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费放眼望向攻占的一线阵地,尸体狼藉,二十多辆的坦克残骸在燃烧。
他来到一辆没有燃烧而被摧毁的坦克前仔细观察,却看见坦克的钱装甲出现多个严重的凹凸,甚至还有几个大窟窿,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应该是超过20毫米的机关炮平射所致。
中国步兵的火力配备之强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他用七八倍的兵力进攻,居然依然付出了三比一的巨大代价,这让他感到不寒而栗,要知道这还是他重武器占据优势的情形下。
“报告参谋长,中国人要跑了。”一名参谋跑过来汇报。
奥利费大吃一惊,连忙来到高出用望远镜看去,果然中方在撤退,中**队把伤员和阵亡战士的遗体弄到船上,让船逆流而上离开,其他部队却从陆上撤退,一直以来,西方军队都在中**队手中吃瘪,难得有这么一个以多打少,占据绝对优势的机会,当即叫道:“命令部队立即追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后方一名传令兵骑马飞报:“参谋长阁下,司令官有令,命令部队停止追击,立即撤退。”
“撤?撤退!?”奥利费又惊又怒,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
奥利费当然知道丹纳特一向是军令如山,他不敢有违,只能不甘的死死盯着远去的中**队,两眼几乎快要冒出火花。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在这样已经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居然放过中**队,他认为即使是伤亡三倍于中方,那也应该不惜一切代价的干掉这股猖狂的中**队。
“为什么?”奥利费返回指挥部后,就立即向丹纳特质问,对,就是质问的语气。
丹纳特看了奥利费好久,叹息一声道:“此次出击,我们需要的只是一场胜利而已。”
奥利费愕然道:“将军,您不是说要给溃退下的友军打通一条生命通道吗?可是现在中**队更本就没有溃败,他们在向东北方向撤退。一样会拦截我们溃退下来的部队。这样的胜利有意义吗?”
丹纳特摇头道:“孩子,你以为我们真的有能力接应溃兵吗?没有。前线到我们这里有几百公里,而且因为暴雨导致道理泥泞,这段路起码要走上五天左右。我们只能用脚走。可中国人可以用船运兵。不出三天。中国人就可以将第二批部队运过来,难道你以为以我们目前这十几万士气低迷的部队能对抗武装到牙齿的中国国防军吗?”
奥利费依然不甘地道:“可是也不能这样放过他们啊。”
丹纳特叹息道:“放过他们?你看中国人像是傻子吗?他们是乘船来的,当然也能乘船走。可为什么中**队撤退要从陆上走?”这话让奥利费若有所思,丹纳特稍微有些满意,略点一下头道,“很明显,这股中**队是在诱敌,用中国人的话说,这就叫做‘诱敌深入’,使用这个计谋,接下来一般就是合围或者包抄后路。”
奥利费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想到中国兵法的神妙莫测,变化多端,心底都凉了半截,如果不是丹纳特阻拦,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最重要的是,一旦损失了这三个师,那么他们本来就不足的兵力,将更加捉襟见肘。
丹纳特正色道:“在这个时候出兵,我们需要有一个极好的理由,能让绝大多数人支持,能让盟友赞叹的理由。可实际上,我们要的只是一场胜利,哪怕是很小的胜利,用事实来告诉我们的士兵,我们击败、打退了中国人,中国人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从而达到稳定军心,让我们的士兵有依仗天险守住这条防线的信心。”
奥利费羞愧地道:“多谢将军教诲。”
丹纳特点点头道:“你还年轻,得多学。刚才我说的仅仅是军事意义,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胜利,而且是付出数倍代价才取得的惨胜,可是对帝国而言却具有巨大的政治意义。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只要这场胜利传回欧洲,很快就会在整个西方世界宣扬,媒体会说,阿萨姆邦第二次会战的失败,完全是因为中国人卑鄙的阴谋,其实中国人的战斗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然后用这场胜利来告诉人们,看,我们是可以打败中国人的,这不是已经打败了吗?当然报道上也许会说我们出兵只有一个师或者更少,而我们的伤亡报道会小,中国人的伤亡会被夸大。即使各国政府心知肚明,也不会去拆穿,因为我们需要稳定军心民心,整个西方世界也都会看到,希望能利用我们现在这条天险防线挡住中国人,而挡住了中国人,我们就保住了印度,明白了吗?”
“谢谢将军。”奥利费嘴角尽是苦涩,印度号称“英国女皇皇冠上的明珠”,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巨大的殖民地而已,而是一个象征,一个英国强大的象征。保住印度就等于保住英国的国际地位,哪怕这个地位已经摇摇欲坠。
中国的军队实在太多,战斗力太强,如果单凭英国只怕难以抗衡,所以英国需要帮助,需要忽悠来一些炮灰——
兵法云:兵贵神速。
中国南亚方面军阿萨姆部利用“共工计划”摧毁了西方联军阿萨姆方面军,就立即将最精锐的第一集团军船运火速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