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欲愣愣地站在原地,双眼呈现出一种失神的状态,即便在他视线深处的再也不是那两辆载着他心爱女人的马车,她们走了,他的心似乎也随着她们一起飞了,良久,良久,直到莎莎在他的衣摆上扯了三四下他才察觉。
“有事吗?”风流欲蹲下身子,笑着问道,他敏感地察觉到莎莎那一幅欲言又止的神情,遂鼓励似地道,“你是想说些什么吗?那就说吧,大哥哥是不会怪你的。”他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种能够抚慰人心灵的力量,莎莎的眼神逐渐变得坚毅起来。
“莎莎……莎莎想去玩,到处走……走一走。”她断断续续道,终于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给吐了出来,她一阵的轻松,但是随后又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她偷偷的用眼睛打量着风流欲。
“我还以为你要求些什么难事呢,原来是这。”风流欲忽然咧嘴笑了,望着眼前这张如同天使一般光洁可爱的面容,他忍不住凑前在莎莎额上轻吻了一下,当一股馨香进入他的鼻端的时候他蓦然一惊,她分明还是个孩子,却为什么自己刚才心中竟涌起一种……他把头微摇,心中颇有点自责地骂了自己几句,他看着莎莎,她倒是一脸的愉悦,正满含喜悦地在原地蹦蹦跳跳的,说不出的活泼。
“大哥哥,我们走吧。”莎莎把目光朝风流欲扫了过来,那纯洁无暇的眼神把风流欲的心看得一虚,“走啦,我们走吧。”他逃避似地说道,再也不敢看向那双令自己心虚的眸子。
………………
“啊,大哥哥,这个要。”“这个也……要。”“也要。”……“唔,还有这个。”……莎莎就象是飞出笼子的鸟儿,无论是什么对她都充满了十足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所带来的结果自然就是使风流欲腰包少了那么九牛之一毛,却也累了他的双臂。看看他都抱着些什么吧,窗帘,围巾,发钗,玉如意……只要是莎莎喜欢的就都往他那看上去柔弱的双臂上搁,到后来,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倒不是因为他真的抱不起,而是他认为这样抱着,而且是跟在一个小女孩身后是一件较为难堪的事情,要知道他可是一个极重面子的人,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形象受到这样的损伤,索性就雇了一个车夫,这下子,倒是把他的负担都给解除了。
他悠闲地踱着方步,摇着一柄不知从哪拿来的折扇摇着晃着,眼珠子四下乱转,不知道在找着些什么。
“大爷,你是刚来京城的么?”车夫凑上前搭讪道,风流欲微微瞥了他一眼,便迅速移开了视线,他不喜欢车夫那一脸谄媚的神情。
车夫见风流欲一幅不置可否的模样还以为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便更来了劲,“大爷,你想不想去我们这里最有名的‘玉海勾栏’去开开眼界?”车夫脸上随之浮现出一种色授魂与的神色。
“玉海勾栏?欲海勾男?这名字还真是有趣。”风流欲想也不想就知道这无非就是所藏污纳垢的妓院了,他求证似地看向车夫,车夫点了点头,他晓得风流欲是要了解更详细的内容,讨好地道,“大爷你可听说过天下第一美人紫衣?”
“紫衣?”风流欲微微愣了一下,对于车夫口中的这个可人儿恐怕天底下除了她自己没人比他更了解她的了,无论是从精神抑或是从肉体。
“那就更不能够错过了。”车夫莫测高深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这勾起了风流欲的好奇心,“为什么?”他眉头一耸,问道。
“因为听说紫衣小姐这几天正在玉海勾栏做客呢。大爷我告诉你……”车夫压低了声音,“其实外面传言的什么紫衣小姐被风流世家少主带入府中,这都是假的,真正的紫衣小姐其实她一直居无定所呢。”车夫的表情极为肯定,仿佛真有这事情一样。
“你乱说,紫——”莎莎一脸不信地看着车夫,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风流欲用手势阻住,“你肯定吗?”他问道。
“这是小的亲眼看到的,前三天她们姐妹几个还出现在玉海勾栏楼上一起吃饭呢。”车夫神情坚决,看上去不象是说谎。
“呵。”风流欲忽然笑了,他记得三天前自己好象是在紫衣房里和她们胡天胡地了一整夜,到第二天,她们根本就起不了床,后面的饭食还是虞姬婉儿她们喂的呢,又怎么会悠闲到去这什么的玉海勾栏楼用餐,“好了,你不用说了。”风流欲摆了摆手,那车夫还在说着的话戛然而止,看他的神情却是意犹未尽,他还想说些什么,风流欲只用一句话就将让他把自己还未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带我去。”风流欲眼睛一眯,嘴角一撇,道。
跟着车夫在穿行在大小街道路巷之间,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看来他是常常走这路,很快的,一座还算得上堂皇的高楼出现在风流欲眼前,高楼之上挂着一面金色的牌匾,玉海勾栏四个粉红的字似乎沾染着什么物质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种柔柔的光泽。
不时有些人出入这座楼房,这些人大多穿着华贵的衣裳,摆着十足的派头,在入口处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阶前挥动着绣帕搔首弄姿,毫不介意地和那几个公子哥放荡地动作着。陡然,她们的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