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要。”紫衣偏过头,破天荒地第一次忤逆了风流欲的意思,“先去真妃妹妹那儿吧。”
“银月真妃?”风流欲不住地拉紫衣的手,“这么急干嘛,我们先做我们的事不好吗?”
“夫君。”紫衣又瞥了风流欲一眼,抽回了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真妃妹妹她哭了!”
“哭了?这和我有关系吗?”风流欲模棱两可地问道。
“一个女儿家一生最大的心愿是什么,难道夫君真的不懂吗?”青衣扭动着蛇腰,姗姗从旁边绕到风流欲后面去,揉捏着他的肩膀道。
“好舒服。”风流欲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却又睁开,“行,那我就先去看看真妃。”风流欲蓦地站起身,轻轻地在青衣滑腻的粉颊上捏了一把,“你们都等着我回来啊,知道吗?”说着,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但绝对邪恶的笑容,人已经闪到了门口,
“欲哥哥,真妃姐在右侧第七间。”南宫婉儿深怕风流欲找错地方,忙喊道。
************
“一,二,三……”风流欲喃喃地数着,等到确认眼前的正是婉儿所说的右侧第七间厢房后,正欲敲门,只听‘吱呀’一声,门被从里打开了,却是吴静儿走了出来。
“爷,你来了?”吴静儿微微一愕,马上就恢复了常色,朝风流欲露齿一笑,低着声音神秘兮兮地笑道,“爷,你可莫要再惹真妃妹妹伤心了哦。”说着不待风流欲多言,莲步轻移,在风流欲诧异的注视中款款离开。
************
“真妃,”忽然有人用亲切的声音轻轻唤道,银月真妃惊觉地抬起头看去,风流欲从门边送来异常关切的目光。
“听说你哭了,现在好点了吗?”风流欲诚恳地问,银月真妃穿着一袭淡黄色的连衣裙,与其天姿国色相得益彰,更显得楚楚动人。
“恩公,你…你怎么晓得的?我…我没有。”银月真妃半惊讶半羞惭地说,看着他在屋里慢慢踱着方步。
“又叫恩公?”风流欲走到一丛杜鹃花边,俯下身子,嗅闻着那缕馨香,回首提醒道,“上次不是说过要叫我欲欲的吗?你再这样,我可要走了。”风流欲作势要走。
“不要……”银月真妃急走几步,惊呼出声,陡然发觉自己失了常态,无措之下垂低臻首,只是‘欲欲’这称呼有些别扭,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好小声唤道,“欲公子……”
“这样就对了嘛。”风流欲也不去计较银月真妃是否准确无误地用上‘欲欲’这两个字,“转回正题,我想问你一下,有人说前段日子你似乎拒绝持贴人的求见啊,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风流欲想起了和耶律达机的谈话,似笑非笑地看着银月真妃,状似懵懂道。
“贱妾…贱妾因为身子有些不适,所以就没有……”银月真妃也不知道怎的,一向大方的她仿佛是变回到了十数年前多愁善感的年纪,一而再再而三地脸红如丹。
“这样啊。”风流欲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究下去,他几次偷偷地打量银月真妃,那个美丽的少女低头站在他身边,瓜子脸上依旧笼罩着一片红云,一张小嘴微微张开,发出细微的声息。谁能想到,一个花一般的女子险些在几个月前为了家族利益而毁掉自己一生的幸福。他想到这里,同情,怜惜,爱慕齐聚到心头,他到底忍不住,冒昧地唤了一声,“真妃。”
银月真妃侧过脸来,两只水汪汪的眼眸殷殷地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风流欲忽然难得地胆怯起来,深怕自己先前酝酿好的话语会伤害到眼前这个纯情的美丽女子。他极力使自己的心境保持平静,但是他的注意力还是被她的目光吸引去了。
他只觉得她的眼光在他的脸上盘旋,再盘旋。那一对眼睛中所包含的感情他并不陌生,因为紫衣青衣她们就常常用这种眼光看他,那是深情的,痴痴的。
风流欲向前一步握住银月真妃的纤手,大胆地问道,“真妃,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不可以告诉我,看看我能否帮你的忙?”
这样的亲切的,含着深深的关心的话以及胆大的动作都是银月真妃始料未及的,现在听见这些用他的嗓子说出的话,她知道它们是出自他的真心,不含有半点虚伪的成分。她感激地看了风流欲一眼,表情既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欲公子,能否答应让贱妾作您的婢子?”她又低下粉首,等待着风流欲的回答。
“婢子?”风流欲愕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了握着银月真妃的手,“不,我想我不需要一个婢子。”风流欲的神情变得反常的严肃,很严肃。
银月真妃抬起头,脸色变得惨白,两颗晶莹的泪珠凝结在眼角,泪水顺着面颊慢慢地流了下来,她那两只长睫毛覆盖着的眼睛很快地时开是闭,她呜咽地,但仍旧坚决而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为…什么?是贱妾不配吗?”
“我需要的向来是一个妻子,而非婢女。”风流欲避过银月真妃凝结在他脸上的视线焦点,淡淡地说道。他在恍然间有了一种暝暝的觉悟,他知道自己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