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待自己的胃。"她开心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他脸色已变。
"我是指你手上的烫伤!"赫连驭展沉声一吼。
烦郁和躁怒侵蚀着他原本清逸淡漠的心,让他恨起自己的多事。再看看腕表,他快赶不及开会的时间了!
他双眉紧拧,稳住呼吸,冷峻如刀的脸孔瞬转过,迈步离开她的视线。
"赫连大哥,你要去哪儿?"本谷优丢下锅铲追了出去,紧紧跟着他到客厅。"你去哪儿?真的不吃过早餐再走吗?"
他懒得理会她,才要打开大门,突然听闻身后震天价响的物品倾倒、破碎声,还夹杂了女人的尖叫声──
"啊──"本谷优的右脚勾到了小沙发,整个人往前一扑,不仅打翻了茶几上名贵的青花瓷瓶,原就惨不忍睹的手心还被碎片刮伤,血不断淌出。
赫连驭展先是一怔,随之神情森冷地走到她面前,不耐烦地说道:"你又在搞啥玩意儿?连走路也不会?"
他真是拿她没辙了,真不知她这种缠劲儿还要持续多久?
想狠下心走人,但她那些伤口不处理是不行的。罢了,就算他再做一次好事,省得被冠上冷血的恶名。
赫连驭展闷闷地从木柜里拿出医药箱,问道:"张妈和李伯呢?通常这个家都是他们打点的。"
"张妈的媳妇生了,她回去帮熄妇坐月子。李伯的儿子放长假,特地从广东回家看他,他也请假陪儿子了。"她说得可顺口了。
"还真巧啊!"他讥讽道。
"是啊!真巧。"她不懂他的揶揄,还笑着响应。
"把手伸出来。"他拿出消毒药水,冷着嗓说。
"哦。"她脸上带着腼腆的笑,羞涩地伸出手去,放在他温热的掌心中,直到一种刺辣的疼钻进她皮肤里,让她抽了口气。"痛……"
赫连驭展眉一皱紧拉住她,不让她逃避。"忍着点儿,否则你这双手会废掉。"
"可是……啊──不要再擦了,好疼……"本谷优不想让他看不起,可是消毒药水的刺激真不是她忍得住的。
她咬着下唇,把呜咽声紧紧逼回口中,瑰红的唇已咬得泛青,甚至还有齿印!
"要叫就叫,别咬着自己的嘴!你怎么那么傻?"他不自觉地加快手上动作,让她早点脱离疼痛。
待为她包扎好,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拜托你别再跟我了,我有我的事得办,没空与你蘑菇。"
"好,我不再跟你;但我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本谷优期期艾艾地说。
"说吧!"
"晚上我煮海鲜粥等你回来吃,你大概几点到?"
"不用了!"赫连驭展几乎是咆哮出声,瞬站起来将医药箱重重地掷到沙发上,"我不需要你来伺候我!请搞清楚,你并没有欠我什么!"
他愤而站起,这回他可是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免得让这女人又耽搁了他办正事。
但本谷优却不为他的话所伤,看着自己手上的白色绷带,她反而觉得心情棒透了!
如果可能的话,这绷带她永远都舍不得换下呢。
赫连驭展一踏进"风起云涌",险些被迎面而来的十道好奇目光给射成重伤;尤其是"风流"傅御那张要笑不笑的脸,让他更是气闷!
他自认理亏,先行道歉,"很抱歉,我来晚了。"
"怎么了?你从不迟到的,可现在已经七点半,足足差了一个半钟头。"浦卫云指指墙上的钟,口气挺差。
他可是撇下娇妻赶来的,赫连这个王老五居然比他还会拖,早知道他也不必那么急了。
"我说恶魔,你该不是大清早就欲求未解吧?说话挺冲的哦。"傅御的矛头立即转了个方向。
但见浦卫云俊逸的脸皮顿红,等于是证明了傅御的揣测。
浦卫云睨了赫连驭展一眼,蹙着浓眉道:"奇了,明明迟到的人是你,怎么倒是我成了箭靶?
赫连驭展揉揉眉心,反倒问了浦卫云一句,你的-浦居-应该有多余的客房吧?"
"你要做什么?"浦卫云没好气地反问。
"让我住几天。"他叹了声。
"你怎么了?上礼拜你才在我那个窝待了三天,这个礼拜你又把脑筋动到小浦头上了。你遇上了什么麻烦吗?"副帮主夏侯秦关不免关心一问。
"是吗?赫连你说。"撒旦戈潇亦扬了扬眉。
这个"冷狮"从以前就是这样,有困难总是放在心上,就连他们几个可两肋插刀的兄弟,他都刻意隐瞒。
不过赫连遇事往往都能自行解决,少有问题会让他眉头深锁,但瞧他近来总是郁郁寡欢,比以往更惜言如金,让他这个做帮主的不知该怎么说他才是。
"我……呃,没事。"赫连驭展也是有口难言。他怎能告诉他们,他是被一个像牛皮糖的女人给整的?
"他呀──"一直沉默的方溯突地开口,还不忘故弄玄虚地拉长尾音。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