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天集市上都在谈论着说刘邦要带着起义军打到沛县来了呢?”第二天出外买菜回来的小翠说道。
“哦?那县城里不是人心惶惶吗?”风流欲对于各地农民起义反对暴政的事情也是知道的。
“除了那个知县跑了外,人们反应也还正常啊。”小翠走到风流欲身后替他拿捏着肩膀,又道,“希望我们这儿不会受到影响吧。”
“难说哦。”风流欲惬意地仰着头,意味深长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果然,仅仅只过了两天,三人刚听说沛县被起义军占领的消息,竹林中就来了一个神秘的访客。
“张良大哥。”虞姬惊喜地叫出声。
“张良?”风流欲一愣,莫不就是上次救自己一命的张良?疑惑着不由自主地上下打量起他来。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身材不高,瘦削的脸上嵌着一对不大却很精神的眼睛,从中透出狡猾(风流欲是这样看的)的光芒,此外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特征,给人的第一印象也就像一名书生秀才般。
“相公,这就是你一直想见却没见到的张良大哥。”虞姬向风流欲提醒着说道。
果然是他啊,风流欲心中说着,赶忙上前几步,抱拳就道,“久仰张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啊。”风流欲张口就甩出了一顶高帽子。
“哦?你就是八斗书生风流欲?”他显然没有认出风流欲就是当初被他无意中所救之人。
“巴豆(八斗),巴豆(八斗),真难听,真不知道当初谁取这名号的?”风流欲心中暗骂着,嘴上客气道,“不敢不敢,正是小弟。”说着一躬身,“在此还要多谢张兄上次快活林救命之恩呢?”
“哦?救命之恩?”张良终于是想起风流欲不就是自己上次无意中从黑瞎子手上救的那个年轻人吗,恍然大悟回道,“小事一桩罢了。”心头却闪过一丝冷笑。
之后又和他们东拉西扯地闲聊了好一会,临走前还给了虞姬一封信,因为上面写着‘虞姬亲启’,他自己自然也就不方便看。
“上面写了些什么呢?”风流欲问着正把信放在烛火上焚烧的虞姬,心道有必要这样做吗?什么秘密这么重要的。
“哦,没什么,一点家常话罢了。”虞姬依旧是那样的天井,温柔,但风流欲却愈发感到她言不由衷,就连笑容多了一抹虚假的成分。不过风流欲也没多说什么,自己竟然全身心的爱上她,就表示自己相信她,为何还要这‘莫须有’地多疑呢?这样想着,风流欲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是夜,风流欲搂着两女娇嫩的胴体酣睡着,忽然,他的指头微微一动,即便在睡眠之中,他的周身知感也是灵敏无比,只觉一道奇香冲入鼻端,脑袋顿时有些发晕,却因为他异于常人的体质立马就恢复了清明,“迷香?”风流欲脑中闪过这么一个词语,他眼睛依然闭着心却早醒了,他没有动作是因为这香不是从窗外吹入,而是有人放在自己鼻前的,他还可以感觉到那种微微的热度。能够把东西放在自己面前而不引起自己警觉的在这个时空中只有两人——虞姬和小翠。
果然。“小翠,小翠——”耳边响起了虞姬低唤的声音。
“什…什么事啊,姐姐!”小翠呵欠连连,慵懒地半睁开眼。
“小翠,你赶快带着相公离开吧。”虞姬一句不大的话把睡意正浓的小翠惊得从床上坐起,美好的身段显露无遗,她慌乱地看着门外,“姐姐,强盗来了吗?”
虞姬长叹一声,“差不多吧。”
“姐姐,那我们快走。”小翠摇着风流欲的臂膀想把他叫醒。
“相公已被我迷倒,刘邦天亮就要率大军来了。”虞姬伤感地看了看天,喃喃道,“已是三更天了。”
“什么,她提起那个流氓,难道她是想…”假寐中的风流欲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只觉得自己心中像是憋了一团火,却不得不忍住,拳头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攥得死紧。
“啊,姐姐你…”小翠想问把风流欲给迷倒了,又怎么能离开呢?
虞姬像是看出了小翠的疑惑,惨然一笑,“张良大哥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马车,你们立刻起程罢。”
“姐姐要去找刘邦么?不,不可以。”小翠从虞姬的语气中听出了诀别的意味,话音中已有了哭声。
“不要多说了罢,你们的包袱我已经替准备好了,你快带上相公离去吧。”虞姬神情哀伤,“张良大哥说这回刘邦是一定要杀了相公的。”
“刘邦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呢?”小翠呜咽着。泪水哗哗地往下流,她现在显得是这样的无助与彷徨。
虞姬脸上出现了自责的神情,“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啊。”
“姐姐——”小翠深切的感受到虞姬心中的那份痛苦,却又不知道如何去消除,只能任泪水横流。
“相公,你知道贱妾有多爱你吗?”虞姬深情地抚摩着风流欲那张让她依旧沉迷,犹带着邪气的脸庞,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那你又知道我有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