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漾,你怎么也往东金?”
“因为你往东金。”潇漾说,“这几天我一直在阿肯牧场附近。听说你意外失踪,但是艾豆,我总感觉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就像在应巴山的时候。”
原来,那天护卫追击我时,潇漾就在附近,他是被马蹄声引来的,我在藏身之处被牧狼发现时,潇漾也发现了我。
“我一直跟在你身后,那个护卫要是敢对你有恶意,我就杀了他。你离开他,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你的心情也一定不会好。我还是远远地看着你吧,也好让你独自平静一阵子。”
今夜突然起风,下起了雨,绵绵软软的,打在新绿的草丛中,沙沙地响着。我们躲在一处浅浅的山洞里,静静地听着雨声。这感觉像极了2012年,在温州雁荡山的时候,那天下雨了,我与一起写生的同学也是这样躲在山洞里听雨。现在想来,却恍若隔世。
我伸手去接细雨,还是冰冷刺骨的。
“艾豆,有人在唱歌。”
“是春雨的声音。”
过了几分钟。
“艾豆,有人在唱歌!”潇漾的语气变得严肃了。
潇漾是超级法师,他的耳力、敏感度远胜于我。我凝神去听,果真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歌声,是女子的声音,凄婉哀伤。但是,我听不清她在唱什么。
“潇漾,我们出去找找看。”我拉起潇漾,他没有拒绝我。
我们顺着声音的方向一直向前走着,先是走的,后来是跑的,因为歌声里有浓浓的化不开的哀伤。近些时,歌声更是如泣如诉,却又柔美异常。
接近歌声的源头了,我们看到了一处峭壁,有一排房子沿壁而建,虽然简陋却气势磅礡。
“这里会不会是熊百毕的老巢?”
“极有可能。丰水城的百姓说,熊百毕是这山里头的土匪头头,他死了,但他的老巢还在,还应该有其他的匪众。”
“潇漾,我们端了这个土匪窝,为民除害。”
“是,女侠。”潇漾云淡风轻地说。
我们偷偷地接近峭壁上的房舍,如果不是来端土匪的老巢,我定会为这里的风光陶醉的。在几十米高的悬崖峭壁上建造房子,需要多少能工巧匠。
“艾豆!”潇漾一把拉住我。我不小心又走神了,在石阶上差点踩空。
“潇漾,我真想将这里据为己有”还未等我说完,潇漾却捂住我的嘴巴,带着我跃上屋顶。
一个男人从屋里走出,就到我刚刚站立的石阶上,朝着悬崖开始解手了。
我对这里刚刚建立起来的美好印象轰然倒塌。
定身咒!
那个男人保持着古怪的姿式,就这样站在石阶上。
是潇漾出的手。敌人实力未明前,凭我这点法术可不敢打草惊蛇。
“潇漾,我拜你为师好不好!”
“不好。”潇漾一口拒绝了我,“但是你想学,我悉数教你。”
歌声突然停了,传来一名女子凄惨的叫声。
潇漾带着我直冲入室。
室内烛光明亮,却酒气熏天,一帮土匪见到我们,霍然从桌前而起。
人数不多,十来个,我们应付起来不会有问题的。
而桌边的地上,却蜷缩着一个女人。我低头时,正对上她抬起的脸。
用梨花带雨来形容她的美,不为过。女子的头发有些散乱,衣服残旧,却难掩天生丽质。
未等匪徒们开口,潇漾已先下手为强,猛烈下咒。
我也忙着下咒进攻,就算我再弱,多一人总是多一份力。
敌弱我强,很快便见分晓。匪徒们东倒西歪在地上。
“怎么处置?”潇漾问我。
“杀了他们!”说这话的不是我,而是地上的那名女子。
此时,她已站起来。她的眼里充满仇恨的光芒,脸上也因激动变得通红。
女子捡起地上的一把刀,手起刀落,砍下了一个匪首的头颅,鲜血喷涌而出,溅得女子一身是血。
满身是血的衣服!女子满身鲜血的衣服。我骤然想起了师父说的那个清晨,母亲的一身鲜血。
“啊——”我捂着头大叫,潇漾定是被我吓坏了,急急捂住我的双眼。
我听到了刀落地的声音。
接着,便是一阵哀伤的哭泣,也是那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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