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夹杂了一丝的冷意,一抹如同鬼魅般的黑色幽灵突然凭空出现在树林边的空地上,整个身影都隐在林荫之下,无法看清来者的面容,只是当清风吹过那人时,会带来一丝幽然的梅香。
末语脚尖点地,如同夜灵一般在林间迅速地穿梭,耳边只有轻风浮动树枝或是虫鸣的声响,此时,谁也不会发现她的气息,就连最谨慎的动物,也会把她当空气,末语相信,就是有着深厚内力的高手,都不一定能察觉她的行踪,只因为,她的训练,来自于游走生死边缘。
偶尔的月色透过树缝照在那风速般移动的身影上,便可以瞥见那魅然淡漠的脸上有着不同于白天的冷酷和木然,此时,她已不是末语 ,而是靇(ling),二十一世纪暗岛最成功的催眠实验品,一个剥离人性的杀人机器!
续之血衣(下)
末语清楚的知道传言中的杀手盟就在前方一百米处,但就是这短短的一百米,却是杀人于无形的距离,让人无法逾越。
冷眸扫了扫前方的阵型,对她来说,古人的这些东西都是无用的幻术,这些,对于一个毫无思想的机器来说,全无用途,由阵法催生的幻象根本无法迷惑一个杀人机器,只因为,末语曾经经历的,已是无间的地狱。
微微侧头,闪过半空中四处飞射的暗器,诡异的青光一闪即逝,上面定是涂抹了见血封喉的致命毒药,看来,这个杀手盟还真是有些杀人不眨眼呢!末语心下微笑,可面上却仍旧是一片漠然,毫无表情可言。
夜色缓缓地流逝,而那夜魅般的身影如同轻风行走在偌大的庄院内,而那暗处的杀戮气息却没有丝毫的动作,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个同夜色相同的黑色身影。
抬手摸上发间的玉簪,末语眉头微动,当初送与天那枚猫眼石银簪,便是防着了这一天,同炎儿的指环,小希的耳钉,还有茗儿的手链一样,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自从第一次离开津国,告别炎儿之后,末语便盘算着这种类似接收器的物件,当初的灵力因为与凰末合体,所以有些混乱,还好,在凰末离开之后,她便重新修复了一遍几人的饰品,也将其中的灵力化得更为纯净,只不过,还是无法改变感应距离有限这个缺点,她纵使有灵力护身,但也终归是肉体凡胎,若是强行扩大感应能力,她就可以提前去见天帝了……
耳朵微动,末语贴紧墙角静静地站着,细细捕捉着那丝回荡在空气中的淡淡低音,东南方向五十三米处。
其实杀手盟不止在庄外设了各种致命的阵法,就连庄内,也是迷宫重重,但对末语来说,这些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两点之间,什么距离最短,线段啊!那就是直奔目的地就好了。
躲在暗处的那些护卫即使仍旧睁大双眼,也无法辨识那一霎那的风过是有人入侵还是自己眼花,呆怔了片刻,还是纷纷自信地暗道自己定是缺少睡眠所致的晃神,精神不济了,自家的主子虽是个男子,可是那心机和手段,见识过的人无不背脊发寒,就说这庄子四周布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阵法,他们可是亲眼见到一波又一波误入的人凄惨哀号着直至精神彻底崩溃而死,那般可怖的死相,真真是人的噩梦啊……
想到这,这些暗卫便更为心安地潜在自己的位置,继续瞪大眼睛监视着自己的目标位置,丝毫没有注意一个如墨的身影死寂一般地飘到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里的房屋在靠近屋檐最高点的地方都会有一个木制的天窗,是为在天气炎热时通气所用,只不过,一般情况下,这扇窗都是从里面封的死死的,当然,对于末语这种连最顶级的防盗系统都不放在眼里的行家来说,这扇天窗根本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入口。
如同壁虎一般头朝下倒贴着房屋外壁,一只手五指紧致而极富技巧地抠住墙壁上的石缝,整个身子都巧妙地隐在了月色为屋檐投下的狭窄yīn影之中,另一只手则是猛地紧绷,成爪状突然一甩,五只纤细如玉的手指下出现了五支成细针管状的琉璃,只见那只手轻轻一握,一股黏稠的透明液体缓缓从那细针管中冒出。末语将手移至窗棱处,小心地点下,不一会儿,那木制的窗户边沿便开始发黑,仔细点还可以看到有一丝焦糊味的气体冒出,而那扇窗很快便被末语握在了手中,没人看清她是如何动作,眨眼间,她的身影已经从屋檐下消失,而那扇天窗像是从未被人动过一般地安然置在墙上,若不是那边沿隐隐可见黑色的切断痕迹,恐怕无人会知晓有人会从这里堂而皇之地进入。
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末语对于自己看到的还是抽了口凉气,皱紧了一对秀眉,面无表情,可全身散发的冷气和杀意却是愈发的浓厚了,走近那吊链上的青衣男子,末语伸手抚上那人的脸庞,他,瘦了好多。
“天……我来了……”
即使没有看得出来的外伤,可末语并非那些短视之徒,视线扫过岑天浑身上下,看见那杯汗水全数浸的透湿的衣衫还有发丝,就可以知道他所遭受的,绝非那严刑拷打可以比拟的痛楚。
挥手斩断两人的吊链,末语轻轻把两人放置在较为干燥的地上,活动了几下手指,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