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
亲自去林睿办公室向他请假，也不知道这一次去B市会待多久，当林睿问起时间的时候，楼念念连开口给个数都不会。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楼念念握着双手，犹豫了几秒种之后摇摇头：“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自从结婚以后就没有回过楼家，所以这一次……”
“我记得你跟那边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
一句话，让楼念念愣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半天都找不到措辞。
“你现在是策划部的总监，身兼要职，更何况你还有一个重要的案子在做。不是我不顾情面，在这样的时候频频请假，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行为。”
林睿脸上表情都还是温柔的，但说出口的话却很冰冷。
这让楼念念觉得很尴尬，心里暗地把容湛骂了很多遍，都是因为他选了这个破时间，也不问问自己可不可以就擅自决定。
“那我先回去跟阿湛商量一下时间，不好意思，打扰你忙了。”
说完，楼念念打算转身离开，林睿喊住了她。
“我只是不希望你把一些私事带到工作上面来，别忘了在这个公司里，还有多少人在关注着你，想要看看你的成绩，所以别令我失望。”
林睿极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同楼念念说话，可见他心里面是真的觉得不舒服。就这样没头没尾回办公室之后，楼念念给容湛打了一个电话。
“我不能去，起码现在不能去。”
“为什么？”
容湛没有告诉楼念念他已经订好机票了，晚上的飞机，中午下班之后就回家收拾行李准备。一件事情如果真的要办的话，时间是最不能够耽误的。
容湛还以为楼念念在这件事情上面会比他更着急，却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话。
“我现在工作很忙，根本抽不开身去B市，更何况如果真的要那么做的话，你以为那是一两天的事情吗？”
“那么我自己去。”
“……”
楼念念真想问容湛一句，在这件事情上面，着急的人不应该是她吗？为什么他却那么积极。
“这是你第一次提的要求，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满足你，尽我所能去做到。”
一时之间，楼念念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就那么哽在喉间。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晚几天等周末过来也行，原本我机票已经订了，那么我就先过去，会跟你爸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楼念念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她现在的心情，很想要说谢谢，可又觉得这是容湛应该做的。
毕竟，他们现在是交易的关系。
直到挂断电话，楼念念都觉得心口沉沉的，容湛先去B市，把前路铺好了，让自己找个合适的时间再过去。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情上面，他做得很努力也很积极，但却温暖不了半点楼念念早已经冰冷僵硬的心。
办事路过的缘故，顾亦晗第一次来林氏集团，走到楼念念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就见她站在窗前，背影看上去特别漂亮，就是不知道人在想什么。
伸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楼念念转过头来就看见微笑着走进来的顾亦晗。
“你怎么来了？”
显然，楼念念很是惊喜。
“你办公室的门怎么打开的啊，这样路过的人岂不是都知道了你在干什么？万一领导过来视察怎么办，一眼就看到你站在窗前发呆偷懒。”
托容湛的福，楼念念今天完全都不在状态之中，要不然也不会半天稳不下心思工作，从林睿办公室回来之后还忘记把门关上。
“你没事吧？”
见楼念念表情不是那么明朗，顾亦晗有些担心，昨天晚上曲小颖打电话跟她说去医院闹了一场，反倒是被沈之言给气死。害得顾亦晗连打个电话问问楼念念都不敢，生怕那个时候，她跟容湛都还在闹矛盾。
“我能有什么事情啊……”
楼念念拉着顾亦晗走到沙发坐下，煮水准备沏茶。
“我喝白开水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坐一会儿就走。来这附近办事，想着自从你来林氏工作，我都还没有过来看看，所以就过来了。”
顾亦晗看着楼念念，抿了抿嘴唇后问：“跟容湛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面对顾亦晗的问题，楼念念一直挂着笑脸。
“昨天新闻闹得那么大，你不可能不知道，吵架了吗？他有没有跟你解释清楚？”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
楼念念笑着垂下头，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想起她跟容湛之间的约定，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回答顾亦晗的话。
“他跟我解释了，我昨天一回去他就跟我解释。要知道从前他可从来不稀罕解释什么，现在……”楼念念干笑几声，“他总是在做着那些不适合他做的事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这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