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饱啊!”风流欲抚摩着自己的肚皮,赞道。
“你干嘛这样看我。”风流欲蓦然发现二楼安静得吓人,凡是客人没有一个不看着自己的,转向同样盯着自己的吴静儿问道。
“哦,我知道了。”没等吴静儿回答风流欲自己就先叹了起来,“哎,长得太英俊了也是一种错啊。”风流欲极其自我陶醉。
“公子你在说什么啊,是你的吃相实在是…”吴静儿一语道破天机。
“这…这…”风流欲傻眼了,尴尬的挠了挠头皮,笑道:“大家不用理我,继续,继续。”
众人相顾一笑,登时又是一片觥筹交错之声,恢复如常。
“快看,风流大侠来了!”众食客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叫起来。
“风流大侠?”风流欲疑惑地向食客视线所指的地方看去。
“忠爷爷?”风流欲大喜,他认出这正是小时侯最疼自己的忠爷爷。
不错,食客口中的风流大侠正是风流世家三代长老风流忠。风流忠原名天龙,早先是一位名满江湖的大侠,后因被仇家暗算,性命险些不保,幸得当时的风流家主风流云雨(风流天的父亲,风流欲的爷爷)相救才捡回一条命,从此他就自甘为奴一直担任着风流世家的管家之职。其人武功超绝,位列朝花十大高手之一(第九位)。
风流世家之人莫不对他恭敬有加,连风流元帅风流天见到他都要称呼一声‘忠叔’,惟有风流欲这小鬼头不知道天高地厚,撒尿,拔眉毛,揪胡子让这位武林名宿暗暗叫苦不迭。
风流欲不由得想起了小时侯捉弄风流忠的趣事,连风流忠走上楼来都没有注意。
“风流大侠这边坐。”“大侠这边干净。”“大侠请这边。”…众食客纷纷起身让座。
风流忠一边点头示意,一边客气地拱手回礼。风流忠的视线偶尔瞄过风流欲时,不由得浑身微微一震。但是由于风流欲是背对着他,看不分明,顿了顿,风流忠径直走了过来。
“公子——”吴静儿也有听说过风流忠的大名,看到风流大侠走过来,捅了捅还在沉思往事的风流欲,轻声道。
“什么?”风流欲终于回过了神,转头一看,恰恰与风流忠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啊,少主?”风流忠退后一步,施了一个大礼,“老奴拜见少主。”
“少主,难道他就是风流大元帅的公子?”“一定是了,不然谁有资格让风流大侠叫少主”…众食客脸上掩饰不住惊奇。
议论声入耳,吴静儿身子一震,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神情极为复杂。
风流欲上前亲昵的搂着风流忠的胳膊,欢喜地道:“想不到在这里碰到忠爷爷您啊。”
风流忠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一副画像,展开,道:“少主前几天出现在凉州的消息一传来,家主就飞鸽传书,命老奴来找寻少主。这不,少主的画像在此。”
风流欲大奇,只见风流忠手中展开的画像上的人物正是自己,心中暗暗道:“看来下回要小心了,被人给画了都不知道,靠。”
“这位小姐是——”风流忠说着停下了话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风流欲,风流欲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忙道:“忠爷爷,有没有说话方便的地方?”
“好,跟老奴来。”风流忠拱手道。
跟随着风流忠来到一处别院,见过一众风流世家子弟之后,风流欲把一切事情都和风流忠说了。
当然,这一切不包括风流欲在山谷中的遭遇。那段空白风流欲是编了一个故事替代。大概意思和紫衣三女当初的理由差不多。
两人的谈话直到深夜才结束,风流忠离开的时候指了指吴静儿犹自亮着烛光的房间,风流欲心知肚明,点了点头。
自吴静儿随着风流欲跟从风流忠来到这之后,看到那么多人对风流欲恭敬的样子,她心中便像是压了一座小山——苦闷,落寞。
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没迈出房门一步。风流欲当然知道为什么,“哎,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啊”风流欲轻叹一声,身形闪动,当下就到了吴静儿屋子的窗口边。
风流欲湿了湿手指,轻轻地一捅,窗纸无声地破开了一个小洞。风流欲探眼向里边瞧去。
只见吴静儿面色苍白,双目呆滞地直盯着烛台上跳动的火苗。双手无力地搭在桌面上垫着圆润的下巴。一种绝望,灰色的情绪萦绕其间。
“谁?”吴静儿惊醒了过来,声音透露出无限的疲惫。
“是我,静儿快开门。”风流欲道
“哦,是公子啊,天色已晚,还请公子回去。”吴静儿决然地说着,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灵碎裂的声音。
“那好,你休息吧。我走了。”风流欲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公子好走。”吴静儿的泪水顺着脸颊不受控制地滚落,她知道,自己是配不上风流欲的。她决定了,天不亮就离开这个伤心地,清钟古烛,独伴一生。
她无力地转过身子,呆住了。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