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打架的茗儿和林希下去就寝后,末语便是一直在设计着即将上市的冬装,忽略了未添炭块的火炉,结果,待到她结束,身子已经被冻僵了,当晚,便是一阵高烧。
现在,她可是偷偷趁着茗儿熬药,林希送大夫,熬了一夜的爹娘去休息的时间逃出来的。
既然已经承诺今天将图纸送到绣工坊,便不能拖欠,平时也都熟识末语的绣娘需要她的细致解释和监督,这也就无法取代,只能拖着病体上路。
唉……希望回来后,他们能饶过她……
岑天
因为冬装的设计较为复杂,和绣娘商量的大半天,才定下具体的制作流程。
末语扶着抽痛的额头,虚着步子走出绣坊。
天色已然不早了,狭窄的巷子积满了厚厚的白雪,拒绝了车妇的搀扶,末语慢慢地踩着积雪。
“咯吱”的声响轻轻地打在心头,末语低头微笑。
前世的养父虽然总是让她学很多很多的东西,可偶尔,也会让她休息。
那一次,准备去加拿大的哥哥带着她去看了人生中最美的一场雪,那年,她十一岁。也是她那一生中看过的唯一一场雪。
南方的天气总是温和湿润的,她始终没有等到它下雪的那一天。
“啊!”
突然的,末语的脚被绊了一下,一个踉跄。
挑了挑眉,末语转身看向地上那个突起,虽然被雪严密的盖住,可还是隐隐透出了黑色的外衣,是个人呢!
“语儿!可急死我了,你到哪儿去了?不是说了不许下床的吗?”
刚进门,就被守在门口的爹亲给抓住了。
末语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一脸焦急的爹亲。
“女儿没事,让爹亲担心了,女儿这就去躺着!”
“这是谁?!”
萧南正了正脸色,皱眉看向车妇抬下的黑衣蒙面男子。
“女儿半路救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末语打着哈哈,暗地使着眼色让车妇离开。
“爹亲放心,那人一醒,女儿便让他离开。那……女儿就先告辞了……”
浑身的烫热让末语明白得立即离开,否则,这如水的爹亲又要泛滥了。
虚弱地躺在床上,末语哭笑不得看着面前两张哭得小花猫似的脸。
“我这就喝药,快别哭了……”
“呜呜……那小姐……嗝……小姐要保证,下次不许再这么做了……”
一向温和的林希难得的冷了脸,死死地盯着末语,一边的茗儿则是赞同的连连点头。
“好好好,我保证,我保证……”
忍着恶心感,末语硬是一口气将苦死人的药灌了下去。
药效发挥的很快,末语的眼皮开始打架,可仍旧强撑着看向一边守着的两人。
“我带回来的那个人,给他换身衣服,叫七大夫看看看,找信得过的人照顾他,不要让其他人嚼舌,知道吗?”
“小姐,放心吧……小希已经吩咐下去了,你就安心休息吧……”
开始模糊的意识让末语的面容变得柔和,低低地开口,“不愧是我的好小希……”
林希红着脸定定地看着床上那人娇美的睡颜,心跳如雷。
小姐,是在夸他吗?心里涨得满满的,小姐原来都有看到他啊……
一连睡了一天一夜,末语的病就已经去的差不多了。
看来,她到了这个身体以后,还稍稍改变了这个身体的体质呢!要知道,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可是三天两头的生病啊!
处理好近两天积累的账务,末语吃过午饭,便带着茗儿走回院子。
因为考虑到工作狂一样末语需要侍从的随时照顾,末清便做主在西院又建了几间小宅子,供林希和茗儿居住,而那黑衣人,则是住在了剩下的那间空屋内。
“他怎么样了?”
末语坐在屏风外,慢慢地喝着茶,看向坐在对面的七大夫。
“这人中了毒,不过还好,老妇手上正好有药材,外伤大多都没什么大碍,这些日子就该醒了!”
“好!”
末语淡淡的给出评价,却让对面的七大夫受宠若惊。谁不知道这末家的小姐惜言如金,但现在这小姐竟然还称赞了自己,她没做梦吧!
接到末语的眼色,茗儿走上前,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七大夫。
“这是小姐给你的资助,助你扩大药铺的经营规模,银票下的是小姐给你的一些建议和药方,你可以按这个做,有什么问题,差人来问便可。”
七大夫抖着手,红着眼就要跪下,却被早已料到的末语一把拉住。
借着劲让七大夫站起身,末语微微皱眉。
“我不喜人跪,你先下去吧!”
送出了七大夫,末语走进屏风后面,细细地打量床上的人。
倒是生的俊朗,放在现代,绝对是个人见人迷的酷男一个,可若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