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的马鞍,风流欲注意到在马鞍上绣着一个‘董’字,在字的周围还镶嵌着几颗珍珠,珍贵异常。
风流欲的视线转回它的主人之上,这是一个少女,面貌还算娇美,只是那高高的鼻梁和那张微微撅起的嘴巴使人感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那种逼人的傲气。她的穿着很是华丽却也很是露骨,单说下身所着的未及膝的超短裙就足以说明她的开放程度了。
一阵风吹过,微微拂起她的裙角,虽然所处的位子不是很好(被马头挡住,而那个马头还不是一般的大),但风流欲尖锐的视线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的嫩白。
“啪——”一种鞭子碰肉的声音响起,同时也伴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
一个身着素衣的和尚倒在了地上,不停得翻滚着。
“这和尚一定是摸了她一把,被打了,哈哈,活该。”风流欲幸灾乐祸地想着,他也发现原先那女子绑在他身上的视线也转移到了地上翻滚着的这和尚身上。
“你这秃驴,姑奶奶我不好看吗?娘逼的,你念什么经?”女子说的话确是充满了一种逼人的傲气,她的眼角斜视着地上的和尚,“啐”她吐了一口唾沫,随手扔下一把物事,竟是一个钱袋,正当众人以为她是赔偿和尚挨那一鞭子的痛苦的时候,她又开口了,而且是一鸣惊人,“喂,那贼秃,拿这些钱去嫖个痛快,免得下一回看见再姑奶奶我的时候再念经。”紧接着就是一阵咯咯的娇笑,那声音虽然清脆,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从心底泛上来的一阵寒意。
“你这乌龟,刚才是你骂姑奶奶我吗?”那女子忽然收住笑声,手持马鞭指着风流欲,“有种的你再给姑奶奶我说一遍,没种的就跪下磕头。”看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仿佛料定了风流欲会折服在她的威风之下。
风流欲又笑了,笑得很是灿烂。
“干你姥姥。”他平静地说道,仿佛这一切他早已经预料到一样,说得是那样的自然,这根本就不像是在问候对方长辈的时候应有的神情和语气,却像是和对方话家常一般的平常。
“你说什么?”女子吼道,她完全没有料到风流欲竟然敢忤逆她的意思,在她想来眼前的这个不起眼的家伙和那些贪生怕死的公子哥儿没什么两样,却万万没预料到他的反应,平白无故又遭他的骂,但这骂可不是白挨的。
她手上的鞭子带着主人的怒气狠狠地抽向风流欲,风流欲可不是吃素着,脑袋也正常着很,自然是不会让鞭子落在自己身上的,但他没有闪避,他没有必要去躲避这样一种在他看来不啻隔靴搔痒的昭薯,即便上边含着不弱的内劲。
没有声息,一道锋利无匹的无色剑气从他手上拿着的山楂木条顶端射出,就像是一道高温的火焰,刹那舔过鞭身,鞭子无法避免地连一点呻吟的机会都没有就断成了两段,鞭梢落在地,扬起微笑的灰尘,似一阵阴霾,笼住了在它之下微小的空间。
“你怎么可以这样?”婉儿和静儿站到了风流欲的身边,婉儿一脸严厉,不复往日的温柔,“天子脚下你怎可如此放肆?”一阵风吹过,拂动婉儿的长发,恍如一位凛然的仙子一般,在场的人不由得心醉了。
野蛮女子似也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嫉狠的阴芒,她重重的哼了一声,“姑奶奶我有的是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看到围观众人都向她投来怪异的目光,她显得有些恼火了,“看什么看,小心瞎了你们的狗眼。”她把断了半截的马鞭随手甩向人群,也许今天注定了和尚是倒霉了,方才被她抽打倒地的和尚带着一脸条形的淤紫挣扎着爬起来就又天降横货,再度被飞来的马鞭砸中了脑门,倒地不省人事了,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少林寺的,难道连铁头功这种入门武学都没有学过么?风流欲将手上的糕点和山楂一股脑儿往嘴里一塞,三下五除二,立刻就咽了下去。
“云妹,云妹——”从远处传来一阵微微显得有些低弱的男中音,当然,同样是一片风尘裹着一阵马蹄踢踏声。
一丝不耐的神色从野蛮女子的面上闪过,众人把目光投向奔驰过来的骑士。他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到达,和他胯下那浑身赤红的汗血宝马是分不开关系的,而先前这位野蛮女子的坐骑也是汗血,他们之间也定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众人的想法很快就被证实了,马上的男子纵身利落地跳下马背,看见女子的时候眼里闪过一道狂热,连忙迎了上去,口气中略带抱怨,“云妹你怎么跑得如此快,害得为兄差点追不上。”
“那是你没用。”野蛮女子丝毫不留情面,斥道那男子神情微窘,马上换了温和的语气,讨好似地应承道,“是,是,云妹说得是,小兄认错就是了。”那样子,那神态和先前的风流欲倒颇有三四分相象。
“那我们现在就走,爹他们还在酒楼等我们呢。”男子催道,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赶着去赴什么约会一般。
“等一下。”野蛮女子‘哼’了一声,她把带着火气的目光甩向风流欲,手一指,“你让他向我道歉。”
那男子把目光投向风流欲,风流欲也看向他,这时候他才将对方看了个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