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再犹豫一会,天双双便更痛苦多一分。陈浩然说:“天姑娘,冒犯了。”陈浩然扯下天双双上衣,一个血红se掌印已出现在天双双背上。陈浩然手按天双双肩上,把内力注入她体内,强行逼出瘦削菩萨的yin邪掌劲。一炷香时间后,天双双身体内的掌劲才全数驱出。天双双说:“陈浩然大哥,多谢你。”陈浩然说:“是我多谢你为我挡了一掌才对,只要你安全无虞,我便放心了。”陈浩然说:“我们还是先回名门吧。”
天双双说:“爹,我们回来了。”甫一进门,已嗅出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天奥维木立堂中,却没有半点声息,显然有事发生了。天双双说:“爹。”“发生什么事?”天双双说:“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几个血淋淋的首级并排在一张八仙桌上,全部死不瞑目,面上的表情一se诧异,是诧异杀他们的剑太快?
天双双说:“爹,是谁如此心狠手辣?”死的正是天奥维入门的几个**的人头。天奥维平时视他们几个亲如己出,此刻yin阳相隔,怎叫人不伤心?八仙桌前赫然被人用血写下了一行字:七ri之后,取你人头,陈无骨字。凶手呼之yu出,正是陈无骨。陈浩然说:“陈无骨。”陈浩然望着陈无骨三个血字,心中彷有千丈波涛拍岸,激动非常,他心中此刻已经下了决定,无论如何,他也会助天奥维,取下陈无骨的人头。
夜更深,名门。这一夜起落波涛的变故,令陈浩然难以入梦。天双双说:“陈浩然大哥,我可以进来吗?”甫一开门,已见天双双玉带梨花,一面泪痕。陈浩然说:“天姑娘。”天双双说:“陈浩然大哥,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怕会再有人死。”陈浩然说:“天姑娘,你。”天双双说:“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他们也死了,我爹爹又有内伤在身,我怕,我怕他也难逃陈无骨那魔头的毒手,呜。”
霎时之间,陈浩然只感到全身飘荡荡的,如在云雾之间,这种感觉,是他一生之中首次感觉到。天双双说:“陈浩然大哥,你一定要帮爹爹,只有你才可以救回我爹爹,求求你。”如果仇恨是沉重的,这感觉便是相对最轻的。不过,轻柔之后,还不是一般的沉重。也许,这便是情。陈浩然说:“双双,你放心,我答应你一定会杀了陈无骨。”同一个夜,城郊十里。
陈无骨说:“当年,轻盈好ri,两把利剑,江湖谁人不晓。”“而天奥维,本是我最信任的结拜兄弟。”陈无骨说:“不过,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陈无骨回想起往事。只见两人跪下结拜,说:“我陈无骨,天奥维,虽为异xing,既结义为兄弟,同心协力,福祸共享,不求同年同月同ri生,但愿同年同月同ri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天奥维说:“此后咱们兄弟共同生死,永不分离。”陈无骨说:“若有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天奥维说:“说得好,大哥。”“哈哈哈哈。”陈无骨回到现实,他说:“结拜之后,我们兄弟同心,共同奋斗,成为了江湖上响当当的角se。”“但二十三年前,丹徒山上的八绝大会,魔剑刃力压我们其余七绝强者,一统天下。但我和天奥维却不服气,因为七刃联手,谁也不愿展示真正实力,当时我是这么想。”陈无骨说:“一年后,天奥维邀我再次挑战青史,本来江湖上以我兄弟的轻盈好ri为首,现被魔剑刃压了下去,为了未来,我答应了他。”“我们暗中找上青史,怎料天奥维这个好兄弟竟临阵退缩,我逼于无奈,单独应战。”“结果我双脚被魔剑刃齐膝斩去。”陈无骨说:“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堕入了天奥维的圈套之中,天奥维在我残废之后,吞拼了我江南快剑门的一切土地及财富,以壮大他的名门。”“更可恨的是,他还对我江南快剑门作出清洗,数百门人,妻儿子女全被一夜杀青,他**兄弟还不够,还要斩草除根。”陈无骨说:“儿啊,此仇不报,怎可为人。”
情杀静静地听着父亲的仇恨,但是,他却没有半分激动,仍是冷如寒冰。情杀说:“爹,依你所说,天奥维对青史早有异心,当年的海南千湖岛一役,是否由他作主谋?”陈无骨说:“这人jian险恶毒,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由他策动的海南千湖岛一役,实在是合情合理,不过无论如何。”陈无骨说:“天奥维。”“要死的理由。”“已相当足够。”陈无骨杀意狂燃,触动洞中蝙蝠骤然惊醒乱飞。陈无骨说:“二百二十六只,儿子,用一剑杀尽。”陈无骨说:“最快一剑,当是我无骨剑的杀着,一剑无骨。”
情杀说:“最快的剑,便是全无制抓之剑。”“便是无骨之剑。”“以手御剑,始终有制抓。”“手仍是无形之骨,剑若无骨,则必以气御之。”情杀手不沾剑,以气御剑,蓦然,黑暗中乍现万千轻盈舞动,此招正是无骨剑一剑无骨。
情杀说:“剑若无骨,必以气御剑,以心动剑。”“剑心自在,才可达快剑之绝境。”绿se光影过处,蝙蝠已尽碎成一片片在半空飞舞,情景诡异。
陈无骨说:“不错,这一剑一剑无骨已有八成火候。”情杀说:“什么?八成火候?”情杀是个绝对自负的人,对于父亲的评语,亦面露不悦。