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欲大踏步上了大堂。城守早已经得到门口衙役消息,说逼疯游家大少爷的人犯已带到,急忙从小妾床上爬起来,赶来。
一进大堂,风流欲就见一个年约四旬,精瘦精瘦的中年人,一双难看的三角眼直愣愣瞪着他。风流欲直想笑——因为这让他想到了一种动物:猴。
“啪”一阵惊堂木响。
风流欲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到大堂审判位上。只见一个满脸肥肉的城守用力拍着惊堂木,随着胳膊的动作,两颊的油肉也随之一抖一抖。又让风流欲想起了一种动物,嘿嘿,不说了,大家都知道。
“大胆刁民,看见本官为何不跪?”说着又是一阵肉波肉浪。
“哈哈哈”风流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道,“不知道这胖子是怎么挤在那张椅子上的,看不到,可惜啊。
(注:朝廷规定的官员审理案件的台案是全封闭式,椅子也是统一规格的)
胖城守有些恼怒:“你笑什么?”
风流欲闻言强忍住了笑,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儿,道:“大人,小的是感慨大人的福相啊。”
“福相?此话怎讲?”城守不太明白。
“大人长相有如土地般肥沃,有如春风般沐人。和我们更是紧密相连啊。”风流欲‘恭敬’地道。
这城守的位子乃是用银子捐来的,其人根本是草包一个,风流欲所说的前两句对他来说简直是对牛弹琴——一个不懂。不过听到最后一句可来精神了,“什么?你说你们小民和本官紧密相连?”
“正是这样,我们的生活都是离不开大人的贡献的。”风流欲向前一步,“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我们平民老百姓家中都有供着您呢,还天天念叨着:‘大人,您多吃些,多长点。’您说,这峨不是和我们老百姓紧密相连是什么?”风流欲意有所指,不紧不慢道。
“好,说得好啊,想本官治理凉州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近来就觉得你们对本官的尊敬了。这不,前些天,他们不是还送来一块匾,上面还写着什么天高三尺,大概是说本官把天都感动得高了三尺,好让凉州城中高个子的好走路吧。”胖城守炫耀似地道,眼神还射向右侧的师爷,师爷点了一下头,以证明城守的确实度。
“就是字的颜色最好要用金的,不要用什么黑色的,难看死了。”说到‘金’的时候眼睛射出太阳一般炽热的光芒。
衙役以及风流欲,吴静儿都强忍着笑,没想到胖城守竟然如此愚笨,连风流欲讽刺他是‘猪’都没有听出来,还以此为光,更好笑的是还口若悬河,以此为荣。
在衙门口围观的众人是各种表情都有,有的愤怒,有的惊讶,也有的不屑…他们三天前送去“天高三尺”牌匾的目的是讽刺这胖城守太会搜刮黎民百姓的血汗钱财,把地都刮低了三尺,却没想到这昏官居然把这些都当成了功劳。
“大人,这就是逼疯我家少爷的犯人。”尖嘴候腮精瘦精瘦的中年人上前道。说着偷偷地竖起了一根食指。
“一千金币(朝花币)!”胖城守心中暗喜道。
由于游良父子在此地坏事作尽,天天都有受害人来鸣冤。谁料胖城守和游良父子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游良父子暗中和胖城守定了一条规矩:每次判案,只要自己家的管家竖起食指一次就是一千金币,小指一次就是一千银币,大拇指一次就是一万金币。
胖城守心道:“这小子说话倒挺对老爷我胃口,但没办法,谁叫有钱能使磨推鬼呢。”
“人犯为何不跪?”胖城守拉下肥脸喝道。
“他为何不跪?”风流欲指着精瘦年轻人道。
“他是游大员外府上的林管家,有秀才功名在身,按朝廷律例,可以不跪。”胖城守倒是有答必问。
“那我也是秀才。”风流欲辩道。
“好好好,你也站着说好了。”胖城守心道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站着跪着还不是一样。
“请林大管家将人犯所犯之事细细道来。”胖城守客气地对林管家说道。
“是”林管家拱了拱手,道:“大人,这人是个人贩子,窜通我家侍女拐走了我家少夫人。”林管家指着吴静儿阴阴地说道,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人贩子?自己什么时候又成了人贩子了?”风流欲也没有说什么,通过眼神告诉吴静儿让她不要说话,自己可以应付得来。
“什么,人贩子?来人啊,给我搜搜他身上还有没有藏人?”胖城守向两边的衙役喊道。
“从我身上搜人?”风流欲一时反应不过来,衙役们倒是习以为常,防下法棍上前就欲动手。
“等等。”风流欲如梦初醒,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要在小的身上搜人?”风流欲还是有点不大相信。
“废话,你拐卖人口,不搜你怎么找得出赃物?”胖城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大人,你看我兜里能藏得了人吗?”风流欲心中骂道:“你个死胖子,如此断案难怪天都会高出三尺哩。”又道:“大人为何不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