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听到人说话,她就继续往前走。
“小心!体育老师发现就完了。”
“草他马,我草他马的”
这是崔晓的声音,真想不这个阳光男孩私底下有这么粗俗的一面,听到他绵绵不绝的恶毒诅咒,梅月茹对他感觉大坏,脚下更是加快不少。
“崔晓,没关系的,”这是崔晓朋友在劝他,“你没踢到那小子,那小子也没砸到你,其实是扯平的,你没看梅月茹的表情,肯定很不满那小子的举动,真说起来是那小子吃亏”
啊?梅月茹愣住了,球踢的对象是林季新?
那么林季新把球砸回去难怪林季新砸球前说那种古怪的话,完了还理直气壮。
当时还以为他是想讨好她。她脸颊发热,自作多情的似乎是她自己。
那又怎样!她的脚步又坚定起来,球砸得那么狠,一看就是暴力男,这种男人她最讨厌了!
心里是这么说,但在下午上数学竞赛课时,看到林季新走教室,梅月茹在冷着脸扭过头的同时,还是忍不住想,要是林季新肯先走过来打招呼,她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他。
她马上就失望了,林季新目光只在她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到最后几排的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来。
今天曲玉琳状态极佳,尤其看到林季新在底下奋笔疾挥,恨不能把她每句话都记下来的样子更让她心怀大畅,于是在讲完应讲的内容后,她又发散性地讲了些关联内容,自觉今天的表现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实力。
“课就讲到这吧,今天内容非常重要,大家要向林季新同学学习,多做笔记,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要不是放学时间都过了好一阵,她都不愿意停下来,看看表,又总结性地说了两句才宣布下课。
看曲玉琳离开,早就坐得不耐烦的培优学生也一哄而散。
好学生也是分为好几等的,这其中多半是冲着培优的名头而来,或者还有怀着“要是运气好得个竞赛名次”这类想法的,真能听得懂曲玉琳那些深奥内容的没几个。
梅月茹是听得懂的之一,不过到后来,曲玉琳思维发散,连续性跳跃地深入时,她也是听得头晕脑涨,直到现在也没完全缓过劲。
看着林季新收起记笔记的那叠纸,虽然不服气,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和林季新还是有差距的,起码林季新那轻轻松松的表情她就不可能会有。
拿着东西起身离开,正好跟在林季新身后,眼神瞄过他捏在手里的那叠纸,她突然惊讶地发现,纸缝中一晃而逝的似乎不是字而是个古怪却极具美感的图案。
眼花了吗?她连忙紧跟林季新,可是一直到走出教室那叠纸都老老实实地贴在一起,没给她再看一眼的机会。
眼看林季新把那叠纸往兜里装,她终于没忍住好奇心:“等一下。”
看林季新不解地扭过头,她指了指那些纸:“笔记能借我看下吗?”
林季新一愣,还是把纸递给她。
她急忙翻看,里面果然画满一个个古怪的图案,她还有些不死心:“你笔记呢?”
林季新一笑:“上面就是啊。”
“曲老师还说向你学习”说到一半,梅月茹也禁不住莞尔。
“学我不学无术?”林季新哈哈大笑。
因早上的事起的小龌龊在笑声中不知不觉地消散,梅月茹迟疑了下,说:“早上的事对不起了。”
“早上,早上有什么事?不是聊得很开心。”
看他无辜的表情和清澈的眼睛,梅月茹会心一笑:“是啊,没事!”
这时学校里学生基本看不到了,没人注意,梅月茹明显放松不少,两人边走边说,她银铃般的笑声撒满一地。
在校门口分开,梅月茹坐车回家,林季新则叫了辆出租车赶去与黄贞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