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特的房间内,凝聚着一股揣揣不安的浓厚气氛。凯恩男爵、科林爵士、杰森、保罗、安吉娜、他们无一不担心布兰特的安危。或许他们关心布兰特的原因各不相同,但他们都不希望布兰特出事。
“劳伦学士,”站在床头边上的凯恩男爵面色焦急的询问,“查出是什么毒吗?”
一身灰色长袍,带着银色项圈的劳伦学士脸色凝重地说,“蛇毒。”
学士是学者,是医者,是贵族们博学的顾问。有时,他们也是假装高深的神秘学法师。任何年龄的男性都可以开始训练成为一名学士;女性则不被允许学习、加入学士组织。学士不会获得封地,没有爵位,但学士却是贵族领主最忠诚的臣民。他们会为效忠的领主服务一生,学士会用他们博学的知识教导领主的子女,为领主治理领地提出宝贵的建议,训练乌鸦替领主传递信息等等。
“哪种蛇?”
“蚀骨蛇?”
刹那间,房间内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凯恩男爵面色一惊,重复念叨,“蚀骨蛇”他惊慌失措的来回走动,语无伦次的说,“该死的刺客,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他默默的发现誓言:如果让我抓住了刺客,我会让他尝尽世间所有恶毒的酷刑。让他知道在我的城堡里干如此愚蠢的勾当,是不可饶恕的。
科林爵士脸色骤变,他一反常态,有些激动的抓住老人手臂问道,“有没有办法解除此毒?”菲利普公爵如此重托与他,如果布兰特有什么不测,曾向战神起誓的他,该如何面对菲利普公爵的责问。到时他的封地,以及他的骑士头衔也将不复存在。但他更看重的是骑士荣耀。
老人思索了片刻,低声回答,“有倒是有,不过却及其危险。”
“什么办法?”凯恩男爵的声音低而急切。
“以毒攻毒。”劳伦学士迟缓的回答他,“需要让他服用一株食毒草。”
食毒草是自然生长在草地上的有毒植物。在自然状态下以青饲或干草形式被家畜采食后,会引起神经系统中毒,中毒后呼吸困难,血液循环障碍,肌肉、神经麻痹或产生幻觉现象,重则会导致死亡。在一般情况下牲畜对毒草有本能的识别能力,误食中毒多因饲草不足饥不择食所致。
凯恩男爵将无助的目光移向了科林爵士,他不敢擅作决定,这可关系到未来岩石港伯爵的性命,出了任何差错他都担当不起。
科林爵士面色一沉,他也在决断中徘徊。毕竟他只是伊斯兰特家族的封臣,而不是布兰特·提利尔的父亲,他无权行使这个只有父亲才能够做出的决定。
躺在床上的布兰特虚睁眼睛,此刻他的脸色煞白,大汗淋漓,痛苦之情溢于言表,他气虚声弱的说,“就按学士说的,以毒攻毒。”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像轻描淡写。
“是,大人。”科林爵士低声应道。
凯恩男爵急忙命令保罗带着劳伦学士赶去镇外的食谷地摘取食毒草。食毒草和其他绿草相差无几,普通人根本辨认不出,只有学识广博的老学士才能分辨哪些是食毒草。为了安全起见,科林爵士让他的部下一同跟去。
“男爵大人,你们暂且放心,”身着白色长袍的老人温和的说,“我会尽力施展祝福法术压制他体内的毒素。”
“有劳马丁牧师。”凯恩男爵恭谦的感谢。
马丁牧师面色平静,语气平缓地说,“救死扶伤是我们的义务,是天父赐予我们能力,让我们帮助他虔诚的信徒。”
牧师是在一般基督新教的教会庙堂中专职负责带领及照顾其他基督徒的人。治疗和传播信仰毫无疑问是牧师的主要职责。牧师致力于升华他们的精神,通过服务大众来表达他们坚定不移的信念。带着对天父信念的忠诚,牧师治疗并保卫着信仰天父的教徒。精通治疗之术的牧师,能用一系列的恢复和祝福法术。
“感谢天父,啊门。”凯恩男爵虔诚的祈祷。
安吉娜也在一旁默念着祈祷词。她在心里诚恳的向天父祷告,求他保佑布兰特安全无事。
透过石窗可以发现城堡外火光四起,喧杂吵闹的声响彻底打破了这个宁静安详的夜晚。
盐镇的各处街头巷口到处都是全副武装,凶神面煞的士兵。几百名披甲持矛的士兵以十人为一队,分成几十个小队分散行动。
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长矛,粗辱的敲打着每栋房屋的木门。屋外震耳欲聋的声音把睡梦中的人们惊醒,待房屋的主人把房门打开后,士兵们则把他们驱赶到一边严加盘问,然后仔细的搜查房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而一些今晚曾受邀参加男爵举办的晚宴的老爷们房门依旧紧闭,自认为身份高贵的他们非但没有开门,还在房屋里怒声叫骂着。士兵们则直接将他们的房门踹开,或者用斧头劈开,然后强行将这些衣衫不整的老爷和贵妇们拖拽出来,吓得这些惊慌失措的老爷颤颤巍巍的不敢出声。
此刻罗伊朝着刺客坠落的方向一路追踪而去,他奔跑的速度更加迅捷。他穿过一条街道,转进了右侧一条偏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