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说真的,那家伙是真的关心你才不让你跟,再说你要跟去了,能保证
冷静下来吗?若不能,他会为你乱了心,反而坏事。”“哼!”杜念秋气得跺
脚,却知道二师兄说得对,只得乖乖被他架回客栈去。
石头是想过他爹大概很厉害,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
地窖门再度被打开时,太阳已升起。
乍见日光,他不由得眯起双眼,只见得朦胧中那男人的背后闪着刺眼阳
光,高大的身躯仁立在阳光中,像是庙里的神只。
他走向自己,毫不费力的将他抱起,好似他只像根羽毛那般轻。石头有
些错愕也有点恍惚,从三、四岁后,他便再也没被人抱过了。紧绷了一夜的
精神一下子松懈了下来,石头无力的靠在他爹身上,莫名有种安全的感觉。
“兰儿。”他吃力的提醒他爹还有那个笨丫头,要不然她肯定会忘了
跟出来。
赫连鹰停住脚步,回头就见那小姑娘怯怯的站在地窖中央,他不由得皱
眉道:“过来。”兰儿虽然害怕,却仍是加快脚步跟上。
等出了地窖,石头就见到处是横七竖八的青衣人,全都是一剑毙身。兰
儿吓得脚都软了,若不是赫连鹰抓着她往前走,她怕早晕死过去了。
“老大,小子没事吧?”战不群带着一群手下,笑呵呵的扛着大刀站在
门口。“死不了。萧靖呢?”“还在打呵,打完了。”战不群指向屋外空
地,刚好瞧见萧靖一个回马枪了结了青焰堂的堂主。
第十章
杜念秋心焦的站在客栈门口等候,一次次的探向大街,希望能见到他们
平安出现在那头。
曾经她以为逃离黑鹰山遇到沙暴的那天是她此生最难熬的一天,现在才
知道,这种无止尽的等待更胜一筹。
一个时辰后,她干脆就杵在客栈门前,动也不动的抱xiōng凝望街头,如果
他受伤了怎么办?如果出了意外怎么办?如果石头死了怎么办,如果他死
了无数个恐怖的念头在脑海翻腾,她害怕得整颗心都在颤抖。
老天,为什么他们还没回来?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们父子要有任
何一个出了差错,只怕她都会承受不住。
“秋丫头,外头太阳大,进来坐着等。”刘叔看不下去,在她身边叨念着。
“再让我等会儿。”杜念秋嘴里随便敷衍了句,脚下动也不动。
“刘叔,你别管她。师妹就算进来,也是坐不住的。”冷如风可是老神在
在,一点也不担心那几个家伙,特别是赫连鹰。
想他冷如风既能在皇城中被人尊称一声冷军爷,当然就对边疆军情特别
了解。这十年来,无论是江湖传闻也好,边关正式送上来的公文也好,全都
对赫连鹰这人的评价甚高。缜密详细的计划、出乎意料的突制,他能在沙漠
中称霸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西域诸国皆拿他没辙了,何况是小小一个青焰堂。
照他看来,这次青焰堂大概得永远在江湖上除名了。
杜念秋此时没心情和二师兄拌嘴,一句也没回。
戚小楼在一旁见她那焦虑的模样,好心的倒了杯菜水给她,“大娘,喝
口水吧。”杜念秋正要拒绝,就见街口出现了十数骑骏马,忙迎上前去。
最前面的便是赫连鹰,他抱着石头翻身下马,杜念秋一眼便瞧见石头身
上那染血的白布,忙问:“他没事吧?”“还好,那丫头撕了衣裙替他包了起
来,伤口不算太糟。”他带着石头往客栈内走去。“我点了他的睡穴,你跟我
进来替他上药。”一阵忙乱之后,受伤的人忙上药,没受伤的人直接吃起饭
来。戚小楼搂着兰儿安慰,萧靖、战不群、冷如风和刘叔凑在一起大聊江湖
逸事,不久又是黄昏,众人便各自歇息去了。
月上树梢,赫连鹰守在石头床边,脸上神色难辨。
“怎么了?”杜念秋从外头端了盆清水进来欲帮石头擦身,见他望着石
头沉思,不由得轻问。
“我从来没想过去有个儿子。”一直到这小子出了事,他才真正深刻
感觉到父子间那种切不掉的血缘联系。一个如斯像他的孩子,身上流着他的
血,有着和他相同表情的儿子。
“这几年你难道没想过要传宗接代?”记忆中的他,是那种很喜欢孩子
的男人。或许他不太爱笑,或许他有些严肃,但他会陪着自己的孩子,教儿
子使创、骑马,然后以儿子的成就为傲。
忽然间,她发现自己对他们父子有些不公平,她剥夺了他们两人应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