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走回去。
陈哉每次喝都会摇摇盒子跟邯墨说:“饭后百步走,再加一盒酸奶,促进肠道扭动,减肥的啊~”
尾调上扬,眉飞色舞的。看得邯墨心头真软,拉着她往回走,在小区花园又转了一圈,坐在小亭子里,看着外头的老头老太太跳广场舞,偷偷地笑张家奶奶抖起肩来跟抽筋似的。
想到这里,陈哉的嘴角都是上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上扬的嘴角,忽然又有点酸涩,嘴角慢慢挂下来,步子加紧地往回走。
快要走到小区门口,身后一辆出租车行来,在小区门口停下来。陈哉没注意,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恰逢里面的人下来。多正常不过的事儿,不知为何,像是某种预感或默契似的,陈哉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便是万千言语也形容不出的。
秋末的蝉鸣。小道的银树。温吞的日光。大汗淋漓的行人。骤然失了光,隐了形。唯有从车上转身下来的男人是能看得到的。戴着眼镜,穿着浅灰色的短T,从车上拎下了行李。
有那么一刻陈哉是不相信这是邯墨的,但是,没有一人比她更熟悉他。
同床共枕这些许年,纵然她没有画过画,但闭着眼,照样能把他的模样画出个九八分像。
这心啊,突然被高高地吊起,在男人转过头的那一瞬间,陈哉捏着拳头终是尖叫出一声:“邯墨!!!!!!!”
声音极其嘶厉,能刺破一片天空。叫出来的时候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情绪完全失控,想也没想,撒开步子就朝他奔过去,跟头脱群的小鹿又找到队伍似的,奔过去,跳起,栽进邯墨的怀抱。
这怀抱才踏实,才够力道!陈哉这才敢放肆地哭出来,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可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
声音几乎不成调,两只手抱着邯墨的脖子,又是跺脚又是跳的,好似只有这般才能把憋久的情绪给释放出来。
邯墨干脆松手,让行李落在脚边,两只手回搂着陈哉,轻拍着她的背,去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脑袋埋在自己颈窝里,她的眼泪,她的哭声,她呼出来的热气儿,洒在他的皮肤上,这才真真实实。
说不出话,就抱着,就听着她搂着自己哭得歇斯底里又极尽委屈。喉咙发紧,当真一个字也说不出。
在看守所这些遭罪的日子,他一滴眼泪都没留,偏偏这时,他也红了眼,流了泪。
轻抚着她的背,感受着她的颤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啊,头发又长了,人也瘦了……这是他的老婆,这是他在看守所里,每天每天都得在掌心里描绘一遍她的名字的老婆!
千般的感念绕在心口上,能滴出一滩血来。
俩人都试想过重逢的情景,一定得淡淡然然,一定要平平和和的,俩人都这般想过,但真到了此时此景,一切便都交给了本能。
小区门口,车水马龙,相抱无言,无顾他人。唯她和唯他。
“受苦了……老婆……”邯墨道,声音沙哑,这句话,他觉得一定得说。
“是的,很苦。可是现在,这些苦都一笔勾销了……”
邯墨把怀里的人搂得紧紧的,吸气:“乖,我们回家……”
……
一路向家,沿途两情开了花。
……
【100】此时美满
收录图片
邯墨从浴室里出来,陈哉便拍拍沙发示意他过去。
邯墨是真瘦了,脸颊两边都是凹进去的,但这样,越发显出那双眼睛极其的傲气。坐过去,陈哉便把他的腿抱到自己膝盖上。
“怎么了?”邯墨不解,哪儿有先抱腿的啊?
陈哉认真地瞧着他的腿,摸了摸,毛茸茸的:“恩~腿毛长了不少。”
忒有点嫌弃的语气。
邯墨便笑:“腿毛长不挺好的吗?夏天有蚊子叮咬,我的腿毛能直接把蚊子缠住,飞也飞不走啊~”
合着他以为自己的毛是蜘蛛网啊。
陈哉认真地点头:“也是。我腿上没什么毛,但肉嫩,敏感度高,蚊子上来咬我,我就会做筋骨,绷紧肌肉,蚊子的嘴巴就拔不出来的~”说完俩人相视一眼就被自己给逗乐了,笑着笑着,陈哉一下就把邯墨的睡袍给掀到到腿上。
赫然一道疤!挺深,不知道是有什么给割的。
邯墨没想到陈哉会来这么一招,微微皱眉,但要去遮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看到自家的老婆闭着嘴不说话了,低头,她眼睛里的眼泪就开始打转。
“邯墨,我瞧着你可真难受。”陈哉说,而且是实话实说。
邯墨皱眉,把她抱着自己的腿的手给拉下去,捂到自己怀里来,搂过她,给抱紧了:“不疼了。”
不疼才怪。
陈哉不依,抬起身子要掀他的睡袍看:“其他地方还伤着没?”
邯墨就笑,偏抓住她的手往怀里带,但这回怎么转移话题也没用了。
“给我看!”陈哉胯下脸来,极其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