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加昏厥之后,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争吵,但具体在争吵什么,他一点都听不清楚。
他感觉有人将他抱了起来,然后放置到一处柔软的地方。他努力想要挣扎起身,但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一样,让他无法动弹。
他嗅到身边有一股花朵般的芳香,但涣散的意识已经让他无法分辨究竟是花,还是像花一样的人
坐在车厢里的春雨夫人年纪轻轻,或许是因为不幸的经历,她皎月般的面容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哀伤。她的身上穿着一袭洁白的礼裙,长长的裙摆上缀满了静海珍珠,每一颗都有一般大小。礼裙的齐肩领口坦露出她精巧的锁骨,柔顺的金色头发垂在胸前,恰好遮挡住胸前两只高耸的**。
她稍稍提起华美的礼裙裙摆,弯下腰尽量凑近雷加,一双皓月明眸仔细的观察他的身体。她的动作轻柔、安静,充满了圣洁的关爱,就像是在探视一名刚刚出生的婴儿。
她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端庄淑仪,落落大方。只是弯腰的时候,发丝垂到雷加的身上,洁白如温玉的奶肉和奶肉间深深的鸿沟也不经意的展露了出来。
发丝在雷加的身上拂过,一如温煦的春风。他努力想要抓住,但耗尽所有力量,也只是让手指跳动了一下。
春雨夫人看到雷加的身体有所反应,当即摊开自己玉琢般的手掌,低低的念诵了一段初级火系魔法咒语。
她从小就被判定有魔法天赋,也曾进入过女子魔法学院学习,虽然为了家族事务不得不中断了魔法梦想,但基础的魔法还一直没有忘记掉。
随着咒语的诵唱,幽幽的红色火焰自她的手掌中凝结成团,跳动不止。
雷加的身体冰冷,火焰恰好可以驱寒,可她手掌刚挪动到雷加身体的上方,红色的火焰立刻就熄灭了。
“咦?”
春雨夫人惊讶的吸了一口气,顿时让车外的忠仆阿克力紧张了起来。
“夫人?您没事吧?”
阿克力现在有些后悔把那个来历不明的流浪儿放到春雨夫人的车厢里了。
都顿趁机阴阳怪气的说道:“夫人若是受伤,全都是你一个人的错。”
“如果有事,我会用自己的命去维护夫人的安全,而不是像你一样,只想着推卸责任!”阿克力不屑的说道。
“老家伙!你干嘛处处跟我作对!”
“少他妈的耍嘴皮子,要决斗我随时奉陪!”
“你——”
春雨夫人按了按自己的额角,轻轻的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离车厢远一点,不然我都无法集中精力了。”
阿克力急忙说道:“夫人,让我留下来吧,我必须保护您的安全。”
都顿也跟着说道:“夫人,留下来的人应该是我,我是白沙侯爵亲自指派保护您的!”
“都站远一点。”
春雨夫人的声音难得变得严厉:“站到百米以外,别让我听到你们发出的任何声音。”
阿克力张了张嘴,不敢违抗女主人的命令,恨恨的跟都顿对视了一眼,然后走到一百米以外。
都顿满脸阴笑,转身朝阿克力相反的方向走去。
赶走了两个吵闹不休的仆人后,春雨夫人清除掉脑中的杂念,重新念诵起初级火焰魔法的咒语,火焰自掌心升腾,可刚靠近雷加的身体,就消弭的无影无踪。
春雨夫人稍稍蹙了一下峨眉,使用魔法是需要耗费精神灵力的,而作为仅仅对魔法略知一二的人,她被开发出来的灵力非常有限,两次火系魔法几乎耗尽了她的灵力,至少今天她无法再使用第三次了。春雨夫人疲惫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救你。”
她的声调充满了真挚的哀伤,丝毫不带半点虚假。
她软软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怜悯的望着雷加,开始思考别的解救之法——尽管很渺茫,可善良的她仍不愿轻易放弃一条年轻的生命。
雷加的衣衫非常单薄,而且已经被汗水浸透,伤痕累累的身上满是腐坏的味道,清秀的脸上也尽是血污,短短几分钟,臭味和血污就让华美的车厢变得污秽不堪。
春雨夫人并不在意这些,她注意到雷加明明已经不省人事,气若游丝,但双臂仍坚强有力的抱住胸前的一堆杂乱不堪的衣料。
她心中一动,不顾血污的肮脏,伸手去拽那堆破碎的衣料,想看个究竟。
苍鹭剑猛的从衣料的包裹中掉了出来,把春雨夫人吓了一大跳。
昏迷的雷加只感觉压制在身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他猛的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在马车车厢之内,对面端坐着一位如花朵般芳香的女人。他没有注意到女人的长相,只看到了那女人俯下柔软的身子,捡起了自己的苍鹭剑,正微蹙峨眉,细细打量。
我的剑!
雷加的喉咙里发出了沙哑的声音,但麻痹的舌头仍无法清晰的说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春雨夫人颇感惊喜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