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地点就在我们上次去过的那家意大利餐厅。
“陈阳啊,你现在的公司做的怎么样了?”叶炜故意挑起这个话题,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微笑。
我淡淡一笑,说:“我现在已经不自己做了,目前找了家公司在打工。”
“哦。”叶炜脸上的表情更加兴奋,嘴里却故意装作一种很惋惜的语气:“这样也好啊,找家公司工作比较稳定啊。要知道,现在的生意可不好做。”
我点头微笑不语。心里对这个叶炜暗暗摇头。
要知道,现在欧洲的各大报纸的财经版头版头条的消息就是汉高公司的变故,我的照片已经贴满了多家报纸,在国际和欧洲的商界,陈阳这个名字,已经俨然就是一个商界新星了,这个叶炜居然连国际财经新闻都不关注,还做什么国际贸易……
几个月前,面对叶炜的时候,我虽然表面上装作很骄傲的样子,其实我内心就很自卑。因为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我的实力远远没有他强大。他的资产是我的好几倍。现在面对叶炜,我忽然生出了一种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蔑视。这种感觉实在是很愉快——当你发现你可以把你的情敌轻易的踩在脚下的时候,我相信很多男人都会喜欢这种感觉。
面前的食物我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说实话,在德国待了十天了,我对西餐已经彻底的腻味了,咸不咸淡不淡的,一股子奶酪味道,吃一次两次还觉得新鲜,可是连吃这么多天,就让我受不了啦。在德国的时候,我都是晚上偷偷的跑出去找小超市买从中国进口来的方便面。国内的那种袋装的统一方便面,在欧洲要卖到一欧元一袋,价格比国内涨七八倍的不止。但在我看来比那些西餐要好吃得多了。
叶炜看我吃的没有什么胃口,故意轻蔑一笑,说:“陈阳你是不是吃的不习惯啊?其实很多人都吃不习惯,不过如果你常常吃就会喜欢了。”
我立刻故意笑道:“常常吃可没多少人吃的起啊,这里随便一顿饭,人均消费就三百多呢。”
叶炜傲然一笑:“差不多吧,不过我倒是来的比较多。”说完了还装模作样的加了一句:“这里的菜不错的。”
我嘴角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要不咱们喝点什么吧,来瓶红酒如何?”
叶炜看了司棋一眼,立刻大方道:“可以,你随便点吧,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我伸手示意服务员过来,“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的红酒么?”
服务员笑了:“菜单上都有呢。”
我摇了摇头,我心里明白的很,那些菜单上的什么王朝干红之类的酒,都是垃圾,国内的红酒无论在工艺上和口感上,都远远的不如欧洲,尤其是法国。而国内的红酒,基本都是一些冒充有情调的“小资”们喝的,真正的稍微好一点点的红酒,哪怕是在法国,价值都要上千。相比之下,国内的一些几十块钱的红酒,档次可想而知了。
“你们这里有‘拉非’么?”我假装不经意问了一句。
服务员立刻肃然起敬:“有,我们这里有两瓶,一瓶96年的,一瓶86年的,您看……”
我点点头,这家餐厅果然算是不错的了,这种真正的顶级红酒居然也有储备。
我考虑了一下,笑道:“那么麻烦你给我拿一支96年的吧。”
叶炜立刻插嘴道:“别,就拿86年的。”他又故意对我一笑,得意的说:“陈阳啊,红酒可是要看年份的啊。”
我摇头,心里叹息:“笨蛋,我是想给你省钱,你自己找死不怪我了。你连‘拉非’的价格都不知道,还敢要86年的……”
红酒立刻就拿上来了。服务员送来三支硕大的水晶高脚杯。我点头微笑,示意他放下,然后低声说:“我来试酒吧。”
服务员给我的杯子里浅浅的倒上了一点点,我按照从杨微那里学来的方法,把杯子端在眼前,稍微摇晃了一下辨了辨色,然后凑过去嗅了一下气味,再稍稍的抿了一口。
我点了点头,说:“可以了。”
叶炜目光疑惑看着我,我心里暗笑:笨蛋,我这是在试酒。连喝红酒的基本步骤都不懂,还装什么情调啊。
我心情大好,毕竟这种红酒一般我也喝不到,于是我脸上的表情开始愉快起来。司棋皱眉,在我耳边低声说:“你在搞什么鬼?”
我一笑,也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你就敞开喝吧,你知道么,你手里那一杯酒起码价值几千呢。”
司棋失声道:“这么贵!”
叶炜看着我们俩人咬耳朵,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听司棋惊叫,立刻插嘴道:“什么这么贵?”
司棋皱眉说:“我的意思是,这瓶红酒……”我赶紧拉了她一下,阻止她往下说。
叶炜得意一笑:“哪里哪里,一瓶酒而已,司棋你不必放在心里!”
我不理会他,心想你现在就得意吧,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我品着红酒,妈的,86年的拉非就是感觉不一样,唇齿之间好像含着一股浓郁的芬芳,从口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