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裴元绍,若不是你,朱儁老儿绝无可能逃脱,说不定此时已经葬身嵩山脚下了。”张飞不满的嘟囔道,徐峰冲张飞狠狠的瞪了一眼“张飞,休得胡言。”
裴元绍毕竟不是张飞典韦那样的绝世猛将,抵挡不住对方的冲杀,也情有可原,徐峰并不会多加怪罪。
“知道我为何选在阳翟附近的秋枫林伏击朱儁等人吗?”拍了拍裴元绍的肩头,徐峰语气平和的道。
“渠帅,裴元绍愚钝,还请渠帅明示。”裴元绍摇了摇硕大的脑袋,打仗杀人,他勉强还能胜任,这种猜心眼,玩计谋的事,对他来说,太过高深了。
“方圆百里,朱儁等人无处可逃,必将逃往阳翟休整,阳翟,就是他们的坟墓。”徐峰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弧度。
“阳翟,渠帅,可我们已经离开阳翟了,就算他们去了阳翟,我们这边不到一万人,如何破城杀贼呢?”波才疑惑道。
“渠帅,莫非你是想?”薛城两眼一亮,出声道。
“正是。”徐峰冲薛城点了点头,两人彼此会意,都没有多说什么,脸上,却都露出一丝狡猾的喜色。
“速速打扫战场,派出探马,随时回报朱儁等人的消息。”
“诺”
这一仗,徐峰手下伤亡不过一千,歼敌却将近两万,这样的大胜,自徐峰带军打仗以来,从未有过,一来以逸待劳,准备妥当,二来,此处山势险峻,极难通行,加上滚木、木箭、竹枪、火烧袭扰,再有四员猛将带军围堵,朱儁能活着逃脱,已属万幸。
官军的装备,就是精良,几次胜仗下来,徐峰帐下的兵卒,鸟枪换大炮,彻底脱胎换骨,战马、粮草、盔甲,铁枪,竹箭,刀剑,都得到极大的补充,一万人,粮草充足,武器精良,距离宛城,不过数百里,对营救宛城的弟兄,徐峰豪气顿生,信心满满。
扫了一眼身边士气高涨,精神抖擞,杀气盈盈的众将士,不由得想起自己刚刚带兵的那会,那些程远志帐下的杂牌军,军纪涣散,士气低落,打仗毫无章法,冲锋不行,逃跑一绝,徐峰不由得露出一丝欣慰。
“报,渠帅,朱儁残兵已经逃往阳翟。”刚刚打扫完战场,派出去的探马飞马回报。
“很好,众将听令,兵发阳翟。今夜,我要让朱儁残兵,一个不留。”徐峰长枪高举,斜指苍穹,高声大喊。
“诺”虽然很多人不明怎么回事,但是,对徐峰,绝对没有半点怀疑,徐峰说朱儁一个不留,那肯定一个不留。
“将军,你没事吧?”望着躺在床榻上的朱儁,严兴满脸担忧的问道。
“老朽这是身在何处啊?”缓缓睁开双眼的朱儁,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四周并无徐峰的黄巾逆贼,心中狐疑,莫非这里就是阴曹地府,自己已经被徐峰杀了。
“回将军,这里是阳翟,咱们已经安全了。”
“阳翟?”朱儁喃喃的重复道,“莫非咱们已经脱身了?”
“正是,只不过属下无能,只带出两千残军。”严兴颇感自责,低着头,红着脸,咬牙回道。
“什么?只有两千残兵,其他人莫非”朱儁大吃一惊,自己带来的可是大汉精锐,整整两万人马,中了徐峰的埋伏,想不到一战下来,竟然只剩下两千人,本来还想援救虎牢,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援救个鬼啊。此事若被满朝文武知道,必将耻笑自己无能。哎丢人哪。
朱儁悲痛欲绝,懊恼不已,本来就瘦弱乏力的身子,更加不堪。
“刚刚进城的是哪路人马?”郭嘉站在郭府门前,眺望着远处大街上杂乱奔跑的兵卒,微微一愣。
“回公子,是朱儁的人马,好像在嵩山脚下,中了埋伏,一战下来损伤过半,退到阳翟休整。”身旁寸步不离的郭爽小声的回道。
“嵩山脚下?莫非是徐峰?按日子来说,徐峰应该南下宛城了,竟然会在嵩山久留,莫非他早就知晓了朱儁等人的意图?”
“冲啊,杀啊。”就在郭嘉发愣的时候,四周高墙之外,喊杀震天,锣鼓齐鸣,让刚刚进入沉睡的阳翟,彻底沸腾起来。
“报将军,城外黄巾徐峰四面围城。”
“啊?”朱儁闻听之后,大吃一惊,没等躺好,身子一晃,从塌上摔到了地上。
“将军,不用担心,徐峰帐下不过一万人马,又无攻城器械,断无可能破城,肯定是他们袭扰之计,将军勿忧。”严兴再次将朱儁搀扶到榻上,好言安慰道。
“说的也是,徐峰奸诈,向来诡计多端,不按常理出牌,严兴,你还是亲自登城查看一下,千万不可大意。”
“诺。”
严兴是走了,可是,却是永远的走了,出了朱儁的房门,他就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渠帅,阳翟已经四面被围,我军当如何破城,请渠帅定夺。”波才不愧为颇得张角器重的大将,分兵有度,安排妥当,周仓、裴元绍、管亥、马武,四路人马,各一千五百人,将阳翟东西南北四城门团团围住,让朱儁等人如笼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