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顺利地解决后,胖叔和胖婶就帮墨菲把村口的这一大片树苗运回来。村里到处都是树,榆树、杨树、松树、柳树、槐树,都成片成片的,而村后的大青山上更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浓绿,像墨菲这样买树苗回来种的,在古井村还真是头一回,况且,这都是6月了,这么热的天儿,这树苗能活吗?乡下人对于什么时候种树还是知道的,一般都是早春或是深秋时栽种为好,尤其是深秋,气温低,苗木栽下去,自身水分不会流失太多,来年开春儿,准保有一棵活一棵。现在种树不少村民都觉得这小伙子实在是不懂行,其实就连胖叔胖婶都怀疑这些苗木是否能够种活。
因此,老老少少都前来看热闹,前些日子,村儿里的胖叔找人张罗着修山脚下云家那处闲置了很久的房子,大伙儿也就都知道了省城里桃子的儿子要来村里住了,都觉得稀奇的不得了。这年头,都是农村人争着抢着往城里挤,村儿里好多年轻人都去外面城里打工了,乐不思蜀的。这城里小伙子回农村,大家还真是头一回见,墨非刚搬来,大家基本上还不知道这小伙子长什么样呢?这次也算凑个热闹,终于看到了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城里小伙儿。
“啧啧啧,城里人长的就是水灵,瞧瞧,那白嫩的皮肤,那俊俏的眉眼,比村儿里最漂亮的姑娘还好看。”一个穿碎花上衣的大嫂和旁边的一个小媳妇咬耳朵,她自认为自己的声音很小了,可是却忘记了自己是村里有名的大喇叭,那再看看来极小的声音,周围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一下子把大家伙都逗乐了。
一个大娘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生的晚,没看到他娘桃子年轻的时候,那才叫好看呢,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古井村的云桃是有名的大美人,她的儿子能差得了!”大家见有八卦听,一个个的都竖起了耳朵。
墨非也被这些村民弄的哭笑不得,不过从小到大,经常被夸赞生的好看的墨非早就锻炼出来了,面不改色。
几个和墨非年纪相近的小伙子也来帮忙。人多力量大,这不,看上去很大一堆的花木树苗很快就被挪进了墨非家的小院子。几个年轻人很快就和墨非混熟了,非哥非哥的叫,就好似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墨非在墨莲图与自身相溶时,被图中的天地灵气洗毛伐髓,改善了体质。中国水墨画讲究的是自然、洒脱,气韵生动,追求一种“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的艺术美感,力求在画作中体现出一种诗的意境,而绘画者本身在创作时也往往处于一种天人合一的状态,把自己对于自然的理解和体悟完全融入画中,所以,我们在欣赏古人的佳作时,往往都会被画中所蕴含的精神深深吸引,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更何况,这幅墨莲图本就是异宝,这就使得被改造后的墨非,在气质上带上了一种自然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想与之亲近。不但是人,就是小动物也是如此,就像胖婶家的那条大黄狗,对任何人都是不假辞色,和墨非却十分亲近。
大家帮墨非把苗木搬进小院后,又自发地帮他栽种。这些苗木个体都不算小,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如果都能够成活,那墨非的小院子还真是美不胜收。
大家按照墨非的要求,把紫竹栽种窗前檐下,不得不说墨非是一个很有情调的人。他十分喜欢捧着清茶,坐在竹下,透过竹叶看天上那轮圆月,月光穿过竹影,洒下斑斑点点的碎片。这样的情景,想一想都值得期待。
石榴被载到院门处,榴花照门,当时在苗圃看到石榴花,墨非脑海中迅速地划过这个词语。而常春藤则被种到了墙角处。众人又合力把院子四周的土墙推到,清理干净后,以黄刺玫为墙,密密地重了一圈,只要能够保证成活,就即漂亮又安全了,黄刺玫的尖锐的硬刺可不是吃素的。
待这些观赏类花木都栽种好后,众人又把果树栽种到屋后那片空地上,等这一切都弄好后,太阳已经偏西了。
墨非暗地里从空间拿出几个西瓜请大家吃,这个时候西瓜还没有大规模上市,因此现在吃,也算是尝鲜了,众人没想到这西瓜的味道出奇的好,也不跟他客气,每个人都拿了几块啃,大家都不肯要墨非支付的工钱,多吃点西瓜还是应该的,帮着忙活了半天,这都是体力活啊,就这样墨非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几个小年轻的都和墨非混熟了,既然是哥们,那帮哥们家干点活还要工钱,那还像什么话。胖叔胖婶也都劝墨非不要和这帮小子们客气,村儿里人都实在,拿钱就显得有些生分了。胖叔既然都这么说,墨非也就不再坚持,心里却暖洋洋的。
吃了西瓜,拍拍上的土,也就各自散去了。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胖婶拉着墨非去她家吃饭,墨非见推辞不过,也就去了。
饭后,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站在院中的墨非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中寻找到了期待已久的宁静和快乐。
看着院中的花木,虽然仍然是一幅精神抖擞的样子,但是毕竟是新栽种的,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还得给它们浇点空间中的潭水,这水还是很神奇的,看着窗前那盆开着正灿烂的蝴蝶兰,墨非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