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初赛的题目是……”会礼故意拉长了声音,“记忆力。”说着向后挥了挥手,马上就有两人抬着一块盖着红布的大匾站到会礼身旁,又有两人把一尊鼎炉摆在表演台正中央,里面插着一段未燃的香。
众选手都在小声地议论着,不明白这会礼口中所说的‘记忆力’考题是什么意思,不过会礼马上就作了解释。
“这块匾额上刻了共五万字。”会礼手指着红布蒙着的匾额道,“所有参赛队伍只要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记下一半以上就算过关。”
“什么?要两万五千字?”大部分选手们都惊叫起来。
“而且不能够重复。”会礼点了点头。
会礼没有再给选手们抱怨的机会,一把把红布扯了下来,露出了橙黄色醒目的字体,风流欲认得上面的是一部书,以前在创始神留下的书堆中有看到过,好象是叫什么‘孙子兵法’的,“点香,开始。”会礼大声喊道,”咚“一声鼓响,比赛正式开始了。
随着香火的点燃,所有的选手包括观众全部都都全神贯注,视线毫无偏差地直盯着匾上的字,那气氛紧张得似乎都可以把空气给凝结住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随着一声锣响,那柱香也到了它生命的尽头。
“时间到。”会礼一把把匾额重新蒙上。
“下面请各位选手将记下的字写在纸上。”说着会礼拍了拍手掌,马上就有人给每队送上了纸墨砚台。
因为要求只要一个队伍能够记下两万五千字就算过关,所以人多的队伍是占了很大的便宜,比如说蚂蚁队,虽然他们成员多是些六旬左右的老年人,可人数足足达到了三位数,具体点讲,两百一十三人,也就是说一个队员只要分别记下不同的百来字就能够过关了。
“你记住了多少?”大苍蝇问道。
“计篇到势篇共五篇。”大蛱蝶答道。
“我记住了形篇到虚实篇共四篇。”大飞蛾答道。
“我是虚实篇到地形篇。”大蝗虫也答道。
接着是大蚊子,最后是大苍蝇,风流欲倒没有开口,不是他没有记下来,而是大苍蝇他们六个根本已经都把十三篇给记全了,再说大苍蝇也没有寄望于风流欲,找风流欲来只不过是想装一装蟑螂‘巨人’给其他选手一个心理上的震慑罢了。
“怎么样啊?会飞的虫子垃圾们。”一个阴阴的声音响起。
风流欲转眼看去,只见一个面目阴鸷的年轻人轻蔑地看着飞虫队的队员,他身后还站着几名文士打扮的人。
“讨厌的家伙。”大苍蝇小声嘀咕着,皮笑肉不笑地迎了上去,“哦,少爷这么快就完成了啊?”
“这还用说嘛,每年的冠军和你们这些手下败将自然不可以相比的。”阴鸷年轻人嘿声道,“第一关便宜你们了,想你们这些垃圾天天算帐起码也有一点基本功,军师,你说是吧?”最后这话是问他身后的一名文士的。
“当然当然,少爷我们别跟这些垃圾们讲话,免得辱没了我们。”文士阿谀地说道。
“这倒是,像这个…这个…这个…”年轻人异常嚣张地在飞虫队六名队员头上各敲了一记,最后走到风流欲面前。
“这傻逼是谁?”年轻人显然是被风流欲的‘强壮’给‘惊’呆了。
“你爹。”盖住的面具下传出一声沉闷的回答。
“什么?”年轻人一时没有听清楚。
“他…他说少爷是天才…天才…”大苍蝇忙靠了过来,还暗暗在风流欲屁股上拍了几下,不过显然是没有效果,因为那蟑螂甲实在是太厚了嘛。
“天上掉下来的木材。”风流欲冷哼道。
“天上掉下来的木材?”这回年轻人是听清楚了,不过他的反应可就出乎大苍蝇的意料之外了,“这不是雪衣小姐称呼我的昵称吗?你怎么知道的?”阴鸷年轻人一提起雪衣脸上就泛起了桃红,“真希望紫衣小姐也这样叫我,哈哈。”
“他…他曾经在春风化雨楼做过伙计。”大苍蝇偷偷地给风流欲使了个眼色,掩饰着说道。
“是是。”风流欲心中虽火但在形式未明之下也只好忍住了刚才被骂之辱。
“你不错,就饶过你了。”阴鸷年轻人一挥手,“军师,我们走。”说着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他是我们南华郡郡守的儿子,也就是当今宰相的干儿子,前几届比赛都是他拿了冠军。”风流欲还没有开口大苍蝇就作出了解释。
“拿了冠军?”风流欲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就他那样?”虽然这只是他主观的臆测。
“当然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他手下的食客们,那些可都是些博学之人,自然非我们这些商人队伍可比的。”大苍蝇的语气中充满了失落,先前的自信变得无影无踪。
“他叫啥名字?”风流欲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问道,“还有他的队名?”因为全场就他们没有举着队牌,显得是‘与众不同’。
“他叫高子畏,队名也差不多,叫子畏队。”大苍蝇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