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准备为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筋骨血肉提供充沛的能量。
与齐放鹤及黑蛟的殊死争斗,当时几乎榨干了陈浩然所有的混元力,极度衰竭下,失去本主意识指挥的金丹接管身体进入了自动入定。
破而后立。这种情况下的自行修炼最合乎天道自然,进境比平时快上数倍有余,再加上心魔所化的魔煞之气籍机疯狂滋长,扩张侵占地盘,硬生生在入定期将经脉扩大了不少,修为境界从化丹初期一跃臻至凝婴初期,进展速度之快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陈浩然还蒙在鼓里,他并不是没有发现异样,却想当然地将魔煞之气当成了融合在体内的十三天相轮的能量,自作聪明地把绝不合常理的修为提升归功于佛门密宝的作用,并不知死活地为之沾沾自喜。
说什么走火入魔神智泯灭后就会成为纯粹的活死人法宝,天工老祖那老鬼纯粹在吓唬人,大爷我现在的脑筋不是清楚得很么?陈浩然嘀咕,寻思干上一场恶架的收获还真不少,以后多干上几架也不妨,再遇上齐放鹤那样的家伙,也不妨干净利落地灭掉。
这个想法就像呼吸般自然而然地在脑海里浮现,陈浩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有了显然的黑暗暴力倾向,这就是心魔带给他的恶果,将会变得越来越严重,最终堕入残忍冷血、视人命如草芥的魔道深渊。
晋入凝婴初期后,感官六识大大增强,周边万物的活动声息无一遗漏地映入耳中,直接在脑中虚拟出一副副清晰的立体影像。风掠过水面荡起的粼粼清波,吹在树梢上拂起的籁籁婆娑,蟋蟀摩挲双翅的唧唧轻鸣,比亲眼所见更要来得直观,仿佛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奇妙世界。
身处的地方明显是一间船舱,且还在轻微地摇晃着,难道自己入定并没有多久,船还行驶在灞水河上?陈浩然收功起身步出舱外,但见船只泊在岸边,堤上树木梢冠尽黄,碧空如洗云淡风高,竟已是到了秋色满目的季节。
不对,从灞水城出发时明明是刚入初秋,怎么一下子就到了仲秋,自己岂不是入定了起码一个月?陈浩然吓了一跳。
甲板上,正有两道窈窕身影俏生生地迎风而立,听见声响,转过头来,望见是陈浩然,齐齐惊喜地快步迎上来。转又惊觉地各各止步,凝视他低声道:“你,醒了?”虽只寥寥三字,万千担忧与关切却是流露无遗。
见夏青颜慕容荻二女均是一般的动作反应,陈浩然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夏青颜的心思,当真就是一个白痴了。张开双手。嘿嘿笑道:“我宽厚温暖的怀抱,容纳两位美女还是不要紧的,一起来吧。”
慕容荻当即面飞红霞,捏袂低下了头去。夏青颜轻啐一声,跺足掠身而起,望岸上迅速飞远。陈浩然欲追不及,捏着下巴哼哼:“飞吧飞吧,看你能飞多远,到最后还得乖乖地飞进狄大爷的五指山。”
慕容大小姐性格虽温柔大方。简直可以作为淑女的楷模标准,却也忍不住狠狠剜了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无良家伙一眼。
这一记白眼尽显小儿女娇嗔情态,百媚横生勾魂夺魄,陈浩然心脏登即如电击般一阵狂跳,牙痒痒地只恨现在只能看不能吃,打定主意今晚定要厚着脸皮去多摸几下慕容荻白白嫩嫩的小手,要是能再抱抱盈盈一握的细腰,亲亲香喷喷的粉脸就更美不过了。
倪姥姥不知从哪儿露面。打断他春心荡漾的臆梦,横眉怒气冲冲地喝道:“臭小子。你闭上眼万事不管,倒叫你家姥姥费心费神看护,要是再过十天八天不出关,姥姥非把你扔进灞水河喂鱼虾不可。”
稍后陈浩然一了解,原来自己竟当真是入定了近一个月,泊船的地方已是灞水河的上游。前往上京城的路途坐船行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必须走陆路了。大家考虑到陆上车马颠簸,怕惊扰入定中的陈浩然,就干脆停在这儿等陈浩然功毕出关。
陈浩然安然无恙地醒来,为之忧急不已的许承翰高二牛等人均放下担心。纷纷过来探望。慕容阚更为高兴,问明陈浩然没有什么事后,当即就催着出发上路,说争取在二十天以内赶到上京城。
“急 什么?”陈浩然不解道:“会试得明年开春以后,这么长的时间就算爬也能爬到上京城去,一路上游山玩水看看风景不是挺好么?”他盘算着,这可是正宗的古代观 光旅游,一路有美相伴逍遥又自在,正是增进感情的大好机会,怎么能像奔丧一样就这么浪费了?要比快,自己直接飞过去岂不是更快,当真是本末倒置。
慕容阚解释道:“再过不久就是大楚的秋猎期,并要举办演武大会,是大楚百官和各大世家没有功名在身,但又有意从军的子弟晋身的好机会,我们在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如果不加快行程,慕容子鉴他们恐怕赶不上报名,只能等到明年去了。”
他说的慕容子鉴便是随行的那七名跟着陈浩然修行的慕容世家子弟其中一个佼佼者,慕容阚带他们入京,主要目的也是出于博取功名,以后好在大楚军中安排实职,为慕容世家这座大厦巩固基石。陈浩然过几天要是再不醒,慕容阚说不得就只有先选出几个人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