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独孤子君神情一凛,脸上现出挣扎的表情,独孤无双嘴里的童家孩子指的就是位列魔门长老的童博的孙子童炎南,她从来不知道童炎南对自己有意思,所以当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内心里是非常惊讶的。
“这是我的命令,你敢违背吗?”独孤无双冷哼着道,看着姐姐脸上痛苦的神情,独孤仇报嘴角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笑容。
独孤子君似乎还想辩解些什么,却被独孤无双双手一摆阻止了,“难道你忘记了你娘临死前你答应过她什么吗?”独孤无双双眼湛湛订视着独孤子君,话音里毫无一丝作为父亲的温柔。
听到独孤无双这句话,独孤子君娇躯一震,她的目光闪烁,眼里浮现出一抹深沉的痛苦。
“姐姐,我看童炎南童大哥也不错啊,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当上奔雷堂护卫了,前途可谓是不可限量,姐姐可要把握住机会啊。”独孤仇报劝道,那种声音直钻入独孤子君的心里,象是一只只蚂蚁啃嗜着她的魂灵,“爹,我们走吧,姐姐当然不会忤逆你,是吗,姐姐?”
独孤子君没有答话,她陷入了一种无奈而又迷惘的状态中,一种悲哀的情绪彻底压倒了她,她的心变得好沉重好沉重,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娘临死前曾答应她永远要听从父亲的安排,所以以前无论独孤无双让她杀人或是放火她都一一尽力完成,虽然她的心里并不愿意这样做。
她抬起头瞪了笑意盈盈的独孤仇报一眼,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她再一次感到了厌恶,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一个人跪在那儿沉思着。
“仇报,我们走。”独孤无双说着忽然一掌打向座上破损的佛像,可怜那佛像,往日里承受风吹雨打,此时更被强绝的掌力击打得碎屑狂飞烟尘散去之后,先前摇摇的佛像已然碎成了一片瓦砾,“我限你在七天内赶回总坛。”说着人影一闪,原地只剩一下一个淡淡的虚影。
“姐姐,不要惹爹生气哦。”独孤仇报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在独孤子君面前晃动着,然后他高傲地瞥了一眼独孤子君,发出一阵低沉的阴笑声。
晚上独孤子君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一阵一阵的令人发悚的风从窗口吹进来,她的心开始微微地发抖着,也许是因为风,也许是因为人……孤寂压迫着她,让她无处可逃,这间屋子如同牢房将她束缚住,捆绑着,“欲——”她不能自主地用那交织着爱情和无奈的声音唤道,一声,两声,三声……她慢慢的抬起脸,在她面前的镜子里出现了一张充满哀戚的脸孔,那上面缀满了泪珠。她的面色很苍白,一会儿那张美丽的脸儿仿佛失去了力量,又藏进了她支撑在桌子的臂弯里,屋子里响起了低低的啜泣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雨滴穿过窗子落在她的手臂上,可能是雨滴的冰冷刺激了她,她抬起头,用那双朦胧的美眸扫了一眼窗外,她站起身想把窗户关上,陡然一个踉跄,幸好她的双手撑住了桌才没让整个身子摔到地上,但是桌上的烛台却承受不了这种震动,‘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红泪四溅。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
独孤子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的眼睛里满是黑暗,正如同她现在的心情,她竭力使自己不再想着那个人,她已经决定将自己的幸福交在独孤无双的手上了,对于她所曾经追求过的爱情她不再陶醉,她的心痛得很厉害,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但有些事情你愈不想想起来,却又偏偏在你脑海里浮现,黑暗中,那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具有的每一个表情都清清楚楚的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爱情本就不是我所能把玩的游戏,我没有权利得到它。”她安慰似地道,嘴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她的心却又感到一阵麻痹。
独孤子君一直想到了深夜,她睡意全无,她一直想要努力让那个人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里消失,可往往事与愿违,既然忘不了她,她决定了,要为自己这段刚刚开始却立刻要面临结束的感情划上一个并不完美的句号,至少这样也能够使自己了无遗憾。
她再次把头探向窗外,雨滴落在她的脸颊上,此时她已经感受不到一丝寒冷了,因为她的心早已经凉透。
风流欲伸了伸懒腰,他的额头上犹有未干的汗迹,他甩了甩手腕,他没发现屋里有真妃和婉儿的踪迹,他爬起身子,眼角接触到了一从窗口透入的刺眼光亮,他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他刚打开窗口,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就朝他扑了过来,是阿皮,它亲昵地把头在风流欲怀抱里摩挲着,小鸡儿在他头上盘旋着嘴里也发出兴奋的叽喳声。
风流欲没有心情与它们玩耍,便打发了它们让他它们独自玩去,他走出后园,从仆人那里得知婉儿正整理行装似乎要出远门,现下正在风流天夫妇住处。风流欲大吃一惊,他不明白为什么婉儿要离开风流世家,“该不会是因为我吧?”风流欲有些杞人忧天地想道,女人心海底针,虽然他认为婉儿不大可能会因为这个离开自己但他还是不敢放心,宛如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直把那仆人惊呆在原地。
风流欲赶到了父母所住的留香居中,远远的他就望见婉儿在向自己的母亲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