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剑王也是人,也有他的破绽。至于他的破绽。也许就在传闻中那个心爱的女人身上。天双双说:“你。”找她出来,那将会是辽东剑王的致命打击。
在此刻找上天双双的人竟就是欣悦。欣悦找上天双双,究竟所为何事?千万不可忘记,欣悦已是天奥维的人,还有,欣悦如何面对他的儿子欣道呢?天双双说:“是你,是你欣悦?”
白雪心想:天下间又有谁可以令辽东剑王露出这个神情了?可见剑王是多么爱护着她。她真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白雪说:“剑王,据密探的可靠消息透露,天奥维派出了杀手前往你妻儿所住的村落,要把她们捉拿。”“阿莫尔和阿玲集合本部人马,声援我大哥白涛还大军入关,剑王,我助你前去救你的妻儿吧。”“我绝对不会给别人欺负剑王最深爱的女人。”
天奥维为寻找陈浩然的破绽,竟派出欣悦远赴辽东,活捉其心爱的女人,但他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就是其亲生女儿。而欣悦,他也许早就料到了。因为五年前在江边上,欣悦曾托付陈浩然照顾天双双。可是当欣悦知道了自己是天奥维的儿子后,却一直不敢面对这个事实。这个乱了的悲剧。天双双说:“你。”“欣悦。”“欣悦。”天双双已控制不了自己的激动,她泪如泉涌。多少个夜晚的思念,多少次愁肠百结,只为等待着这个人的再次出现。
欣悦说:“双双。”天双双说:“欣悦,我知道你还没有死,我知道你还没有死。”“你,你终于回来找我了。”生离死别,彷如隔世,在天双双内心多年来压抑的情感,一时间全面爆发。天双双说:“欣悦,你知道我是如何的挂念你吗?”只是这份温柔,这份热真,似乎欣悦并未有领略。心爱的女人在抱,本应是任何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只是若这个女人。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那又会怎样?
天双双说:“道儿。”“他是你爹爹。”“叫一声爹爹。”欣悦最害怕的人,除了天双双,相信还有他,欣道。一个足以令欣悦一生都没法抬起头来的人,一个令欣悦终生遗憾的人,就是这个小小年纪的家伙。看着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面孔,欣悦可以不承认这个亲儿吗?欣悦说:“欣道,乐于助人之道,这名字是你改的吗?”天双双说:“名字是陈浩然大哥取的。”欣悦说:“陈浩然。”正当欣悦搓洗不安之际,另一个男人出现了,一个能够为他暂解眼前之困的男人出现了。
辽东剑王陈浩然。陈浩然说:“怎会是你?”只因,另一个困境又同时出现,陈浩然做梦也猜不到天奥维派来的人竟是他。白雪说:“嫂子,小心。”陈浩然突然拦截。白雪啊了一声。陈浩然说:“他绝不会对女人和小孩不利。”天双双说:“明,你回来正好,你看是谁来了。”是敌是友,陈浩然一时间也难以搞得清楚。
陈浩然说:“是你吗?天奥维派来对付我的人就是你吗?”欣悦说:“对,就是我。”天双双说:“什么,是爹爹派你来的?”陈浩然说:“你变了,你再不是那个为人间正道而活的欣悦。”欣悦说:“你也变了。你已经是个顶天立地万人敬仰,为人间正道而活的辽东剑王。”白雪心想:怎么?这个秘密狙击剑王妻儿的男人,竟是。面对错综复杂的关系,白雪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没有人会知道陈浩然此刻的心是如何的难过?他与欣悦曾经生死与共的情义,曾经一起拥有过的梦想,竟被无情的现实彻底摧毁了。
陈浩然说:“欣悦,你弃明投暗,理由是什么?”欣悦说:“我说出来的话,你会相信吗?”陈浩然说:“你说。”陈浩然说话的同时,他的剑气已暗自鼓动。天双双说:“明。不要。”欣悦说:“我改变的原因只有四个字:荣华富贵。”
太令人愤怒的四个字。魔剑刃已破空而来。陈浩然说:“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但带着狂烈的杀气,吞噬一切生命的剑意,只是倏然如电光般砍在欣悦身旁的大地上。欣悦说:“人为财死。人性本来就是如此卑劣。我只是比你迟一点了解事实而已。”“天先生贵为丞相。权倾天下,能得他的赏识,我便是一人之下的开国功臣。你要知道的理由,便是这样。”陈浩然知道这不一定是真相,但是真相却是他不会知道的。
陈浩然说:“欣悦,你我今日断情绝义,你走,从今以后,我们将会是敌人。”欣悦说:“对,下次见面,可能就是生死之战了。”陈浩然说:“你要带她们走吗?”“但愿我们不会再遇上。”红头带随风吹向欣悦,头带是陈浩然为欣悦秉持正道的见证。但从今以后,陈浩然的正道不再需要依靠于欣悦,他已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他要拯救万民,要阻止万恶的天奥维再在人间作恶。陈浩然说:“双双,好好照顾道儿。”天双双说:“明,你会来探望道儿吗?”五年来陈浩然对天双双与欣道照顾有加,此刻分离,自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陈浩然说:“时候不早了,快点上路吧。”敌我分明,各人都明白到后会无期,只是天双双的一份盼望,陈浩然只有婉转其词。天双双说:“那明,你也保重了。”天双双又怎会不明白呢。欣悦看着陈浩然,似向陈浩然冷漠地说一句:再见。白雪说:“剑王,你真的就这让他们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