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话?!”
良久,满地的人都没有回答白夜花的问题,这让白夜花感到迷惑。
“难道是幻听?我神经太紧张了?!”
白夜花自言自语,他摇摇头,觉得这才是答案。想到这里,白夜花再次走向术十七,他总算要动手了。
“我有个建议。”
忽然,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绝不是幻听。
白夜花霍然转身,然后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的身边还有一只粉红色的兔子。
“水、水手!”白夜花结结巴巴的说道。
“没错,是我。”楚鸣点点头,神情郁闷的说道:“在你提问我回答之前我要先说说我是心情,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奇葩的奇葩。”
“什么意思?!你你你,你怎么还没死?!”白夜花脑子里一团浆糊,楚鸣的出现太意外了。白夜花习惯的将其视为另一个阴谋。
“别紧张,搭档,——”楚鸣耸耸肩。然后发现自己无法解释这件事。以阴谋论判断,幸存者就是受益者。就应该是阴谋的发起者。
“我知道,坑我的人不是你。”想不到白夜花居然能这么说,这让楚鸣颇为意外。
“不要以为我笨。”白夜花摇摇头:“我们都是个小角色,在这个阴谋中属于顺带被坑的人物。坑你的是莽神家族,坑我的另有其人。”
白夜花语焉不详,但却说清楚了这件事的本质。那些善于耍阴谋的人总是喜欢利用一石二鸟或者一石几鸟,仿佛不这样做就无法体现出他们的智商。
莽神家族本来就和法神家族交好。所以顺带坑了楚鸣;而白夜花的悲剧——那是另外一个故事。
“我真的非常不习惯。”
楚鸣的脸色更加郁闷,这些人将阴谋视为乐趣,将简单是事情复杂化,将复杂的事情阴谋化。身处这种阴谋之中。感觉就像一个有洁癖人站在垃圾堆里的感觉。
“你必须习惯,搭档。”白夜花严肃的说道。
“我尽量。”楚鸣不置可否的回答。
“我很高兴,你没有被坑死,真的。”白夜花的神情渐渐舒展,他是真的很高兴。第一。他和他的搭档都没死;第二,还有一个巨大的财富在等着他们瓜分。
“我又发现了你一个优点,就是不贪心。”
“哦?还有什么优点?”
“不虚荣,不怕死。”
“我知道,你说的是:不要脸、不要命。”白夜花笑了起来。
“差不多吧。我真是看不懂你,搭档。你确实是一朵奇葩,还好不笨。”楚鸣点头承认。
白夜花的性格很复杂,在这个阴谋中,他一度想逃跑(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然后他改主意了,又留了下来。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忍辱负重,甚至将自己的生命至于危险的境地。
所以白夜花算是个狠人。楚鸣绝对做不到白夜花那种“不要脸”的境界。但是,让楚鸣最受不了的还是白夜花的优柔寡断。这一点,其实白夜花也知道。
“你不会懂的,搭档——”白夜花叹息一声,接着说道:
“如果你原本只是市井中的烂泥,没背景、没实力、没天赋、没眼光、没机遇。你该怎么做?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的,我只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就是该勇敢的时候拼命;该退缩的时候懦弱;该残忍的时候卑鄙;该踌躇的时候犹豫。你以为我不想成为一个睿智果敢的人吗?第一:我没有这样是实力;第二:我原本就不是一个聪明人。”
白夜花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他就像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平庸的人一样,在底层苦苦挣扎,一分一厘的算计着自己的积蓄,锱铢必较的盘算着得失。他们一辈子就是这样过的,最好的结果就是为子孙后代做了一个稍好的铺垫。
“我又发现了你另外一个优点:有自知之明。”楚鸣点点头。这是白夜花和大多数平庸者唯一不同的地方,所以他现在也比那些人的地位稍稍高一点。
“不要剖析我的性格特点了,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这种烂泥实在没有必要让人深度解读。”
白夜花很洒脱的摊开手,他这种不要脸的性格其实很奇妙,不容易让人反感。小人物的生存之道也是一种质朴的智慧。
“好吧,办正事。”楚鸣点点头。
“嗯,分赃。”白夜花点点头。
“不是分赃。”楚鸣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其实我想说:我想要血烟银。”
“全部?”
“是的,我需要它。”楚鸣需要血烟银,这是因为“空魂”对血烟银有反应。青蛙给的这件奇物第一次对某件东西有反应,楚鸣不能放弃。
“它是你的了。”白夜花潇洒的挥挥手。
“你不心疼?”楚鸣好奇的反问。
“当然心疼,但是——”白夜花狡猾的一笑:“我还有个优点你没有发现吧?你肯定以为我会去抱术之家族的粗腿,但是我不。因为我这个人眼光还不赖,就算抱粗腿,也要抱最粗的那根。”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