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话。”
“不是的阿湛。”沈之言的声音十分轻柔无力,只见她作势想要坐起身来,容湛连忙上千帮她,在她腰后垫好一个枕头,好显得舒服点。
趁机,沈之言挽住容湛的手,不让他离开,就这样,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辛苦的是一直弯着腰的容湛。
“有些话,可能之前我不会说,也不可能说,但现在,我觉得如果我不说的话,再发生像今天这样子的事情我就不会这么好运还能活着还能看见你了。”
容湛蹙着眉头,脸色不太好:“说什么胡话,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而不是想写有的没的。”
沈之言并没有直接放开容湛,而是稍微松开手,好让他坐回椅子上不至于弯着腰太累。
“出狱之后就看见你的婚礼,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整个人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你是我的信仰,是我在监狱里五年来唯一能够让我生存下去的动力。可有一天,我的信仰却离我而去,我心爱的男人却成为了别人的丈夫,那一瞬间,我是真的恨。”
容湛没有看沈之言,但她的话却狠狠敲在他的心上,整个病房的气氛变得很压抑,让人难受得想逃开。
“我嫉妒,我难过,我伤心,我几乎想了无数yīn狠的办法想要拆散你跟楼念念。因为在我的认知里,你是属于我的,是属于我沈之言的,从很多年前就是这样定下来的。”
眼泪滴落到白色的被子上,很快就浸湿被单,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任是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疼跟不忍的。
“所以那天我才会那么激动,我才会打她一巴掌,可是我也不想要变成你心里面的坏女孩,特别是在今天,就在我从天台上面摔下来的那一刻,我全部都想通了!真的!我想通了!”
沈之言握住容湛的手,情绪特别激动,生怕容湛听不懂她的话,不愿意相信她一样。
“你冷静一点,想说什么慢慢说。”容湛皱着眉头按住沈之言的肩膀,不让她这么激动,心里微微动容。
始终还是觉得沈之言就像小时候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不点,懂事乖巧,偶尔做错什么,也会及时道歉认错,本心并不坏。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鼻尖酸涩,看着容湛的时候,眼神都带着忧伤。
“现在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因为喜欢你,所以知道你幸福便足够了。”沈之言放开容湛的手,低下头,垂下来的黑发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的时候只能通过她的声音来辨别她的情绪,“我会慢慢放开手的,虽然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时间,但我一定会做到的。”
容湛没有开口说什么,在这样的立场下,在沈之言说出这些话之后,他还能够说什么。
沈之言偏过头来,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轻轻开口,声音像银铃一般:“阿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什么?”
“一直守护着我,就像哥哥守护着妹妹一样守护着我。”
容湛没有立即回答,沉默地看着沈之言,仿佛是要从她脸上看出到底有几分认真。深邃的眸中也有别人所看不透的神色,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头脑里闪现出了五年前车祸发生的画面,还有后来,沈之言嘴角那抹绝望凄厉的微笑……
“好。”
容湛沉声开口:“我会守护着你,直到真正适合你的那个人出现。”
“谢谢。”
苍白的小脸下,笑容温婉。
容湛离开之后,汤米打开房门走进来,沈之言闭着眼睛靠在床头休息,样子看起来十分疲惫。
“怎么样?容少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沈之言点点头,没有睁开双眼地说道:“还想让他待在这里多久,多一分钟我就多一分被拆穿的危险。”
汤米看着沈之言,就连她自己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也觉得心惊胆战,生怕一不小心露馅,到时候就毁坏整个计划了。
没错,沈之言片场受伤,住院,再到说出那番“感人肺腑”的话,这一切都只是演技而已。当林睿站在办公室看到等待在楼下的容湛时,就拨通了沈之言的电话,设计让她缠住容湛,并制造出事故跟绯闻,就在容湛守在医院等着沈之言苏醒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林睿早就已经动用了手段将两个人之间的信息与绯闻推上了高嘲。
“之言,你说容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我怎么觉得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冷冷的。”
听到汤米这句话,原本闭着眼睛的沈之言慢慢睁开双眼,嘴角也浮现一丝苦笑,就连旁观者都看得这么清晰,更何况是她这个当事人。
从前,她一个小感冒容湛就担心得不得了,生怕她哪里不舒服然后会哭,整天都陪在她身边。就算是睡着了,他都不会离开。不喜欢打针,每一次看见针就会害怕,那时候容湛二话不说将她的头摁到怀中,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让她不再感觉害怕。
这样那样有关容湛守护着自己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沈之言觉得每想起来一件,就让自己心痛一分。
她不是没有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