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只怪你自作多情,愚昧不堪,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会喜欢你吗?由我遇上你,恳求你助我爹对付陈无骨,以及今夜带你来这里,通通也是爹爹的安排。”天双双说:“要怨,就要怨你自己。”“太蠢吧。”
此刻陈浩然的心痛极了,自少冰冷的心,才刚刚开始感受到人间的人间的儿女柔情。陈浩然负隅顽抗,如遭电击的名门正剑可挡,但简单直接的无情却挡不了,他全身彷如真的遭到电击。陈浩然心想:假的。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无力了,陈浩然再也无力再战了,再也无力面对了。天奥维说:“陈浩然,一切也是我安排的,蠢货,你死得心服口服了吧。”欣悦说:“啊,陈浩然。”
欣悦说:“支持下去啊。”欣悦使出养天地正气,存普世善心。欣悦眼观四方,耳闻八角,手挥如舞,脚走龙蛇,身随意动,把三个金环飞出。天奥维说:“可恶。”不过,魔剑刃也倒下了。
一切来得太快,去得太急,给别人玩弄感情的感觉绝对不好受。此刻的陈浩然,如身在万丈深渊,天双双,伤得他太深太深。天双双说:“啊。”天奥维心想:好,这头野兽终于战意全失了。陈浩然斗志全失,性命悬于一线,但欣悦仍被众舵主纠缠不休,分身乏术。欣悦心想:要救出陈浩然,便得尽快击倒众人。
欣悦说:“陈浩然,千万不可放弃啊。”欣悦把解乾坤舞弄成鞭,破敌攻击,四大舵主连环进袭,但欣悦从容不逼,旨在于化解敌人的强攻,突破围困,并未在意如何反击。各流主受命阻敌,不敢有失,只得全力阻挡。欣悦人随境变,劲随招发,意带心转,直似水银泻地,把一切强悍的攻势都消弭得一干二净,不过,欣悦仍是脱身不得。欣悦心想:陈浩然,不要倒下啊。
陈浩然悲痛欲绝,一言不发,仿佛死了一样。不过,他大概与死人了无分别,因为他已是头待宰的羔羊。天双双心想:陈浩然。天双双说:“爹,你要我做的事已做到了,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现在的样子。”天奥维心想:这女儿自小给我宠坏了,从不理会别人的感受。啥名误会说:“师父,待徒儿帮你先了结此人。”陈浩然脸上仍如死灰。但他的心却突然产生另一种变化,一种超乎他现在心理的变化。
这种变化,来自一个带着笑容,但却不问原因,不理代价,不惜生命,只为救他的人。也许,只有这个赤子之心的人,才能以这温暖的手,把一个已堕进深渊的人接上来,也许这就是义;在这人心险恶的江湖上,总有一些人愿意义无反顾,雪中送炭,为朋友而力战到底。陈浩然说:“欣悦,不必过来。”天双双心想:啊?啥名误会哼了一声。
陈浩然说:“天双双,你一直在骗我。”“但你知否。”陈浩然说:“对于这一切,我全是认真的。”陈浩然说:“天双双。”“这一剑,我们恩断义绝。”这一剑,包含了陈浩然对天双双的失望,对人性的失望,对初尝爱情滋味的陈浩然来说,惨被心仪的对象愚弄,这种仇,这种恨,这些哀比起过往他所承受的痛更来得深入切肤,现在唯一可做,就是以狂怒一击来减轻内心的悲痛。陈浩然内心无比的痛,一个受伤的野兽,绝对可怕,快绝狂怒的一剑,要把眼看的天双双斩杀,要把内心的痛斩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