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一听就已明白,原来他竟是那天在包厢外的男子,那么他就是秦月姐的相公,肖秦的父亲……万千思绪竞相掠过,最后唯只留下一念,原来前世无缘,今生也是来不及,初见之时,你已为人夫,我已令嫁他人,就如入住东宫那也,我嫁与太子,你娶宰相府长女,我们终究还是来不及。
肖志宇全身心都在陶然身上,她的一举一动心思异变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痛楚难堪的同时心头又是一阵微妙的欣喜,他的小蝴蝶即使已经忘记,至少对于他多少还有点痕迹,要不然此刻的神情不会如此的孤寂落寞。
陶然看着手中的君子兰,突如其来的想到屋里的秦魏还在等她,心头一震,转身就想往回走,刚迈出一步,又转过身来问:“你……不进去吗?”见他摇头,陶然复又转身朝着屋里走去,还未跨出几步,身后又传来一声:“你不问问我叫什么吗?小蝴蝶。”
从来都没有人叫她小蝴蝶,这个昵称在那个人嘴里出来她竟觉万万不能接受,放佛身后的人叫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陶然回头恼怒地回答:“我不叫小蝴蝶,我叫陶然。”
“你……那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肖志宇会心一笑,“不过没关系,那时候能叫以后也总能叫的。你要记住了,我叫肖志宇。”说完,转身欲走的他又似不死心似的,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小蝴蝶,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志宇哥哥?”
又是一声小蝴蝶,陶然气急败坏地抬眼就瞪去,四目相对之间,她竟觉自己能懂得对面之人的悲伤落寞。这是不应该在这张脸上见到的神情,将军身上永远都是一股子的桀骜不驯和铮铮铁骨。陶然说不清道明自己此刻的想法,只是在她回过神之际,唇边的那句:“志宇哥哥”已然出口,她看着肖志宇笑的跟个小孩似的转身离去,低敛的眉眼望向手中的君子兰,新叶吐绿,勃然生机,心中空茫茫的一片又似绽满这怡然独立的君子兰。
“你小子想干什么去?!”卓老一手抓住欲离开的秦魏,瞪着眼睛问。秦魏想溜出去看看陶然当场被抓住,不由得全身一僵,随即看着卓老插科打诨:“外公,小然她不懂这些,而且……花盆太重。”
“大放厥词,一个花盆会有多少重,我看你就是想要出去帮忙挑。”卓老看着自己这个宝贝外孙,心疼老婆这一点是好随他,可是这也要有个度,就像他,死去的老太婆不管怎么说好话,学识艺术上的东西说一就是二从来没有打折的。“你要是敢出去,你看我不给你老婆一个下马威!”
秦魏张口就欲反驳,一想今天是这老头的寿辰怎么着也得给个面子,要是八十大寿还是架不住外孙,估计外婆晚上得来梦里跟只谈谈心了。可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别说大厅里其他人暗自的幸灾乐祸,就连秦魏自己也有些担心了。
祁晴拿着酒杯跟在卓青身后,眼神却是不住的往大门那边望去,更是时刻关注着卓老与秦魏两人的一举一动。时间过去的越长她这心里就越是舒坦,前几次的好事不过都是误打误撞的让陶然给碰上的,要是真动真格的,那个草包哪里能够做得了数,这会指不定就在院子里跳脚呢。暗自嘴角一扬,心情更是愉悦。
“怎么去了这么久?”李圣杰一口喝了酒杯里的酒,空酒杯随手往一旁一放,皱着眉头往大门望去,余光中见某只雌孔雀正开了屏似的到处言笑晏晏,不由得心头火气,冲着一旁的卓劲松就是一阵哄:“怎么回事,弄得跟真的。既然是你的女伴,怎么就跟屁虫一样的跟在卓姨身边乱晃。”
卓劲松白了一眼李圣杰,朝着东南方向的角落瞟了一眼,很是不屑的反击:“某人带来的小明星倒是长的白白嫩嫩,可惜便宜了别人。这是我们李四少空做嫁衣啊……想不到李四少还有这等风度!”
李圣杰一听这yīn阳怪气的语调,立时就朝着东南方向望去,站在小角落里聊得正欢的不就是他的女伴?!李圣杰顿时黑线,这小明星还真够能耐的,借着他的手还另找好了下家,难怪自己冷落了她这么久还不吵不闹的。“切,就是我扔了不要的,管她去哪里!”讥讽的话冲口而出,脸上却是藏不住的难堪。
卓劲松见他还是死鸭子嘴硬,嘴角不着痕迹地一抽,逮着这么好的机会正欲调再调侃李四少几句,余光中见某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大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陶然捧了君子兰走到卓老面前,目不斜视,双手恭敬的送上:“外公,这是您要的君子兰。”见卓老先是惊诧随即满意的一笑,陶然有片刻的失神,心里竟没有得到肯定后的欣喜,平静神色中只是多了一丝的欣慰,这次两人之间终究多了牵连,至少她欠了一份恩情,不再似前世风过无痕。
“外公,怎么样?!这君子兰和您心意吧。”秦魏志得意满的揽过陶然的腰身,像是宣誓主权似的低头往陶然的脸颊处亲啄了一口。看着某人立时低下头去,听着人群中轻微的抽气声,目的达到的秦魏顿时心满意足了。只是……陶然抬头望向自己的那一眼,淡淡笑意中竟多了一丝寂寥。
秦魏牵了陶然的手正要低头问,掌心处顿觉有丝黏稠的触觉,他低下头一看,脸色顿变:“怎么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