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欲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扶桑国驻白帝城都府(也就是现在常说的领事馆)。
都府大门紧闭,而上面却已然布满了墨水,鸡蛋(蛋黄,蛋清,还有些许的蛋壳),门口处还横摆着数十头身首异处的猪尸,猩红色的猪血遍地横流,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阵阵的恶臭,让人反胃。可这些并没有使众人退却(废话,那猪都是他们自己杀的。),有的人还驱赶着自己带来的猪(当然是未被宰杀的那些)去撞门,可能是由于门质量太好的缘故,肥猪都被撞昏了好几头,这大门仍然是完好无损。
众人不依不饶,当场唱起了现编的歌谣:“扶桑肥猪,辱我国花。此仇何时休,此恨何时已。便像此猪身上血,奔流入土不复回。”唱上一句就是一刀下去,在众人震天的歌声中,那些挨宰猪们的惨叫声显得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微不足道。
然而猪毕竟是有限的,很快的,现场仍旧存活着的猪是一头不剩了,怎么办呢?人们是越唱越气,后来干脆专挑死猪肉多的地方猛砍,仿佛是把这死去的可怜的猪当成了裴姗,不砍不痛快,砍了又怕砍轻了,这片土地简直就是一片猪的地狱。
场面一度失控,不断有人往都府内投掷石块,还有些人拿来些茅草堆在府门口,瞧那阵势,明显是要放火烧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城守大人到。”忽然有人喊了一声,随着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列兵士在人群中分开了一条通路,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会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几千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盯着车幕。
‘唰’的一声,幕帷被掀开,从上面走下来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瞧他炯炯有神的双目时而闪过一道道精光,看来也是一名武林健者。
“城守大人,人长得丑不是她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她的不对了嘛。您说是吗?”人群中一个声音说道,虽然没有指明‘她’到底是谁,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是心知肚明了,‘她’不就是指扶桑国的肥胖公主裴姗吗?
“事情老夫都听说了,难道大家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吗?何必要做出有伤我白帝城好客之风的事情呢?”这位矍铄的老人避重就轻地说道,先从道德礼仪入手。
“不是我们无容人之量,实在是那头扶桑肥猪欺人太甚,竟敢辱骂我们紫衣小姐。”人群中又有一个声音说道,众人皆拍手或是颔首表示赞同,“没错,那头什么扶桑公主太是嚣张。”“城守大人您可不能让他们如此肆意践踏我们白帝城居民的尊严。”“城守…………”………
“安静!安静!”城守高举双手,用力挥动着,却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甚至都有人开始叫骂起来了,“**她裴姗老母!”“格老子的乌龟王八猪!”“给猪干的母货。”…反正一个个‘客气’的‘问候语’中都攘括了一个以上的动词或是形容词,直把肥胖公主裴姗骂的是体无完肤。
“没办法,只好拿出来了。”城守暗自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一带洁白的素绢,横铺在手掌之中,朗声道,“这是紫衣小姐托老夫捎给大家的。”话刚说完,现场立时变得出奇的安静,众人眼睛俱都直愣愣地盯着城守手中的那条素绢上。
城守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地念了开来,“紫衣但闻此事(什么事就不用明说了吧?)不安之心益盛,无奈身旁事繁,无空抽身,故托付城守大人道之于众。人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论如何,二公主远来是客,我等皆不可失之礼仪,只望大伙有容人雅量,勿续紫衣之心忧,如此无以为酬,一拜而谢。”念完之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啧啧’的赞叹声,“不愧是紫衣小姐啊,胸怀就是不一样。”“就是说,紫衣小姐真是我们的骄傲与自豪……”一片歌颂颂德之心满天飞,不绝于耳。
城守捋着胡须,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那些茅草材火之类也被撤去了,也有人开始整理死猪尸体了,毕竟猪肉还是可以卖钱的嘛。
“大人,能否让小的看看紫衣小姐的信笺呢?”一个贼眉鼠眼(至少风流欲是这样认为的)的年轻人挤到城守跟前,恭谨万分地说道。
“哦,好,你拿去吧,小心点,别弄脏了。”城守心想这些人定然是不相信这素绢真是紫衣小姐的,让他们看看也好,这样想着就小心翼翼地把素绢递了过去。
可哪知道素绢一到那年轻人的手心,他的第一动作不是低头——注视,而是把素绢往怀中一揣,撒腿就跑,速度还真快,看来颇有些轻功根底。
“这是……”城守和众人都愣了好一会神,直到那年轻人跑得都快没有影子了才醒悟过来。
“别放跑了那家伙,他竟然敢抢我们的宝物,追啊,追啊!”耶律达机第一个反应过来,一马当先追了上去,随后是他的两名护卫,然后再是城守,接着是众人,刹那间,先前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的都府门口是一片清溜溜,只留下遍地的猪尸,菜刀,铁铲,锄头以及——一脸僵硬的风流欲。
“一条手绢==宝物?这……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风流欲看着这一幕闹剧,嘴巴儿张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