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只觉得喉头一紧,张口欲言,已然无法出声。风流欲的大手犹如铁箍帮仅仅扼住了他的咽喉。
“闭嘴!”随着煞气十足的喝声,风流欲闲着的另一只手朝远处一株大树挥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株雄伟的大树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漆漆且深不见底的大坑。方才还在呼天喊地,叫苦不迭的众流氓捕快一下子焉了,有的还摸着自己的脑袋担心着会不会也像那个还在冒着烟尘的深坑那样的下场,惊惧不已。
刘邦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心中也是讶然无比,“好强的掌力啊,简直可以和陈胜王媲美了。”其实他哪知这只是风流欲不到三成的功力呢,至于他如何识得陈胜,暂且不表。
“如果你还要对付本少爷,随时候教。”风流欲松开了手,却又重重一推,把刘邦弄得是一阵踉跄,“好了,该去找债主了。”风流欲口中莫名其妙地吐出这样一句话,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现成走去。
刘邦止住了不稳的下盘,眼中寒光闪烁,风流欲背对着自己正是偷袭的大好时机,但他却又在出手前一刻犹豫了,退缩了,终究是没有出手。不知风流欲是否察觉到了这些,他蓦地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朝刘邦神秘一笑,在刘邦脸上任何表情都凝固成一颗颗滑颊而落的汗珠的时候,弹了弹指头,身形如电,瞬间飞离了众人的视线,留下的不仅仅只是震撼。
当刘邦带着众捕快(流氓地痞早已被遣散了)垂头丧气地回到衙门的时候就见留守衙门的几个捕快,师爷以及冬瓜知县个个都成了‘猪头’,鼻青脸肿的,好不吓人。冬瓜知县更是特别,不仅‘猪头’就连‘猪毛’也…
一见刘邦,冬瓜知县就指着自己的脑袋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个混蛋,叫你办事办清楚点,这下可好,你看这,看这。”
刘邦见冬瓜知县的头发东一撮西一撮无精打采地垂着,有的地方是光溜溜,根发不留,活脱脱一个‘阴阳头’。
刘邦知道这才明白风流欲离开时讲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当下也不辩解,立马就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了过去,口中连道:“小人失职,小人失职,累大人受惊了。”
“大人最好上书朝廷捉拿此人。”刘邦又出了这样一个坏主意。
冬瓜知县脸色稍雯,一听刘邦这话吓得银子都拿不稳掉到了地上,他扯住刘邦的袖子,急道,“你还想害老夫啊,那煞星警告说要敢再叫人抓他,本官的命——”冬瓜知县闭口不言了,显然有难言之隐。
“大人——”刘邦还待再说什么,冬瓜知县已然气道,“不必多说了,你敢再去骚扰他本官唯你是问。半官连家财都不要了,你…”冬瓜知县越说越激动,一张脸几乎扭曲成了紫色的茄子。
“大人大人——”刘邦劝慰着捡起掉落地板上的银子,又从怀中掏出一锭来,共两锭递给冬瓜知县。
冬瓜知县接过银子轻微地‘哼’了一声,依旧有些不放心地对着正要出门的刘邦吩咐道:“阿季,千万不要去惹那个煞星啊!”
“掌柜的,结帐。”风流欲把一枚金币搁在柜台上,兀自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一盅葡萄酒的美味。
“壮士,壮士。”掌柜的喊住了正要离去的风流欲。
“是钱不够吗?这年头酒也真贵。”风流欲嘀咕着把手伸入怀里的魔法袋就要掏钱。
“不,壮士客气了。”掌柜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壮士替我们沛县三千父老除去了为害乡里数年的大黑熊感激还来不及呢,哪里赶收壮士的钱。”
“哈哈”风流欲朗笑一声,“这是我辈行侠之人应尽之义务,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啊。”风流欲把‘行侠’两字咬得死紧,仿佛怕别人听不到似的。“不过掌柜的竟然如此客气,那小子却之不恭啦。”风流欲口上这样一转,又把钱兜回了怀中,心道,“哈哈,这熊打得也还值得。”
掌柜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拉着风流欲转进了一旁的帐房,让帐房先生出去之后,掌柜的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掏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道:“按照我们本地习俗,凡是有功于我乡之人都必须赠以精铁之刀,但因为最近朝廷到处收罗精铁铸造所谓‘金人’,没法,只能你出一点我出一点,合铸了这柄匕首,还望壮士笑纳。”说完掌柜的一脸紧张的看着风流欲,生怕风流欲露出不高兴的神情。
“哦,没事没事,我还喜欢用匕首。”风流欲说着还舞了舞手中的匕首,一副得心应手样。
“好,掌柜的,那小子就先走了。”风流欲拱手向掌柜告辞后,径直向竹林走去,他也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似乎虞姬身上有着一种什么东西时时吸引着自己,那是以往诸女所没有的,却又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