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陈哉一口气憋住提不上来,有些发愣。
邯墨嘴角挑了一抹笑意,拿着遥控板换台,声音平平稳稳地跟她说:“你说的这个是总的原则。但是不具有强制性的作用。一般意义上人们的违法行为多数指的是违反强制性行政法规规章和刑法规范的事,婚姻法是民法。你的文章发布在公共小说论坛,那么我的行为不具有任何侵犯你隐私权的问题。”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再者,我关心自家妻子的身心状况,培养共同话题,根本不构成你这违法一说。”
说完,眼角瞥着目瞪口呆的陈哉,嘴角的笑容是意味深长啊。
陈哉早就被他那一长串的“行政法规刑法”的专业一套给蒙住了,好长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泰然自若的邯墨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邯墨只觉得好笑:“别再辛苦地背《婚姻法》了,你背个十二月份的英文单词都背不全,这些功夫便省省吧。”
陈哉握拳愤懑。
邯墨看着陈哉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只有这么可爱了,眼睛一暗,抬手就摘了眼镜。
嘿~陈哉一看他把眼睛都摘了,心下警铃大作啊!抬脚就想跑,这脚刚抬起来呢,邯墨长臂一捞,直接搂着她的小腰,用力一舀,就把她整个儿禁锢在自己大腿上了。
深邃的眼,挑着笑意的薄唇。
“别!我没兴致!”陈哉慌慌忙忙想逃。
邯墨可不依,抬手就把她按在沙发上。
他上,她下,最简单不过的姿势。
凑近陈哉的小脸袋,邯墨的气息一下子就拥住了她:“想你了……”语气低沉,带着一股沙哑,说着舌头就勾勒上陈哉敏感的耳朵。
湿湿热热的气息,软软暖暖的舌头舔着耳廓,怎么能让陈哉受得了。
她偏着脑袋,慌慌忙忙地叫:“别……在沙发上呢!”
邯墨在她耳边轻笑,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强健的身子:“好,那回房。”
陈哉翻了个白眼,彻底懒得反抗了,像滩烂肉一样地四仰八叉着:“你个精虫!你做吧!做吧!做死你!!!”
说着还真就躺在沙发上一副委曲求全,英勇就义的模样了。
邯墨舔着陈哉的耳朵顿时也不舔了,抬起头看她,身下的陈哉闭着眼,皱着眉,咬着唇。
邯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抬手将陈哉额间挤出的“川”字抚平:“别皱眉。”
陈哉的眼睛毛煽动了一下,依旧皱着眉。
邯墨覆在她身上,撑着胳膊看她。这是他的媳妇,对别人都好了去了,就对他不热情不在意。
“睁开眼。”邯墨的眸子里暗流涌动。
陈哉自是不会听他的,依旧一副紧紧闭着眼,全身肌肉呈搏发状态。
邯墨便没动了,看了她一会儿,顾自起身,紧了紧腰间的带子,走向浴室。于是陈哉用听到他放水冲澡的声音。
陈哉躺在沙发上没动,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不喜欢跟邯墨做爱,每次做,她的身体和灵魂都是分离的。似乎她的灵魂就会在邯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刹那自动脱离出来,冷静地站在旁边,看着邯墨灌入她的身体,律动,释放。
她会叫,她会喘,但终究只不过是身体的本能。
没享受,没热爱。哦,冷淡……偏偏邯墨极爱这种运动,所以对陈哉来说,她的心里是带着抵触的。拗不过,便仍他做。做到后面没兴致的也是他,从她身上退出去,冲澡,接着,各自沉默。所以陈哉有时候会心里软一下,邯墨这个男人忍耐力还真不错,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开口骂她了——***做爱的时候能别跟死人一样吗!!
这个声音仿佛是另一个自己在脑中咆哮出来的,陈哉有点被自己逗乐。嘴角刚一扯,邯墨已经揉着浴巾出来了,面色是有些僵硬的,倒还是坐回了沙发上,她的旁边。
陈哉能感受到他身上冰冷的温度——冲冷水澡呢。
因为欲求不满的沉默是极度可怕的。
邯墨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揉着自己湿湿冰冰的头发,戴回了眼镜,看着那CCTV新闻频道。
陈哉到底还是有些良心,假咳了一声跟他说话:“车厘子,我妈拿来的,你吃。”
多苍白的话。
邯墨没回话,湿嗒嗒的头发还有些滴水。侧面的脸,嘴角紧抿,眼镜片在电视的荧光下折射出颜色来。
顿默一下,邯墨说:“陈哉,你觉得我傲吗?”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让陈哉纳闷了一下,想到邯墨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做派,她点点头:“傲。”
邯墨冷笑了一下,忽而转过脸来直视她:“但只因为你的一句关心,我可以感动个大半天。你说我卑微吗?”
深邃的眼,面无表情的脸。
陈哉心里狠狠一顿,说不上话来。
【2】欣和提醒
邯墨的时间向来规律,七点便会起床,七点四十便会出门,通常这个时间点陈哉还睡得跟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