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我快临盆的日子,早在得知自己怀孕后,我就决定剖腹产,而不是顺产,因为我这人耐不了痛,也绝对没本事用自己的能力把孩子生下来,所以和医院订好一个宝宝足月的日子进行剖腹产。
不过,所谓计划改不上变化,我不过是在看某部喜剧时笑得太大力了,结果肚子痛了,羊水破了。
全家人包括刚赶来的婆婆,瞬间全部手忙脚乱起来,都没来得及收拾待产包,随便抓了一些必备品,换好衣服,就把我送上车,康聿好像很镇定,却已是紧张得喘不过气来,握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到了产科楼下,电梯摁不开,康聿扶着我爬了五层楼梯,本来是想抱得,但是我肚子太大,实在太重了,他又紧张的手软,根本抱不起来,在产科走廊碰到一个护士,跟她说我羊水破了。
护士看了我一眼,扔下一句,羊水破了还敢走路?!
我和康聿愣了一下,不走路怎么来啊?!
于是,快速走进待产室。凌晨3点半,待产室里居然喧闹无比,哀号声此起彼伏。
又一个护士看到我,问明情况,让我迅速在一张空床上躺下,又丢下一句话,“你胆子可真大,居然还自己爬楼梯上来。”
我和康聿又愣了,我估计他这时候已经头脑一片空白了。
那到底要怎么来啊!?
这个困惑一直围绕着我,悬念直到康聿看到贴在墙上的120急救车使用须知后才解开。
原来羊水破了要迅速躺到床上,叫120用担架来抬。
本科毕业有毛用,会开飞机又有毛用,我们都是没文化啊没文化!!
本来预定是一个星期后才剖腹产的,现在突然羊水破了,预约的医生忙着给其他产妇做手术,根本抽不出空帮我提前剖腹。
那怎么办?
护士说,“等!”
等!?
我靠!!
这时,阵痛已经有点难以忍受了,阵痛一次比一次痛,频率由七分钟一次变为五分钟一次,然后四分钟一次,时间开始变得难熬起来。每次阵痛来临,我就紧紧抓着康聿的手,脑袋发嗡。
下午一点多,我已经痛得不行了,康聿揪起护士的领子开始要挟,“给我找医生来,听到没有,否则……否则……”他真是急得脑子都糊涂了,“我开飞机撞你们家玻璃,你们全家的的玻璃。”
医生被他逼得终于出来进行处理了。
于是,我被推进了产房,康聿却被拦在了产房外,我又听到康聿那句,“让我进去,否则我开飞机……”省略。
唉,宇宙人,他也是人!!
产房的门一道又一道,转了四道门才进了最里面的一个产房。
除了护士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可怕。不一会儿,预定给我做剖腹产的医生来了,告诉我,他今天没空帮我剖腹,只能我自己生,先给我打一针,观察两个小时。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脸都白了。
几分钟后,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似睡非昏,阵痛在一阵阵加剧,双腿被架到产床的脚蹬上,周围一丝声音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我开始像动物一样的哀嚎,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嚎到口干舌燥,想喝一口水都叫不到人。
精神瞬间全线崩溃,支持不住了!!
我想这时如果能够选择死去,我也愿意。
疼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最痛苦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了康聿的大手,阵痛的时候只能死死抓住产床两边碟护栏,就这样死死地抓着,死死地痛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和护士再次出现。
医生问护士,“有没有进展?”
护士说:“都没见她有怎么痛啊?”
靠!靠!我牙关都快咬烂了你居然还说老娘不痛?!
老娘这就叫给你看。
可是等我再次开腔像动物一样哀嚎的时候,嗓子已经是沙哑了,破锣似的难听,但是产房仍被我叫得像杀猪现场。
我实在撑不住了,我一看到医生就大叫,“我受不了了,我要剖腹产,我要剖腹产,我要剖腹产,不给我剖腹产,我让老公开飞机撞你家玻璃,你们全家的玻璃!!!”
我估计太歇斯底里了,把医生和护士都吓到了,怕我太激动,出问题,只好开始商量如何解决我的问题。
我哀号着听他们谈论细节。
我真是死的心都有啊。
终于我被推进了剖腹产手术室,上了麻醉,是局麻,一会儿药劲就上来了,我开始狂抖、打冷颤,不过神志是清醒的。
麻醉师在后面说:“哎呦,她high了!!!”
我脑门黑线无数条。
High!?我现在听到这词,我就想宰人。
第一个要宰就是康聿!!
18点32分,我生下了一个差不多9斤重的女儿。
9斤!?幸好我没顺产,要不然别说生,我命都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