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你怎么了?”江琪一脸紧张地看着风流欲,此时两人已差不多该到京城了,但就在一天前,风流欲忽然感到头疼万分,开始还可以行走,到后面似乎根本就失去了力气,全身的骨头好象软了一般,使得江琪和莎莎两个人不得不放下行程,侍侯着风流欲,这日风流欲又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在隐隐约约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曾经象是在哪里看到过的光团,又觉得那光团似乎是活着象是在对着自己说着什么却又听不分明。疼痛一阵阵,如果是肉体上的疼痛也就罢了,可这倏忽而来的疼痛像是某种东西在扯动着他脑里的神经血管,在超出了他所能承受范畴的疼痛侵袭下,他忍不住再一次发出了呻吟声。
江琪急得泪水都快滴落了下来,莎莎也在一边暗自伤神,她虽小却能看出风流欲此时承受的痛苦,她揉干毛巾递给江琪,看着她为风流欲擦拭去额上的汗珠,心中默默向大魔神祈祷着,祈祷着这位好心的大哥哥能够平安无事。
风流欲在承受着这种痛苦的同时,紫衣与虞姬都感到了一丝心悸,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剑灵的虞姬比紫衣更为敏感,在过去与风流欲灵肉交融的时候两者的心就已连在了一起,在众女未察觉之中她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风流府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江琪请遍了这离京城最近的镇上所有的名医得到的结论都只有一个——无法可医,无药可医。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风流欲,江琪真想代他去受苦,她紧紧地握住风流欲的手,仿佛生怕他变成空气刹那消失不见了一般。
“相公。”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在屋里,白影一闪,屋子里已然多了一个身着白色宫装的绝色丽人,打从她一出现她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风流欲的面庞,而这屋子内除了风流欲便再没有一个男人,她口中那句‘相公’自然也就是对风流欲说着的。
“你是……”江琪站了起来,眼前的美女带给她一中莫测的高度,在那娴静典雅的气质下似乎还藏着一种诱人已极的狂野,她想到了一个人,想到了那传言中的,“你是紫衣?”她喊了出来,拥有这样的容貌并且叫风流欲相公的怕是除了紫衣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女人了,这是她主观上的直接想法。
宫装丽人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而雪白的牙齿,妩媚的笑容带着种足以令天山冰雪融化的热度,“不,我叫虞姬,姑娘也是相公的人吗?”虞姬明知道眼前这女子十有八九是风流欲的女人但出于某中女性特有的心理还是问出了口。
“这…”江琪愕了一下,脸面微红,终于还是点头承认了。
“呵。”虞姬轻轻握了握江琪的小手,“那我们今后就是姐妹了。”虞姬又展露了一个冶媚的笑容,之后不待江琪回答,就步到风流欲床前,她的注意力一开始就一直凝结在风流欲的身上,毕竟在她看来风流欲是比一切都重要的。
她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精神力笼罩在风流欲的身体周围,这股精神力很奇怪,或许说是很诡异,她的精神竟然无法聚集,更别说是要反击了。要知道,精神力不比魔法,它是不受创始神诅咒力量影响的,譬如说青衣修炼的天魔迷仙舞就是一种依靠精神力对人形成影响的功夫。
虞姬的眉头耸了起来,她的目光扫过站在一旁脸色担忧的莎莎,她眼睛的焦点蓦然凝结在了一处,那是莎莎怀中抱着的竖琴——黑色回忆。
“能借我用一下吗?”身为剑灵的她立刻就感应到了从莎莎身上透露出的那种魔族的气息,她以魔族语言问道,当然,这是毫无敌意的,毕竟能够跟着风流欲不论如何都是不能把人家当作敌人看待的。
莎莎似乎很吃惊,她吃惊的是竟然又有人懂得自己种族的语言,既然是懂得自己的语言,那她一定是看破了自己的身份。她有些警惕地后退了几步,在西大陆漂泊的一些日子里她好几次都看待了人类是怎样对待魔族人的,但是她很快就把这种担忧压了下去,因为虞姬接下来说的话,“我想如果有你这把琴的配合,床上这个哥哥的病便会治得好吧。”虞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唔。”莎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毫不犹豫地递出了这母亲留给她的在她看来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遗物。
“谢谢你。”虞姬笑着接过竖琴,把风流欲的双手放在琴的琴柄上,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声。
江琪听见虞姬说的话和似乎和风流欲先前对莎莎说的语种一样,她有些奇怪,本打算询问一番,不过看到虞姬这忙碌的样子,还是将自己的好奇心放了下去,全神贯注看着虞姬的动作。
虞姬的手作着一个个玄妙的手势,她的精神力蔓延了开来,渐渐的覆盖住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丝丝细线般的黑色烟雾从‘黑色回忆’上溢了出来,旋转着,一圈圈将风流欲给围了起来。这一切江琪是看不到的,莎莎则不然,她不但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切,更感到自己身体内部的血液流动的速度开始加快,她感到难受,看着从虞姬身上发出的白光她蓦然想起了父亲平日对自己说的话,光明,这黑暗的克星,可这感觉又奇怪得很,在痛苦之中她又觉得温暖,这两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