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对于女人可不是这般计较,他在心中抱怨着就坐了下来,口渴了,也只好自己倒,茶是好茶,只是这喝到嘴里却全没有预想中的那样好喝,不由得,他又想起了家中那万般温柔百样体贴的诸女们,“真是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啊,便连喝口茶也要自己倒,哎。”风流欲有些小题大做地在心中慨叹道。
在无事可做之下风流欲的耐性是接近于零的,于是他干脆就走了影儿背后,“看看她究竟画些什么,害得我老等。”
纸上画的是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双手强扯着一看去不过二六幼龄的女童的衣裳,背景是一张雕龙绣凤的锦绣大床,男子脸上的淫亵与女童的痛苦,恐惧形成鲜明的对比,观者甚至能够隐隐听到画中男子野兽般的笑声与女童稚嫩,绝望的哭声,画更多的是着力于细节的勾画,譬如地上的绳索,鞭子,以及各色各样不堪入目的淫具。
“表姐,你在画……什么?”风流欲差点就要把‘春宫’两个字给说出口了,不过立马想到不对,干脆就当作不知道的问。
“这便是我在薛王府的所见所闻,画中的男人,便是薛欢。”影儿淡然地说道,她又在画尾勾勒了几笔,撕扯下来,风流欲这才发现在椅子上边已放了厚厚的一捧纸张。
听到影儿这么一说,风流欲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男子身上,这一叠画里几乎全是有关于这男子的,有的是将妇人四肢吊绑于墙上淫虐,有的是强暴奸污孩童,一列列不堪入目的淫戏在画上真真实实地显现出来,更为可耻的是竟然薛欢竟还趋势野兽……风流欲注意到画中男主角薛欢的表情毫无例外都是充满了邪恶的淫笑,有的画面还将他身体某些细节刻画得栩栩如生,风流欲悄悄地瞥着影儿,后者脸上根本是一丝表情都没有,“一切在她眼中只要能入画的便画,根本就不会顾及到何种情绪,难怪人称画绝。”风流欲心中有些叹服地道。
“不过人还算长得眉目清秀。”风流欲客观地评价着这个薛欢的长相。
“世家的婚姻都注重容貌,他们的子嗣又会差到哪去呢?因此更容易使得怀春少女上当受骗,而付出一生的清白甚至是生命。世家男人一个个都是庸俗不堪的,他们所注重的永远是容貌,有些人有了一个美妻还嫌不够,非要让自己妻室媲美皇帝后宫,当真是禽兽不如。”影儿声音不复方才的平静,反而是带着点恨意,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她看了风流欲一眼,继续作她的画去了。
“这话说得有些道理,”风流欲心中想着,就象是王族宗室之间联姻是为了保持血统的高贵性,他们的后代也往往继承了他们的优点,长相也都是上上之选。而负心薄幸之人也大都出于世家子弟,风流欲点了点头,继续琢磨着下边的话,他是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听起来像是在骂我?”风流欲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呼,真可气。”风流欲心中暗道,他的表情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反正装傻是他的特长,就当没听见得了,出来救人感谢的话先没说,反倒先背上禽兽之名了,想到这,他又觉得好笑起来。
“如果你要嫁的是这种人的话那你这下子做的决定是没有错的了,呵。”风流欲笑道搭讪道。
“只怕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影儿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风流欲这下子是哑口无言了,吃了这么个软钉子,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话了,只好一个打了一个哈哈,坐下来,一个劲地喝着闷茶。
也许是时间算得恰倒好处吧,当风流欲将一壶茶喝得再也滴不出半点儿汁的时候,影儿也将最后一笔画完了,她把画在桌子上排成了一行,“希望爹能够明白女儿的苦衷。”她自言自语似地呢喃着,风流欲是听清楚了,他本想应几句儿,但又怕被顶回来,索性也就不说了,想想耽误这么久了独孤子君她人也该是走了,自己更该是走了,免得是夜长梦多,见影儿还站在那儿痴痴地再想些什么,不由得催促道,“表姐,我们可以走了吗?”
影儿没有回答,室内一片寂静。风流欲把脸转向影儿,她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挣扎的表情,她咬着下唇,几次没有说出口,最后才吐出了从挣扎中蹦出来的“走”这么一个字,却显得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决绝。
在风流欲的帮助下,影儿终于是出了弘王府,风流欲惊讶地发现独孤子君还在那儿等着他,见到两人出来,独孤子君就一脸欣喜地迎了上来。
“你怎么还在这等?”风流欲开口就问,按他的想法这一进去几乎就耗了一个多时辰,如果是他的话恐怕是连半个时辰都等不及了吧,所以他才感到惊讶,也感到一丝内疚。
“欲公子要子君等着子君自不敢随意离去。”独孤子君垂下眼帘,幽幽地说道,她斜眼看着风流欲,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雪肤玉肌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是那般的楚楚动人。
“这位小姐又是你的哪位夫人呢?”影儿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进来,她的话中带着讽刺,箭头直指风流欲。
风流欲看了独孤子君一眼,迟疑了会,他现在还不能给对方一个明确的回答,因为独孤子君就在旁边,更准确地说如果自己回答了这答案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