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还是那样子没变。”她深深地看了风流欲一眼,目光转到他身旁的诸女身上绕了一圈,“依旧风流,呵。”声若银铃,和往常一样的清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点儿奇怪,但是到底奇怪在哪里他却不知道。
“你也没变,还是那样的漂亮,皮肤嫩嫩的。”风流欲的语气也没有变,仍旧带着习惯性的轻佻。
“说话注意点,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个声音凭空插入,带着股浓烈的杀机,涌向风流欲,说这话的便是跟着独孤子君一起来的绿笛男子,他把左手从身后摆了出来,不,那也许只能称之为爪,如同骷髅的爪一般,细,长,染着荧荧的绿色,和笛子的颜色很是匹配,他很悠闲地把玩着手上的玉笛,看都不看风流欲一眼,一幅不屑的样子。
虽然他没有看风流欲,但是却不能不让风流欲注意他。
“死?你的骷髅血爪不过是练到了第六重就这么嚣张,好吧,我让你杀。”风流欲朝着他比了比五指中间的那根,嘴角一撇,他的眼里只有独孤子君,“你旁边那个苍蝇是哪条路上的货色?”
他静静看着独孤子君,发现她的脸色变得很苍白,很苍白。
“下个月本座就是她的丈夫了。”男子冷声说道,也不管风流欲反应过来没有,一爪扬起,一阵绿色的气体朝着风流欲奔袭而来。几女并不担心,她们清楚风流欲的实力,满以为躲过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不知道风流欲是怎么回事站在原地是动也不动,这是一刹那的事情,一声闷哼中他重重得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四女脸色一变,赶到他身边,此时的风流欲面色显得极其苍白,眼睛微闭,左手捂着胸口,这是中了魔门绝技骷髅血爪的反应之一。
“童炎男,你把解药拿来。”独孤子君连点风流欲身上六处大穴,朝向那名叫作童炎男的男子喝道,她的脸上带着急虑,“你怎么还不给我拿出来?”
“原来你迟迟不答应爷爷的要求就是因为这小子,今天正好让我废了他。”童炎男笑着说道,那笑是冷冷的,一直冷到众人的心里。
“拿出解药来。”熊熊拔出剑遥遥指向童炎男。
童炎男不屑地撇了撇嘴,“就你,一个女人?”他的感慨还没有发完熊熊已是怒从心生,举手一投刺了过去,去势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好快的剑,好辣的女人。”不愧是魔门人物,见势不慌不忙,轻轻松松地就闪了过去,以极其迅速的步法绕到熊熊背后,一掌就往她的背上印去。一道剑光陡然袭来,化解了熊熊的危机,“姐姐,我来帮你。”狼狼持剑而立,冷视着童炎男。
“两个么,好吧,由得你们一起上,小菜一碟罢了。”他说完话轻轻一震衣袖,几点银星飞出,朝着熊熊她们袭来,“小心,是天魔雷。”不知道什么时候独孤子君出现在了狼狼两女的身后,一个轻推就将她们推了出去,天魔雷落地却并没有‘雷’那般震人只是冒起一阵轻烟,“有毒,大家屏息。”独孤子君说着就缓缓倒在了地上,而周围那些武林人士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有魔门余孽。”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几乎所有的人都拔出刀剑冲了过来,将童炎男重重围住。
“这是解药,记得吃下去。”童炎男手指一弹一颗红色的药丸准而又准地落在了独孤子君的手心上,她努力把紧无力的五指,终于握住了,他傲然一声大笑,“你们这些垃圾,本座去也。”大笑声中,他一个飞跃,然后顺着山崖的棱角向上而去。
“不要让他逃了。”怒不可遏的武林人士有暗器的发暗器,轻功卓绝的都跟了上去,一个个势必要追到他不可。
熊熊她们已是无暇关心这些了,她们所要注意的是风流欲,当然,同样中毒的独孤子君也不能忽视,无论她和风流欲之间是什么关系,既然她是为了救自己姐妹而中毒自然自己就有责任,“你快把解药吃下去啊。”她看着独孤子君放入自己手心的药丸,催促道,其间充满了不解。
“给他吃,我没事。”她想把目光转向风流欲那个方向,却是连移动脖颈的气力都失去了。
“你……”狼狼和熊熊眼里齐掠过一丝复杂的光,她们呆在原地,动也不动,“快拿给他吃,晚了~晚了就来不及了。”独孤子君一把推开熊熊还未收回的手,这时的力气却又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是很快又消失了,便连话都说得有些断断续续。
“又是一个傻女人,哎。”一声叹息过,那张俊秀的带着一点儿邪气的脸孔出现了她们的视野中,正是风流欲。
“你不是——”狼狼惊得后退了一步,不过她立刻却又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你是装的?”
风流欲朝她笑了笑,走到熊熊和独孤子君的身边,蹲了下来,“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刚才离去的童炎南,还没等他话说完,独孤子君面色已经由白转成一种淡淡的绿色,但是看在诸人的眼里却是显得那么的安详,就连风流欲这个熟知她底细的人都怀疑她根本不是魔教出身,那是一种圣洁,一种洒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