。陆谌淡定的着,接着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头顶是一层纱帐,他正盖着锦被躺在一张木床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伸手撩开纱幔,入眼的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房中的摆设及其简单,只有一张长案,上面摆放着竹制的茶壶和茶杯。
陆谌下了床,走到窗户边,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竹林。
“这是……”他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这竟然是他前世清修的地方!难道自己穿越了?
“是不是很怀念?”艾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陆谌转身,一把抓住艾叶的手:“景夙,果然是你!”
他的话音刚落,艾叶的脸忽然变得怪异起来。房间里不知何时升起了淡淡的红雾,将艾叶团团包裹住。
“这……这是什么?“陆谌伸手去碰那些雾气却扑了个空。
好在红雾很快散开,渐渐露出一个人影。一席华丽的朱袍,以及那张令人过目难忘的容貌,正是他梦中的那人。
“自然是我。”景夙望着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所有的猜测都变成了事实,陆谌再也不发压抑心中的激动上前一步将人搂入怀中,下巴在景夙的头顶轻轻磨了磨,确认怀中的人是真实的。“太好了!”陆谌的话语里全是喜悦,“你知道吗?我都记起来了!记起来我们上辈子的事情……你……你不是和我一样也记得上辈子的事情?”他太过激动以致于说出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景夙将头埋在他的颈项,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气息,白皙纤长的手指在陆谌的背上游走,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手指上饱满透亮的指甲。
陆谌依然在喋喋不休,景夙乖乖的当着听众,只是那游走的手指攀爬到了陆谌的后颈。透明的指甲突然变成黑黑长长,尖锐而锋利,泛着阵阵冷光。
感到脖子阵阵发凉,陆谌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叫了一声:“景夙!”
景夙这才抬起头来,那张绝美的脸不知何时变得狰狞可怖起来,乌黑的血从他的七窍流出。
陆谌大吃一惊:“你这是怎么了?”连忙抬手去擦那些血迹,然而那些血却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怎么也擦不尽。血沾到陆谌衣服上,嗤的一声烧出一个小洞:“这血……有毒……”
“你到底怎么了?”陆谌抓住景夙的肩膀问道。
景夙郁闷了:他怎么这种反应?一点都不害怕?他想了想,决定回答陆谌的问题:“其实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中毒死的……因为怨念太重无法入轮回只能在这古墓里待着,直到过去一千多年,盗墓贼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