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发麻,“喂,冷狮,你今天心情特好是吧,竟对我挤眉弄眼的,很诡异哟!”
赫连驭展冷笑了声,冒出一句让大伙瞠目的话,“最近我可是为了你忙得好几天没睡觉,瞪你几眼算便宜你了。”
“你的意思是?”戈潇替傅御问道。
“一年半前他曾故意让一个走狗官员‘带出场’,然后在他的府邸中将他刺杀身亡,这件事你们都还记得吧?”
“我当然记得。那走狗叫贺长生,明知我是反串的,居然还想对我上下其手,真是***恶心!那时候他硬是抓著我,要把臭嘴凑上来,我一气之下对著他额心开了一枪。”
傅御对当时的情况还记忆犹新。他向来不会这么残忍,只是那家伙太过分又太龌龊,更是个恶名昭彰的大走狗,他一时忍不住才下杀手。
“赫连,你的意思是有人因为这件事想找风流麻烦?”夏侯秦关正色道。
虽然平日他最看不惯傅御那娘娘腔又骄矜的模样,但再怎么说也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的安危又岂能不顾?
“没错。贺长生有个结拜大哥,一直身在狱中,但几个月前他突然逃狱了。直到三天前我老爸才将这消息放给我,我私下追查了他几天还是没有下落。我担心他是为了替兄弟报仇才逃狱的。”赫连驭展所说的每个字都如尖刀般,正一步步威胁著傅御的性命。
但见傅御目光深沉,性感的唇微扬,“他想对付我?无妨,我等著。”
“你可别大意,我不准你再这么漫不经心了。”戈潇拧起眉,恼他凡事一副不关己身的模样。若真惹来杀身之祸,那就不是傅御一人的事了。
风起云涌的弟兄间都有深浓的情谊,傅御的危险也是众人的责任,最好能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帮主说的对,你不能一意孤行;我也觉得这件事不单纯。”军师方溯也提醒他。
“瞧你们紧张的!放心,我不会有事。你们可听说过九命怪猫那么容易就死的?”傅御俊俏中带著三分邪美的脸微微一仰,笑逐颜开道。
但其他人仍对他的话抱持著保留态度,也预感这整件事绝不可能像他所说的那般简单。
见伙伴们依然是那副提防的表情,傅御又说了,“提心吊胆只是庸人自扰罢了。别再拿那种难看的脸面对我,我今晚肯定会消化不良的。”
“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众人异口同声的做了结语。
☆ ☆ ☆
“傅宅”也算是上海市的大族旧苑,其中共分东、北、西三向,东西两翼直通主宅前廊与后院花厅,往北则通往下人房与厨房。
傅御所住的“御咸居”正在东翼的最远处,只因他偏爱花香,御咸居周围便植满了名贵花草,让他一回到家,就宛如置身在花海中,只消一个深呼吸,便能感受到暗香浮动;后方亦有假山瀑布,偶尔可听闻潺潺水声,犹似在深山中,令人心旷神怡。
被带进傅宅的小海暂时被安排在“御咸居”一楼以前小陆所住的客房里,不同于其他下人得住在下人房。因为傅御认为他经常得打点上戏,时间紧凑下还得去下人房找人著实麻烦,所以他的助手可特例住进御咸居。
小海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天,除了上戏化妆外,根本无所事事,让他都快憋出病来了!希望老爹能快点与他联络,他恨不得尽快宰了十二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贼!
“风起云涌”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地下组织,明里是抗日护华,私底下净搞些乱七八糟的事。
什么妓院、酒楼、赌坊在上海市闹得沸沸扬扬,这些下流生意也做得这般招摇,简直是无耻!
尤其是那十二少不男不女的,还对他手来脚来、出言调戏。若非为了未来大计,他肯定先毙了他,省得他再游戏人间。
好个傅御,他定要毁了整个“风起云涌”,讨回二叔这笔血债。
不知老爹可有派阿飞跟著,好暗中与他联系,通知他下一个步骤?
正当小海烦闷不定时,突然听闻后墙外有人吹哨子,那旋律……是老爹事先定下的暗号!
小海立即冲出“御咸居”,闪闪躲躲地找寻著后门所在,又偷偷摸摸地窜了出去。
才出门,他便看见阿飞站在檐角下等著。
“阿飞,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小海眼观八方、耳听四面,确认无人跟踪。
“当然了,我这个神探可是当假的?”阿飞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长了张娃娃脸。
他是小海的老爹于十年前在上海滩码头捡来的,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亲如手足,甚至曾一块儿偷偷溜进学校,躲在教室外和学生们一起认字、听课。
小海的老爹海明天当年因一时失手误杀了人被关进牢里,小海顿失所依,幸好有阿飞在身旁陪著他,两人一块儿偷窃、抢劫,宛似一对连体婴,相依为命。
虽然小海比阿飞还年长两岁,但这一路下来反倒都是阿飞照顾他,因此小海对阿飞自然是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