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风流欲奇怪地看了耶律达机一眼,愕道,“动什么手?”
“你们不是魔门中人吗?”耶律达机显得有些愤然,“难道二哥叫你们来不是来杀我的吗?”
风流欲没有否认,只是悠然地笑了笑,轻轻一抬掌,就有一道光影从他的指尖射出,呈波浪状地袭向耶律达机茶几上的那木杯。
“如果你是密宗传人的话,理应识得这招。”风流欲边说边抓起紫衣纤美白嫩的玉手置于掌中摩挲起来,神态惬意无比。
“凝冰指?”耶律达机满是讶色地盯着杯中凝结成冰块的茶水,惊道。
“不错,正是贵宗镇派绝学凝冰指。”风流欲微微颔首,“这么说,我可也是密宗中人了?”
“不。”耶律达机语气十分肯定,“你不可能是密宗的,我从没有见过你。”
“没见过可不代表不是哦。”风流欲摆了摆手,“也不和你绕***了,我们的确不是密宗之人,你可也不能单靠她们的武学随意认定她们的门派啊。”风流欲指了指青衣,撇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耶律达机本已枯寂的心似乎活了过来,看向风流欲的眼神中包含有太多的感情,有羡慕,有骇然,有疑惑……
不管怎么说,能够拥有这等足以惊世骇俗的力量,切能够拥有紫衣这等绝世妖娆(因为风流欲此时似乎是又渴了,在众人凝视下一口喝干了青衣和雪衣杯中的茶水,同样是不分场合地在两女脸颊上各印下一个响亮的亲吻,且不说她们反应如何,单这种亲昵的动作就不得不让人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了。)定非无名之辈。
耶律达机神色微变,心神微松之际,蓦觉一道金影扑面而至。
他吃了一惊,旋身将金影抓入掌中,那是一块银牌,只刻着一杆迎风飘舞的旗帜。
“第二兵符?”耶律达机猛站了起来,看着风流欲。
“这是我爹的。”迎着耶律达机询问且惊诧的目光,风流欲平平淡淡地回答道,一句话,便道出了他的身份。
“坐下吧。”风流欲手一招,银色兵符就又被摄回到了他的掌心。
“现在该说说你那个什么二哥的事情了吧?”风流欲把兵符收入怀中,饶有兴趣地问道。
“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耶律达机闻言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一口气,双手抱头,半晌没有出声。
风流欲也没有催促他,因为他知道该说的耶律达机终究还是会说的。
倒是雪衣忍不住了,微转身子,正待呵责,忽觉眼前人影一晃,风流欲已站在了面前。正纳闷呢,只见风流欲手一伸,雪衣就被他拉了起来紧搂在怀中,身形一闪,坐在了耶律达机边上雪衣的位子上,而雪衣则被风流欲强行按在了他的大腿上。雪衣娇嗔一声,难为情地把一张粉脸贴在了风流欲的胸口聆听他的心跳。
其余三女深谙风流欲不羁的性格,丝毫不以为怪,俱是一脸笑意凝视着情郎。
抱着脑袋的耶律达机似乎是陷入了一个痛苦回忆的深渊,想到某些事情,他没有办法不感到愤然。他从不认为自己的智慧会比任何人逊色,他也读过治国经书,看过兵书战策,只是他不够心狠手辣,但这并不表示便缺少自尊和自信。
风流欲的动静显然是惊动了他,他一抬起头就看见雪衣和风流欲亲昵的样子,不由得一愣,因为他发现风流欲一双亮胜星辰的眼睛正直直地注视着他,其中充满的是理解与诚恳。
“我二哥…”耶律达机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打开了话匣子,让一件早已尘封了的往事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羌王耶律正德膝下有四子一女。王太子耶律达明,精明能干,甚得羌王钟爱,却在三年前一次出外游玩中遇刺身亡,从他身上的掌印可以推算出他正是死于魔门之‘化骨枯血掌’,而镇国玉玺也在那一事件后不久失窃,同时失踪的还有羌国公主耶律苏苏。羌王耶律正德一而再再而三连受此几大打击,急怒攻心之下顿时一病不起,日常国家公务这就都落在了剩下的三个王子和众老臣身上。而又因为四王子太过年幼,朝中的主要权利分别就掌握在了二王子耶律达风和三王子耶律达机这两兄弟手中。耶律达机天生聪慧,处理事情有条不紊,远胜过整天纵欲犬马的耶律达风,赢得了多数大臣的认可。
人说任何居高位者都是处在暗流汹涌的中心,此言非虚。
在一段并不长的时间里,耶律达机就莫名其妙地遭受到了不下十次的刺杀,但是都没有成功,因为他有一个连他父王兄弟姐妹都不知道的秘密——他是密宗第三十八代传人。密宗成员广泛,有武夫,有将军,有乞丐,有王子……只是按照派中规定,密宗成员之间是不得联系的。当然,成为密宗成员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可以获得江湖上梦寐难求的武学,毕竟,有人传说,密宗的前身就是数百年前武林至尊圣门的后身。但却不是谁愿意加入就能够加入的,所以即使有心人想要由密宗之处探出圣门之秘也是万难有所得的。身为密宗现任宗主的传人,耶律达机修炼的武学自非泛泛,这就使得他总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