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和他好好商量一下你的事情。我的眼睛不方便,根本就不能出去。叫他随口扯了个谎,把你支了出去……然后我们发生争执,我就把他给……”
是我的错。
我的眼睛没有看到他的黑暗一天一天的增长。
我一直自私的将目光全部注视到他光明的一面,殊不知那份yīn影已经像藤蔓,在他心底深深扎根,生长,并且枝叶繁茂了。
我定定神,握住他的手:“听我说,顾莫修,我们现在要做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茫然的摇摇头……
“毁尸灭迹!”我一字一句道出。
他吃惊的抬头:“不行,你不能这么做!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能插手!”
我凄凉的笑了笑:“你做我做,又有何区别呢?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毕竟当初,我也是从这地狱里走过来的!那种心情,没有人能比我更懂得!”
说完起身离开,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在白洵的尸体旁,跪下。
朝他磕了三个响头:“白洵,对不起。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真是对不起!请你在天堂一定要原谅我哥。不要原谅我!他所有的罪责都由我来承担!”
“小落……”顾莫修在身后大喊:“不要!”
已经迟了。
刀遁入白洵的尸体,鲜血喷溅。
我疯了。
吾爱
将那个人的尸体切碎,装进木质盒子,抛到大海里。碧蓝的海面立刻浮起一滩猩红,随着浪花翻滚着,很快就消失在骇浪中。
匍匐在地板上,用力擦干那些渗透进木板的血液。
回头对他优雅的微笑:“我们是共犯了!”
顾莫修笑了。
他爬到我身边,躺下,在黑暗中伸展四肢:“到我怀里来!我想疼你了!”
微笑。喘息。呻吟。交织。灼热。死亡。
想起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的一段对话
女:“如果我杀了人,你会怎么做?”
男:“我会劝你自首”
女:“我们分手吧!”
男:“为什么?”
女:“我需要的,是一个在我杀人后,肯替我埋尸体的男人!”
爱在膨胀为神的刹那,就已沦落为魔!
顾奇言如此,顾莫修如此,我,亦如此。
这种绝望感,渗透了身体的每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在为这份绝望感而哭泣着。
***
夜夜噩魇。睡得极其不安稳。
总是能梦见很多光怪陆离的东西,很多逝去的人又活了过来。
而我没有哭,却在拼命遏制内心的狂笑。这是一种病态的梦。其实,我很恐惧失去。
身边的顾莫修,安静的睡着。
浓密的睫毛,美丽的脸庞,银色的长发。
真漂亮。每一次见他,总会觉得他又漂亮了几分。
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手腕处的皮肤苍白略显透明,露出青色脉络。
脉搏兴奋的在跳动,血管在膨胀。
我幻想着他割破手腕,鲜血从血管一滴一滴渗出,猩红色,像蔓珠莎华一样充斥魔力,诱惑我。
这样想着,令我的身体开始起伏不止。
尖利的指甲滑到他的手腕处,轻轻的摩擦着,找寻着最合适的位置
他的嘴角浮出笑意:“让你和我一样了。真开心。”
一种枯萎的痛楚,欲望的生动画面,我说:“我想和你做爱。”
无休止的交欢。
世界末日了。
我们没有逃跑。
我对他说:“如果我们这个时候逃掉的话,别人更加怀疑是我们了!”
顾莫修微笑不语。
我和平常一样上班,下班。回家。
日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白洵的父母找过我几次,最后都未果而终。
心中的那份罪恶感,它在疯狂蔓延。
偶尔听到大街上的警车声,我就会本能的迅速逃掉。
那逃匿时的模样,定像一只丑陋肮脏的老鼠。
被钉在黑色的十字架上了。
永不超生。
晚上,两个人沉默的坐在餐桌前吃饭。如同嚼蜡。
自从杀了白洵之后,我的身体就一直在诚实的起生理反映。
它们在排斥我进任何食物。我把这种现象理解为惩罚。
我替他夹了一块红色排骨:“多吃些,这些日子,你倒是越来越瘦了!”
他愣了愣,然后眼泪流了下来。
扑过来抱住我:“我好想见你,小落,我好想念你!我都快想不起你的脸了。怎么办?我好想见你啊!”
他吻我,手指不停的在我的脸上抚摸:“你说,我以后会不会杀了你?会不会真的杀了你?你每天出门,我都在担心,啊!你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