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XX 。“D”
轻抚隐约变的柔和,像滑过水面的一尾鱼,漫不经心的一吻,覆盖掉死亡的颓废,温暖而潮湿的绿沼泽,把我和他淹没。
七月,小麦色的锁骨。
这些日子,炎夏已至。每天坐在家里冒着虚汗。一抬眼便看见闪烁的白点,然后一阵眩晕。
我靠在椅子上,晃悠悠的晒着太阳。
我穿很多衣服。把顾莫修冬天的羽绒服都掏了出来披在身上。
阿姨笑我:这大热天的,你怎么穿这么多衣物?
我淡淡微笑:“我身子自小就弱,最近似乎更不好了,总是惧冷!”
阿姨叹气:“小姐,是不是又惹先生生气了?”
我不语,只是微笑。
四肢上的铁锁在哈哈大笑。
半个月前的那晚,他打伤了白洵,拖着我回家。
黑暗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那晚,下雨了。
记忆中,下雨的夜晚,总会有流血事件发生。
他问我:“为什么要背叛我?那个男人是谁?是你在外面的男人么?你竟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还能够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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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顾莫修回来了。
他从背后抱住我,吻我的头发,抚摸我的刺青:“你是我的!”
我不语。
他舔我的耳垂。
我恶心。
“你在想什么?”他轻声问
“我在想,你真恶心。你真恶心!你真恶心,你真恶心你真恶心你真恶心!……”我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我要杀了他。
他微微一笑:“我喜欢看你愤怒的样子。你安静时,才比较让我害怕!”
“你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你总是出尔反尔!”
“事实上,我早就厌恶了原来那副柔弱的样子。恶心死了,如果我早些想的通透,就早些得到你了,不必在爸那儿挣扎了十几年!”
“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我朝他扔去手中的杯子。
他不躲开,被子砸到他的额角,鲜血蜿蜒的在脸上爬行,流到嘴里,他魅惑的舔了舔。
大脑神经爆炸。
他走过来,吻住我:“笨笨,不要惹哥哥生气哦!你和那个男人,有做过么?嗯?”手指滑向衣内
我挣扎着:“你给我滚,不要碰我。你滚!”
“不行哦!因为你背叛了我呢!”他微笑,站起身,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纽扣。
我的双目都红了。
我咬牙切齿:“顾莫修,你真恶心。允许你自己在外面搞女人,就不允许我在外面和男人约会了?”
他停住动作。
“并且还不是一般的龌龊!竟然和那个女人搞到一起了!脏!你们太脏了!”任我的情绪怎样悲愤,我活生生的不能哭泣。
“你都知道了?”他问
我别过脸,不想看他:“不让我接触任何有关外面的信息,撤掉所有的信息产品,无非就是想要瞒住我,不是么?”
“那只是绯闻而已,不要当真!”
我冷笑:“好!绯闻而已,我不当真!”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挑起我的下巴,表情很模糊。
我说:“顾莫修,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
“你在妄想!”
语毕,衣衫撕烂。
20XX.7.20. 燥热。虚弱。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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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他去外地演出了。
临走时,衣衫里的钥匙不小心掉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丢下一本书盖住它。
他和我拥抱过,说:“在家乖点,我晚上见会赶回来!好好爱自己!”
他一走,我就立刻打开锁,冲出了屋子。
被锁的太久,四肢变得无力。
在大街上四处游荡。太阳苍白无力的照在人间。
街角有一条垃圾狗,小腿似乎受伤了,正悲伤的呜咽着。
我走过去,捡起一块转头,将它砸死。
污秽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我笑笑,从尸体上跨了过去,不理会他人的眼光。
既然活的残喘,不如早些了解!
摸摸口袋,嘲笑。
走入一家服装店,换下全身行头。
宽大的男士外套。仔裤,长靴。
进理发店,将长发一刀剪掉。
到琴行,买了一把红色的吉他,背在身上,咧着嘴角张扬的笑着。
花光了所有的钱。
进商店,用剩余的10块买了两包劣质烟。
靠在墙角,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直到头晕目眩。
有闪光灯在我眼前闪个不停。
我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